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惟明第一次被嘉应呛声,很是意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以前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嘉应冰冷地打断他,“以前是以前。” 姬惟明想不通他哪里得罪嘉应了,他没有放在心上,“好好,圣子大人,本王以后会对您使用尊称的。” “破天甲之事,不仅皇兄在意,清正宗上下也很挂心,宗主每天要联络本王几次。” 暗卫搬来通讯用的法屏。 清正宗宗主与一班大长老在议事厅翘首以望。 宗主联络上嘉应,马上问:“圣子大人……” 嘉应取出叶晓曼给的乾坤袋,交给姬惟明展示铠甲。 “太好了,没有错,这确实是我派的魔神遗产。” 嘉应懒得参与应酬,他只望着窗外。 法器缓缓起飞。 他往下望,能看到长巷出口,有一对男女牵手挨肩,站在阳光下大大方方地相爱。 嘉应很出神地看着,他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法器滑翔一段距离后,他捻着佛珠的动作顿住了。 从他的角度,最后一眼,正好看到小宅的玉兰树。 他刚说好此生不再相见的那个女子,站在树枝高处,扶着枝干,静静地看着他离去。 他们的眼神远远地衔接。 惊鸿一瞥。 法器冲入云霄,一切如梦幻泡影,雁过无痕。 嘉应低首,手掌搭在膝头。 这一次,他没有被别人抛弃,是他先抛弃她的。 他人生中卑劣的缺憾,终于圆满了。 她赠予了他圆满,他却把缺憾留给了她,弃之不理,扬长而去。 身边众人欢声笑语,无人发现他宽大的袖子下,落寞的掌心,扣着一串鲜红的冰糖葫芦。 玉如意剧烈地震动,像要从高空坠落下去一般。 嘉应与姬惟明面前的茶具忽然破裂。 “何事?”通讯器那头的宗主神情大变。 他刚问出口,几个暗卫的尸首就撞破门倒飞进来,素色的几扇窗轩窗纸上,飞溅上血花。 姬惟明收敛了温雅的笑意,“有敌来袭。” 叶晓曼回了清正宗。 嘉应走不久,他离去的方向传来地动山摇般的轰鸣,还能望见黑烟扶摇直上。 很快,天空又看到有清正宗的大型战舟掠过,船头插着代表宗主身份的巨幅七星旗。 不用多想,嘉应肯定遇袭了。 很有嫌疑的叶晓曼,不敢在仙墟多逗留,赶紧跑回宗门躲起来。 一个恍惚之下,忘记她的家已搬到内门,顺溜回到外门丹峰的住所。 遇到正在帮她搬家的萧楚竞。 灵草的移植很有难度,萧楚竞需要一株株把它们从地里撬起来,再用灵气包裹脆弱的根部,叶晓曼勤劳开垦的几亩地,需要他忙活好几天。 萧楚竞赤脚站在田地里,为了方便干活高马尾挽成髻,身上仅穿一件薄衣,胸肌的形状活灵活现。 他看到叶晓曼,惊喜地从地里直起腰,俊逸的脸上酒窝深深,“小师妹。” 他立刻用洁净咒清理了身上的尘泥,向叶晓曼走来,走得急了,没挽紧的发髻松开,高马尾在脑后神采飞扬地一甩一甩,像是大狗在狂摇尾。 叶晓曼还记得她前面的剧情是跟司空情、萧楚竞闹情绪了,因此只是板着脸,淡淡地“嗯”了声。 她这句反应萧楚竞如获至宝,把它当作原谅他的前奏,立刻顺杆爬,把她拥进怀里。 他亲了亲她的丸子头,喟叹道:“师兄好久没抱你了。” 他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好地把她一只小手主动放进他的衣服里,给她摸腹肌。 叶晓曼在外惹了一堆事逃回家,再见萧楚竞,居然觉得大男主也变得亲切了起来。 在深刻腹肌的抚慰下,她的心情好多了。 嘉应那种危险系数太高,对比之下,大男主竟也称得上平易近人。 没得到手的时候,觉得禁欲系千般好,解了瘾之后,觉得偶尔会使小性子的高岭之花也有点难掌控了,还是家常款比较好。 一样好玩。 还抗打耐操。 萧楚竞叫她摸了几把,体温快速上升。 他拉着她进了屋,眼神深晦,“你近几日修行不勤勉,进步有些慢了,师兄给你传功。” 等到倒到了被上,他的俊眉又皱起,吸了吸鼻子,“怎么多了股……令人厌恶的味道?” 除了司空情,这张床上似乎还睡过另一个陌生人。 叶晓曼真怕了他的狗鼻子,“之前跟你说过的,我的新熏香。” “味道……”萧楚竞犹豫着表达,不喜欢,又不敢质疑叶晓曼的品味。 他天生反感这种冷香,和司空情身上的体香一样,香归香,但莫名混杂着一股雄性的信息,让很有领地意识的他很不爽快。 叶晓曼今天却很顺着他,带着某种心虚,“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用了。” “真的?”萧楚竞惊喜,被在意的感觉真好。 他持着叶晓曼的腰。 她把他窄劲的腰当凳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