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大安并未像之前的那般起那么早,但也算较晚了,日上三分方才迈出了房门。 院落中正的打扫着卫生的杨或说眼看张大安已经起身,急忙丢下了扫把,打了盆水给张大安洗漱后这才禀报道: “掌柜的,门外有人求见!” 张大安闻言顿时一愣,打了个哈哈笑道: “哈,我说,就这么个破院子,想要进来那还不是简单的事吗,用得着汇报?” 尽管嘴上如此说道,但这些也只是觉得疑惑而已。 毕竟眼下的自己,都已经到这份上了,谁又会多此一举的向自己通报来着。 想到此处,张大安不禁对来人的身份感到好奇不已,皱了皱眉问道: “来人是谁?” 杨或说停顿了片刻,抬头瞥了眼张大安,这才低声回道: “韦保健。” 张大安闻言,眉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也不等他反应过来,杨或说下意识的问道: “要不要我去把他轰走?” 对于韦保健的来意,张大安已是明白了几分,无非也就是程处默下手了。 毕竟,在前几日里,他可是给程处默支了个招来着,如果自己估计得不错的话,程处默的那边,应该是下手了。 心头略微四思量了片刻,很快就有了一番计较,对杨或说摆手吩咐道: “不,你这就招呼他去小院,我先洗把脸后再来。” 杨或说闻言,眼看张大安态度有些坚决,原本想劝的一些话都给憋了回去。 望着正洗漱的张大安,杨或说无奈的耸了耸肩后,这才转身离开了此地。 也只有在这个月的工钱上做点手脚,给他们加点工钱倒也午无妨。 此刻的韦保健顿时陷入了两难之中,萧华所做之事虽然与他自己无关,但若是牵扯起来,恐怕自己也难逃其罪。 韦保健眼见张大安肯对此妥协,脸色顿时大喜,只见他沉吟了片刻,这才缓缓答道: “很简单,你将你从萧华手中所得的地契全都归还于我,再加上你前些天欠我的十多万钱,今日之事我也就不和你追究了。” 在长安城中自幼生长的他,就在此时,他自我就像是个刚进城的乡巴佬似的。 但,对于程处默等人,杨或说就没那么大的胆子了,小心翼翼的神色的疑惑道: “他们?” 杨或说眼见张大安又提及前几日之事,顿时将头给低下了。 直到此时的他,对前几发生的事还记在心底的呢。 杨或说闻言后,嘴巴张得老大,都差点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 若是这事自己事先也算知道,正所谓对他的睁只眼闭只眼,却没想到会在此刻被人捅了出来。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但就连地契都在别人的手中,若是想要将此事给不留痕迹的给做了,难度也是相当的大。 更何况,此事还被别人给抓住了把柄,又岂是红唇白牙就能道清的? 张大安闻言,急忙摆手笑道: “好友来了有酒肉,财狼来了有利器,以后,就多亏大家多多关照了,一顿酒肉,不值一提。” 说到底,一切都只是未来,若不是先前的张大安许诺了那么多的好处,凭借着他的身份,压根就不会看上酒肆。 王八皮也来不及与他解释,淡淡的回了句后便脚步匆忙的朝大街上赶去。 “我说的就是二掌柜。” 身后的杨或说见状,也不容他细作思量,眼看张大安已经走出,快步便追赶了上去。 至于酒肆嘛,级暂时由这二人管着吧,只要有他二人坐镇,料想也不会出什么事。 此人闻言,眉间的疑惑之色更深了,瞪了程处默一眼后神色不满道: “你是不又出去惹麻烦了,你家老爷子在前线杀敌奋勇,我说你能不能在后方让你家老爷子少抄点心啊。” 张大安与杨或说在一旁,并不知道他们二人在嘀咕些什么,但从韦保健脸上渐渐变得阴沉的神色来看。 对于程处默此言,张大安也见怪不怪了。 听闻杨或说的疑问,张大安也没理会,三两口塞进嘴里几个蒸饼,打了个饱嗝满不在乎的答道: “嗯,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程处默他们或许早就等得不是太耐烦了!” 犹豫再三后,这才抬着如同猪头的脸对张大安如实答道: “我说我说,我在此地拥有八十套宅院,三郎要是想要的话,你我可以再谈。” 二人随后互相寒暄了几句,张大安忽然问道: “最近,酒肆中有什么新鲜事吗?” 这些账目,他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了,哪怕如今的张大安对此事抱有了肯定的态度,他也会劝说几句的。 程处默这么问,自然有他的打算,现如今,酒肆中的一切都已经蒸蒸日上。 直到昨天,张大安心头打定了一些主意后,这才的差人将他遣来此处,待会与自己出去办些要事。 杨或说对于张大安的这一番言论,完全属于云里雾里,完全就是听不懂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