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那王导演还发了一条老长的节目流程的消息,生怕他看不懂似的……哦,自己连大学都没上过,那确实对方操这个心是应该的。 叶桓丘看了一下,这个《向往生活》跟前世的流程没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在于,这档综艺目前在地星才进行到第三季。 收视率的话一直不温不火的,电视台那边对他们也没有寄予太大的厚望,只要维持住这个节目不亏损就算赢。 节目的固定嘉宾四个人,一个是何炯,另一位黄雷,剩下的两位是鹏玉畅与张紫风。 共计四位固定嘉宾,剩下的就都是飞行嘉宾了,叶桓丘感觉来的明星应该不会少才对,下午那会儿王导演说明天录制就他还有另外一个明星。 大概率时候分批过来的吧! 最后一句话提醒得挺有意思的,让叶桓丘早餐吃饱了再来。 蘑菇屋那边早餐都得是自己解决的,他们可不能到外面解决饮食,村子里的话好歹早上的菜市场有卖花生汤油条之类的早餐。 他一觉睡到八点多钟,晃晃悠悠的洗漱完毕之后去一趟菜市场,喝了三大碗花生汤,就着两大根油条和菜馃,吃得很饱很饱。 快到九点多钟了,在约定的时间里,与对方的工作人员接洽,他们用节目的车开到村之外然后绕一圈往回开,车上已经架设好摄影机,叶桓丘身上别了一个自动录音的麦克风,就夹在衬衫上。 节目的编导在旁边,以不出镜的方式对他发问:“叶老师看过我们节目吗?” “……看过” “那请说出向往生活里……三个动物成员的名字。” 这个编导还有点小聪明,叶桓丘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小O、彩灯、天霸” 它们分别是一条柴犬,一只番鸭和一头山羊。 编导跟车上的其他人都惊了,叶桓丘居然真的说出来,很多来节目的嘉宾那都是客套一下的,实际上还真对节目没多少了解。 叶桓丘难道要告诉他们,自己昨晚通过【星芒】给的回放,稍微回顾了一下这个综艺的内容,它从兴起到衰败的过程,实际上可以预见的。 就是综艺越做越假,内容形式上越来越陈旧,这不是成员的错,是让这档节目多延续了两三年,才导致的弊端显现。 其实最好的时机就是第三季结束后直接宣布完结。 只能说,利益至上的世界,有太多看不清楚也说不明白的东西。 涸泽而渔,也不是第一回做了。 编导回过神来,赶忙问下一个问题:“叶老师对我们节目还挺了解的,那么能不能说一下,你对节目的哪位固定嘉宾印象最深刻?” 大部分人大概率会回答何炯或黄雷,因为这是标准答案。 “我对鹏玉畅印象很深刻,感觉他干活各方面有点经验,但经验不多。不过上手的速度很快……” 叶桓丘的回答,又是让编导觉得意外的答案。 “我们节目的传统是,来的嘉宾可以致电蘑菇屋,让黄雷老师他们在中午准备一道可以享用的美食,请问叶老师想吃什么?” “我最念念不忘的美食,是一道海蛎饼,海蛎加上肉丝还有一些葱花,外边是用淀粉浆裹上好几遍之后进入热油里反复油炸,吃起来外酥里嫩。” 这东西倒是不难,村里的菜市场那边有,但是想要换来原料,可得费一番苦功啊。 编导掏出手机打电话过去,同时开启了魔音功能,这样一来,蘑菇屋那边听到的声音就是变声变调的。 主要是担心何炯认出来,叶桓丘倒是觉得多此一举,毕竟自己跟圈子里没什么交集,跟何炯见面这还是头一回呢,之前闯入自己的新家里,他们都在里面录制,外边站着的导演他们还在收拾。 所以双方都没有打过照面,对方哪里会听得出来? 电话接通之后,那边传来的声音是鹏玉畅的,他旁边站着张紫风,何炯和黄雷就在外头品茶。 “您好,这里是蘑菇屋,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我要点菜……” “请说” 鹏玉畅接电话,张紫风拿好了笔和纸准备在旁边写。 “我要吃海蛎饼,原料是海蛎、猪肉切成条、葱花,加入适当的调料后用用淀粉浆裹好,下油锅里炸。” 张紫风飞速的记下来,正当鹏玉畅还在等着对方说下一句话,这电话直接就挂了。 “嗯?” 鹏玉畅懵了,做笔记的张紫风也是同样的表情。 “就一道菜吗?” 鹏玉畅觉得这也太随性了,而且其他多余的也没说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与张紫风一道走出门去,跟黄雷说了这件事。 “海蛎饼,这东西不难做,但原料不好找,这海蛎咱们这边哪里有啊!” 说着黄雷把目光投向节目组,这边节目组的王导演比了一个OK的手势,但鹏玉畅马上意识到,今天要干的活估计得把自己累够呛吧。 蘑菇屋要想获得其他特有的食材,就得去干活,然后拿成品跟节目组置换食物。 听起来以物易物很简单,但实际上要完成的话很难,这次入住的蘑菇屋还有自己的附属田地,指不定节目组要搞什么大事情来折腾人。 大概到了九点半左右,蘑菇屋的外头,叶桓丘作为一个行李都没有拿的人,骑着一辆小电驴驶入了蘑菇屋,他本人还戴着头盔,所以刚闯入院子里的时候,坐在凉亭里的鹏玉畅跟张紫风是懵的,他们看向刚喂了山羊回来的何炯。 等到叶桓丘摘下头盔,低着头把眼镜也戴上。 留给他们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完全不认识,如果不是看叶桓丘身上佩戴收音的麦克风,他们还以为是村民乱入。 何炯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什么了拍着手说道:“……一叶知秋!” 鹏玉畅跟张紫风都是影视圈的,他们不知道很正常,黄雷就更不可能知道,他从来不研究这些,但逢场作戏的功力他是有的。 “看,老何谁都能认识,大家都看不出来的时候,他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