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越是这样有恃无恐,韦保健心中越是冰凉。 让自己进宫找自己的姐姐,就算是自己有只能和个想法,也哪敢有这种胆子啊。 别说是皇宫中有自己的一个姐姐了,就算是有是个,也终究敌不过人家程处默啊。 秦怀玉见状,生怕再生事端,急忙上前对程处默劝说道: “算了算了,这事也不算大事,没必要惊动老爷子他们,只不过,三郎多少还是受了点委屈,我于心不忍啊。” 秦怀玉此言算是在劝解程处默,但在韦保健的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 人家话外之音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了,韦保健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程处默似乎很是配合秦怀玉,一脸故作神秘的对韦保健笑道: “不委屈不委屈,还有一人未到呢,从今天开始,韦郎你可就得给我小心着点了。” 韦保健闻言很是疑惑,他对于程处默的百般威胁并未给放在心上。 还不等韦保健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忽见院落中火把无数,人影绰绰的,一下子便从门外窜进来几十人影,随后伴随着这名一声: “雍州长史李维安到。” 程处默与秦怀玉等人见状,朝来人作了一辑,一脸认真的道: “见过李长史。” “二郎,你令人匆匆的将本官唤到此处,你可得给我个说法,要不然此事,我会向令尊卢国公如实禀报的。” 雍州长史,是乃朝廷中四品大臣,此时的长安城中未设有任何府衙,而是由刺史之类的直接负责。 但雍州,这片区域可是包括长安城在内的,所以一般不设外姓长史,一般都是由朝中嫡皇子等人担任。 但他们也只是仅仅担任而已,并无任何实权,因此,雍州所发生的一切事务都暂且交由副手长史操办。 李维安,皇室宗亲之人,若是算起辈分来,他理应是当今天子的远房堂弟之类的。 或许是雍州,较为特殊,这才落到了他的手中。 若是一般人将他让他前来,他或许会不屑一顾,甚至是将他送进大牢中也说不一定。 但,就在今日,他在处理衙门中事的时候,同时听说了一件大案,都是由程处默与秦怀玉亲自令人告知于他的。 因此,李维安就算是有万般不愿,但却不得不来。 张大安一脸的笑意的伸出手朝他打了招呼,笑道: “也不算是太晚,你要是再晚来一步的话,大朗也就不用你说话了。” 韦保健见状,顿时给愣住了,他之前原本程处默等人来到此处应该是给自己添堵才是。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从他二人的这简单对话中得知,好像张大安似乎早就知道了程处默将要到来一般,一脸疑惑的对二人问道: “你们?” 程处默没有言语,张大安站了出来,只见他目光朝四周扫了一眼,朗声道: “大朗,眼看天色不早了,你府中应该也没准备我的酒菜。” 随后,也不等韦保健答话,随后便又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想不到堂堂韦郎居然有这么抠门,将我给拦下后,居然还有待客不周这么一说,算了,看在都是熟人的份上,我就暂且不怪你了,我先走了啊。” 直到此时,韦保健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今天好像真的就要百忙一场了。 若是如此,那自己也只好自认倒霉了,毕竟眼线的张大安与程处默、秦怀玉等人混在一起,这明显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之中,就算此时想真的动手,他也没那个胆子啊。 但事实却又不太如此,眼下,张大安手中尚有一大堆地契与足够多的罪状。 这些东西一旦泄露出去,虽然不至于让自己万劫不复,但惹火烧身那是避免不了的,心头打定了主意后,急忙一把将张大安拦住,脸色铁青的说道: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 张大安转过身欲要答话,程处默豁然站了出来,一脸认真的对韦保健问道: “你确定不让他走?” 看着的一脸认真的程处默,韦保健心头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眼下自己的随从有二三十人,对方撑死也只不过五六人,一旦动起手来看似自己占了足够的上方。 但若是对平常人这想法或许管用,但对于程处默等人来说,韦保健却是不敢如此保证了。 毕竟程处默与秦怀玉的老爹,以前过的都是在刀尖上添血的日子,作为他们子嗣的二人,又岂是会如同张大安那般是个懦弱之人? 但随后一想起张大安怀中的罪状等物,这些想法也只好随即散去了,想了个办法鼓起勇气对程处默辩解道: “三郎与我有事要做协商,好像还没出结果,他若是就这么走了,我这么匆匆前来,岂不是白跑一趟了?” 话音刚落,只见张大安的豁然起身,一把扭住了韦保健的脖子,就此将韦保健给狠狠摔倒在地,手上的拳头若同暴风雨般的密集,咬牙切齿道: “协商你个大头鬼,姓韦的,你以为小爷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