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边境上的战事渐渐减少,程处默也知道此刻距离自己的父亲归来也快了。 想道此处,瞥了眼身旁的张大安一眼,若有意无意的提到: “我说三郎,你最近好像挺忙的啊!” 张大安并未在第一时间言语程处默,而是对身旁的杨或说交待了几句后,这才将目光投在他身上,无波无澜道: “嗯,还行吧,现在还好,估计以后的还够得我忙的,唉,现在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嘛!” 说到此处,张大安忽然想起了什么,瞥了眼程处默提醒道: “对了,晚些时候一起去搓一顿如何?吃了就走,不用付钱的那种。” 听闻晚些时候又要吃肉喝酒,程处默不由得咽了口得唾沫,但想起自己的事还没有解决,急忙摆了摆手打断张大安,连忙说道: “打住打住,这件事我们先给放一放,我还有件事还来不及和你说呢!” 张大安起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此时他已起身,神色间毫不在程处默的想法,瞥了瞥嘴说道: “嗯,你能有什么事?” 程处默见状无奈,只好跟着张大安起身,但嘴上却不闲着,责备道: “你答应给我用来酿酒的地方呢?你不会把这事给忘记了吧?” 张大安缓缓的走下了楼,步伐轻快,神色间也很是愉快道: “你没看见我已经让小杨去准备了吗,不出意外的话,晚些的时候在饭桌上与你说一声就是!” “嗯,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程处默他们或许早就等得不是太耐烦了!” 韦保健昨日里,正为自己感到担惊受怕之际,又恐些自己的足迹没能将其给擦干净。 若不是张大安这几日没有出门半步的话,程处默早就等得心烦了。 韦保健听了,顿时楞在了当场,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 这可算是将韦保健给难住了,眼下的这位的确与自己之前认识不太一样啊,做什么都是随性,而且,也不按照套路来。 但,韦保健现在那敢对这些掉以轻心,若是自己不予理会,那么等到了明日,今日那些毫无依据的小事,在明日里,就可能像雪团的那般越滚越大了。 心头不禁一暖,不管是出于什么缘故,但自己的店员并未归家,而是选择了留在此地等着自己,这点就值得自己为他们加鸡腿。 此人当年在玄武门之后,一直在家中养伤炼丹,虽然手中已无多少实权,但人脉尚在。 张大安嘴角露出了笑意,点了点头答道: “走了,走了也好,以后,这院落中或许要找点人手前来打扫了!” 韦保健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张大安这是变着花样挖苦自己,当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脸色随即就沉了下来,沉声问道: “你的意思是,这是你不想管了?” 至于店内的一切大小事宜,只要有王八皮在,一切都完全不是事了。 眼看韦保健的忍耐也快到了极限,似乎这才达到了张大安所想的那般,趁着韦保健还未答话,急忙解释道: “实不相瞒,这的确不是待客之道,但府内的确过于简陋,为了让大郎看起来舒服一些,也就择地而谈吧,其中缘由,按理来说你应该比我更要清楚才是。”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罢了,很快就从脑海中一闪即没,连忙摆手道: “既然三郎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想到此处,不禁瞥了瞥嘴角,但也没点破,脸上带着笑意的连忙摆手道: “不用不用,你我都是熟人了,用不着那一套。” 张大安闻言,神色不禁闪过诸多的黯然,若是按照历史的轨迹来看,此时秦琼倒也还在世。 程处默听张大安说完,眼色中顿时豁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目光中也带着许些的佩服,点头道: “嗯,懂了,不过你刚才说的一分是什么意思?” 至于东市的那边,才开始盘好楼面,少说也得一个月以后才算是稳妥。 但不管怎么说,到如今,长安城中张大安手中已有了三家酒肆,一家在西市,专供西域的胡商歇脚喝酒住宿等。 没有经过允许就推门进入,这种事若是传扬出去,再加上最近几天长安城中所发生的诸多事情,估计也够韦保健喝上一壶的了。 眼看张大安就要胡搅蛮缠,韦保健心头尽管对此感到不满甚至是感到了羞辱,但却不能发作,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 “不是,那个三郎你先听我说啊···” 另外的一家较为高档,一般来说算是达官贵人有钱人的场所了,相当于一千多年前长安城中的五星级酒店。 但不管如何,韦保健都始终认为程处默所做的一切,都是与张大安有个一些协商的。 此时在另一侧的张大安与杨或说,在萧华的带路下,穿过了大半个长安城,终于在暮色下来到了他所居住之地。 至于东市才刚刚盘开楼面的那一处,接着洛阳,算是以后延伸向洛阳扬州等地的一个跳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