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嫉恨,再次占据嘉应的内心,这种情绪近期经常来造访,大摇大摆地闯进他心房,拖过张凳子就坐下来,嘲笑他—— 【见不得光的外室,你能如何?】 嘉应沉重地拉上门闩,树立起一道虚假的屏障,把叶晓曼关在家中。 想要把门、把窗全部封起来,把她藏起来。 只属于他。 “他是谁?”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明知道纠缠使人厌烦,还是无法控制地问出口。 叶晓曼偶尔也会说真话的:“他是普通客户而已。” “客户?” “嗯,找我修复灵草的。” 嘉应的心情马上阴转晴。 “妻主还是得小心提防,有些不检点的人,素来爱假借做生意的名头亲近人的。” 那一头,萧楚竞已杀到了“有间灵草铺”。 他是二掌柜,店里的人看到他都跟他行礼。 萧楚竞平时会问些工程进度,今天谁也没理睬,直接找到了与叶晓曼走得最近的桑花。 “小师妹在哪?” 桑花正在用鸡毛掸子清理货架,转头被萧楚竞暗沉的脸色吓得半死,结结巴巴地回答:“晓曼还没来上班。” 萧楚竞立刻联络叶晓曼,一道通讯没接,就接着打下一通。 叶晓曼终于接了他的传音。 萧楚竞问:“你在哪?” 一旦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他老觉得通讯那头除了她之外,还有另一道男人的呼吸声。 叶晓曼不慌不忙地说:“我在店里。” 萧楚竞手中握着通讯法宝,咬着后槽牙,忍耐地抬起线条优美的下巴。 他斜对着店门站立,门口走过汹涌的行人,对街的店铺正在收摊,金色的夕阳光打在琉璃瓦上跳动刺眼的光。 嫉恨如同天边的最后一缕霞光把他吞噬,他听到他的声音依旧是很轻松愉快的,咬字很轻,带着残忍。 “我就在店里。” 叶晓曼没有一息的迟疑,“我在别人的店里。” 她补充说:“看看佛龛。” 萧楚竞:“我不知道你还有信仰。” 叶晓曼低下头,她坐在圆桌边,手臂自然放在桌面,嘉应抓着她的手,把脸在她手心里蹭一蹭,眼睛从下往上眷慕地看她。 “要开店了,我想到时请个财神造像。” 她捻了片青苹果喂他。 他就张开嘴,把她的手指一并,含,进去。 用粉红的舌尖,舔去她指尖的果汁。 叶晓曼笑了,“顺便请个大师念念经。” 无懈可击。 萧楚竞追问:“和叶情在一起?” 叶晓曼:“没有呀,我一个人。” 叶晓曼急着挂电话:“还有事吗?我忙,要挂电话了。” 萧楚竞却直接拨了个视频通话过来,“什么佛龛让你流连忘返,我也想一起挑选?” “老板说不能拍照的,”叶晓曼婉拒了,“我这边信号不好……滋……滋……滋……我先挂了哈。” “等一下。”萧楚竞被她气得牙酸,依旧不动声色,“今晚我们吃个饭。” 叶晓曼可不敢答应,她刚和姬惟明约了,撞档了。 “在外头吃多贵,改天回门派吃食堂吧。” “我就想和你单独吃顿饭,”萧楚竞修长的手指在货架上敲了敲,“还是,你跟别人有约了?” 叶晓曼眼神游移,“哪有别人,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约我,哈哈。” 萧楚竞也笑:“说不定和念经的大师约了。你既不好推脱,师兄过去帮你说。” 叶晓曼挠嘉应下巴逗猫的手僵住了。 他的嗅觉怎么灵敏得跟狗一样。 “你别来了,地点挺偏僻的,”叶晓曼不由得正襟危坐,“约就约,地点……” “我来定。”萧楚竞说完,掐断了通讯。 大男主怎么心情有点不爽的样子。 最近没得罪他吧。 叶晓曼沉思。 司空情的通讯紧跟着打过来。 司空情:“你在哪?” 怎么又是这种送命题。 叶晓曼深沉:“你觉得我应该在哪?” 司空情是个情绪相当外放的人,和萧楚竞藏着八百个心眼子不同,叶晓曼从他气急败坏的声音,推断他彻底把剑灵跟丢了。 司空情兜头就逼问,“叶晓曼你最近鬼鬼祟祟的,你老实坦白,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叶晓曼震惊,声音饱含着人品受到质疑后深深的委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把嘉应藏得很好,他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司空情:“男人的第六感。” 叶晓曼心稍安,“那你就是没有证据是吧?” 司空情:“你敢偷吃,本座迟早抓到你的把柄,到时你就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叶晓曼振振有词,“我跟你说,虽然我没读过什么书,但我严正谴责你们把我当作文盲的态度,‘死’字我现在就会写了好吗。” 叶晓曼把萧楚竞的态度也联想了进来,“是萧楚竞告诉你我偷吃吗?他发现了什么?” 司空情:“你为什么要在意他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