萧莫尘像是失了心智一样,一反往日的温柔和煦,眉眼凌厉地狠狠威胁着离歌。 离歌心里一狠,朝萧莫尘打了一巴掌,希望能将他打清醒。 麻意从手掌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巨大的惊悸蓦地将离歌包围,盯着他微偏的侧脸,俊美白皙的脸庞逐渐浮现出手指的印痕。 我竟然,打了他。 刚刚用力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着,离歌心里顿生悔意。 往日不舍得让他多受一份委屈的人,我今日竟然动手打了他,原来,变的人不止是他啊。 萧莫尘伸手抚着脸,他的手指修长白皙,衬得他的脸愈加红了。 他冷笑几下,笑意冰冷若霜,湿润的凤眸凌厉而阴郁地射向离歌:“是不是怕我伤害离羽?所以才恼怒成羞地对我动手。歌儿,原来你的爱,都是瞬生瞬灭的,把我衬托得不仅像个疯子,还像傻子一样。” 闻言,禁不住轻轻一颤,离歌觉得沉闷快要窒息了,空气沉重地似乎能把人压垮,最后,她终是抬眸坚定地说道:“萧莫尘,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不允许你伤害我哥哥。” 身躯猛地一震,望着她眼里的冷冽与坚定,萧莫尘心里忽然有些绝望。 她竟为了别的男人至此,在她心中,我还远远不如她哥哥重要,不对,是不如许多人重要。 她口中的爱,太微弱了,等我耗尽所有靠近她之后才发现,她说爱我,原来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他看着他的眼睛,她眼里所含有的一切重重刺痛了他的心,令他站立不稳,踉跄后退。 “离歌,你才是那个没有心的人。” 离歌不忍看他眸里的绝望,红着眼圈埋着头,手指不断得搅动着衣带。 她至今都想不明白,他们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离歌神思游离,突然身体腾空,她即刻头皮发麻,迅速跌入一个坚硬的臂膀,坚硬如钢铁浇铸,撞得她有些生疼。 “萧莫尘,你干什么?放开我!”离歌挣扎道。 那扑头盖脸的气息,如此霸道陌生,萧莫尘尖锐危险的眼神,都可撕裂离歌的皮肤,让她惊悸害怕。 “我突然想到一个将你留下的法子。”萧莫尘殷红的眸子突然带笑,惊得离歌手脚发凉,头皮发麻。 她知道萧莫尘说的是什么,因为他因为抱着她往床边走了。 “萧莫尘,你混蛋!你快放开我。” 将离歌按在床上,萧莫尘像凶狠的老虎,盯着他的猎物冷冷地说着:“我说过了,不放,死都不放!” 用力蹬了下腿,下一秒也被人拿腿压着,萧莫尘手长脚长,离歌就像是被人拿绳子绑上一样,动弹不得。 她咬着牙怒瞪着萧莫尘:“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喊人……” “唔……” 话未说完,萧莫尘却对准她的唇猛地朝她掠过来,一把捏住她下巴控制着她的脸,狠狠攫住她的唇,惩罚般地一口咬破她那娇嫩的唇瓣,再将那漫出的血腥气连同她的呼唤一起揉进她的口中。 离歌吃痛的呻吟了几声,她用手抵着萧莫尘的肩膀,想推开他,可是他宽大有力的肩膀像是铜墙铁壁,任凭她使尽身的力气,也推不动半分。 挣扎间,离歌衣带松开,层层绫纱软罗散落床上,她身子猛然一震,忘记了挣扎,瞳孔蓦然放大,僵住了,宛若一个木偶,只有豆儿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似乎感觉到她的僵硬,萧莫尘松开她,胸口起伏不定,眸色像是滴血一般地盯着她。 伸手抹去她唇瓣上的血迹,萧莫尘哑着声音道:“怎么不反抗了?原来歌儿是想让我用强,才会学乖。” 离歌痛苦地闭上眼睛,没有吭声,几滴清泪从眼角滑落,过了许久才说:“萧莫尘,别让我恨你。” “歌儿,你已经恨上我了,你将别人造的孽通通强压到我身上,所以,你再恨我多一点也无妨,恨,也是一种特殊的情感,相比我们成为陌生人,我倒愿你恨我。” 用力地捏了下离歌的下巴,萧莫尘眸色一紧,轻轻对着她洁白如雪的锁骨吻下去,并且有一路吻下去的想法。 “萧莫尘……” 离歌委屈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萧莫尘身子一滞,立马停了下来。 身下之人小脸煞白,眼眸潮湿,像雨打的花,可怜兮兮,被他粗鲁咬破的唇却娇艳欲滴,咕哝着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突然如梦初醒,他即刻起身,坐直身子,又将衣服一件又一件地替她穿上。 自从两人打算结婚之后,萧莫尘特意学着系各式的罗裙,他很理所应该地想,既然是他每天晚上把她衣服脱了,早上起来理应替她穿戴整齐。 熟能生巧,萧莫尘一两下便将离歌衣服穿好。 微喘着起身背过身去,不管怎样控制,他心头还是有如钝刀割据。 握紧拳头,萧莫尘呼了一口长长的气,颓道:“歌儿,给我三日时间,别只想着带那只蠢猫,把我也带上,天涯海角,都随你。” 萧莫尘离开了一段时间,离歌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