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张大安此言后不由得面面相觑,张大安所说的余阿瞒,在他们耳中也算是图雷贯耳了。 此人可是韦保健手底下的一把好手。做起事来深得韦保健的赞赏。 但没想到的是,如此一个在耳中如雷贯耳的人,就这样被张大安送进了刑部大牢。 而且,还是两次,到现如今都还尚未出来呢。 想到此处,不禁感到了深深的寒意直袭脑门。 但随即心中一紧,他们可不认为张大安会如此无缘无故的对自己等人提及此事。 此时提出,多半是有极其重要的事,甚至严重到,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的地步。 果然,随后只见张大安目光凝视了众人许久,随后又继续说道: “我若是想将尔等送进大牢中,简直是易如反掌,但我一直都是个心善之人,也可以对今日之事既往不咎。” 说罢,神色冷峻的撇了眼一脸愕然的华少,转而一脸和善的对众人笑道: “不过,需要你们配合我,要是我开心了,你们就可以解下绳索,踏出大门,今后什么事我就当着什么也没发生。”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顿时不平静了,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一时间的嘈杂声乱成了一片。 一旁,此时已被邹骆驼给绑住手脚的华少听闻张大安一番话后,神色很是铁青。 此刻的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只见他暗地里攥紧了发白的拳头,厉声问道: “姓张的,你想干什么?” 张大安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答道: “我想干什么?我可是听闻你最近在长安城中闹得风生水起,我也想听一听你曾经的光辉事迹,有何不可?” 华少一脸疑惑的望着张大安,事到如今他也想不明白张大安此举为何。 就在这时,杨或说就已从屋内取来了一些笔墨纸砚等物。 张大安将从杨或说手中接过了纸笔,交由了一旁的邹骆驼,对他嘱咐道: “待会,我问,你写,挑重要的写。” 至于为什么不让杨或说记录呢,或许是因为他不会认字吧。 邹骆驼见状,面色不禁闪过许些疑惑,但他也并未多问,从张大安手中接过了纸笔等物。 将其摊开在了一块较为平坦的石板上,一切就已准备就绪。 眼见一切准备就绪后,张大安眉间随后又皱起了眉头,朝杨或说招了招手,轻声对他吩咐道: “你将华少带进屋内,想办法让他写下欠我一百万的欠条。” 杨或说闻言顿时傻眼了,只见他疑惑了许久,随后一脸不解的对张大安提醒道: “掌柜的,他不是说过他仅有七十万钱吗?” 张大安闻言不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不禁暗道: 这小子眼力还是尚缺,怎么脑袋就不懂得开窍呢? 随后,脸上露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不满的瞪了杨或说一眼道: “我说我家徒四壁,府库空空如也,你信吗?” 听闻张大安如此说道,杨或说不禁回忆起了张大安府内的一幕,好像真的是家徒四壁。 但若是说,府库中空空如也的话,这话杨或说肯定不信。 想到此处,随后就明白了过来,只见他神色疑惑的瞥了眼华少,一脸惊愕道: “掌柜的是说,他在说谎?” 眼见杨或说终于会意,张大安嘴角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点头嘱托道: “记得,吓唬吓唬就得了,我还留着有大用呢。” 听闻张大安的交待后,杨或说嘴角顿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点头答道: “掌柜的放心,此事我最拿手了。” 望着他朝话说走去的背影,张大安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低声喃喃自语道: 这小子,该不会是理解错了吧? 想到此处,不由得摇晃了脑袋,暗叹道: 算了,只要不是半死或者半残,随他折腾去吧。 就这样,在华少一脸极不情愿与咒骂声中,被杨或说如同拖死狗般的拖进了屋内。 只留下场中十余人的随从望着这一幕久久不能言语。 眼看华少被杨或说给拖离此地后,张大安这才将目光看向场中的众人,沉声问道: “诸位,考虑得如何?” 张大安此言,在众人耳中无疑是如同惊雷般的存在。 众人这才收回了目光,纷纷闭嘴不言,许久过后,只见一人战战兢兢的起身,一脸紧张的对张大安问道: “三郎,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我们若是真的说了,你就会放我等安然离去吗?” 眼见终于有人起身答话,张大安神色不由得一喜。 快步走到此人身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后一脸和善的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被张大安盯了许久,此人神色很是紧张,似乎生怕张大安再对他自己使用妖术,急忙后提了几步,凝神紧张答道: “我叫李明宇,三郎你要想知道什么?我定会将我所知道的如实告之。” 张大安见状,神色也不由得缓和了不少,上前将他绑在手上的绳索给解开后,一脸欣慰的对他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