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了吗?” “嗯。” 陈渊脸色淡然,久居京城对他的武道无益,唯有在生死之间,才能悟得契机。 “此次西境之行,必定是充满变数,曹家底蕴有化神坐镇,你应付得来吗?” “若只是因为可能会遇到强者,而就此停步不前,那我还不如就此废除武道。” 陈安南的层层问话,并未让陈渊后退一步,反而更加坚定了他的武道之心。 武道…… 对于陈渊来说,只不过是刚走上正轨,以后还有更高的地方等着他攀跃。 化神? 陈渊心中早有办法应对。 “好,既然想清楚了,那我就不要相劝,武道永无止境,需要自己去体会。” 陈安南不禁感慨,仅仅几个月的时间,陈渊在北境的影响下,成长如此的大。 “我会……” “若是让人一路护持,那就不必了,真遇上化神,也不过是多个冤种罢了。” 陈渊直接拒绝陈安南的护卫,毕竟真入西境,有许多事是不便让人知道的。 晚风拂过院堂,月光洒落地面,宁静夜幕下,繁华喧闹的盛京城却波涛汹涌。 暗流涌动,处处凶险。 天色一亮。 皇宫城门前,禁军卫队左右护着李公公,只见他将一幅皇榜,贴在告示榜上。 有路过的读书人好奇凑近一看,不由得念了出来。 “西境曹家勾结外敌,欲颠覆大夏,其心可诛,其罪难恕,特夷灭十族。” “玄黄军即刻启程……” “全力剿灭叛逆……” 读书人惊呼一声,将周围更多的人吸引过来,也着实被皇榜上的消息吓到。 满城皆惊。 不一会儿,皇宫门前聚集数百文人,他们红着脖子扯着嗓子,声嘶力竭道: “陛下,曹家为天下学子免费提供书卷,于大夏于社稷有功,不能这样啊。” “陛下,曹家有恩天下寒门学子,可不能因为一人之错,连累如此大家啊。” “昏君!” “暴君!” “快快收回皇命!” “否则,我等将召集天下学子,长跪皇宫门前,一天不收回成命,就……” 书生还没喊完,冷冽寒光充斥他的眼眸,在一众惊恐目光下,被斩落头颅。 叮铃! 陈渊将沾血的长刀,随手丢在文人队伍前,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周遭人群。 “刘蒙呢?” “赶紧,立刻,马上!” “给小爷滚出来!” 立时,皇宫城门后,就传来一声急促的回应,只见禁军统领刘蒙狼狈地跑来。 “世子,我在这呢。” “我就问你,皇宫门前无端闹事,该当何罪?”陈渊淡漠地瞥了一眼刘蒙。 就是这一眼,把这位禁军统领给吓懵,生怕陈渊再给他戴上一个渎职的罪名。 刘蒙压下惊惧,连忙道: “罪当处死。” “哝!” “他们就交给你了。” 陈渊摄来一把长刀,丢在刘蒙跟前,意图也是非常明确,要他对文人动刀。 刘蒙犹豫了。 要知道文人如今可是大夏朝廷的主流力量,今日要是动刀,那以后就惨了。 “刘大统领,看来我大夏皇威还不如区区文人的性命重要,可以随意冲撞。” “还是得出手啊……” 陈渊冷眼扫过,刘蒙闻言脸色大变,刚刚这话要是传到夏帝,事就大了。 抢在陈渊对影卫下令动手之前,刘蒙眼神一狠,咬牙拿起长刀冲到人群前。 “尔等无视皇威,竟敢齐聚冲撞宫门,按我大夏朝律令,当以斩立决!” 挥刀落下,血溅宫门。 数百文人书生见到如此突兀的一幕,不由得纷纷哗然惊呼,更有人厉斥: “刘蒙,你竟敢对这些无辜读书人动刀,简直是无法无天,有伤天和。” “奸臣当道啊!” “我等定要反抗到底!” …… 人群怨声鼎沸起来,周遭百姓人家都在议论纷纷,显然是在静观事态变化。 噗嗤! 刘蒙再次落下一刀,又一名书生瞪大着眼眶,满目不可置信地倒在地上。 “暴君!昏君!奸臣!” “清君侧!” “我等要找真正的……” 文人越说越离谱,竟然发展到要让夏帝下台,听得刘蒙心中不禁一阵发颤。 这些人居然如此放肆! 若是刚刚继续放任,恐怕不仅是禁军统领做到头,刘蒙自己也算是活到头了。 “禁军听令!” “立刻诛杀叛逆反贼!” “是!” 禁军士兵从宫内冲出,将当街抗议的文人,全部都包围了起来,长刀出鞘。 街上,鸦雀无声。 眼见禁军动真格,闪着寒光的刀刃,让不少读书人心中升起一抹恐惧。 “我想回家。” “大人,草民错了。” “我要去读书!” …… 求饶声并未让刘蒙放下心中杀机,就在刚刚,这些差点让他掉进无尽深渊。 实在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