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没几个男的能豁出去。 比起其他什么理由，只有前途才能让一个男的低头。 不过姜可可知道姜雅也快了，再过几年没孩子，严毅还需要什么理由吗，这不就是有个最正当的理由。 没孩子离婚这能怪谁？ 这年头的人重视孩子，更别提说不能生了。 男方有问题，多半会选择领养或者抱一个自己亲戚家的回去养着。 要是女的有问题，别说什么爱不爱了，不被扫地出门恐怕都是因为女的家里有权势有地位。 女的要是不能生孩子，估计男的全家都会来对着你指指点点。 除非你是有权势的人家的女儿。 别说七十年代没什么阶级，村支书家的女儿和农民家的女儿，男方能一个态度吗。 姜可可是知道的，幸亏他们荷花村全是姜姓的，都是一个姓氏不敢做的太过分，要是全是外姓的人，那可就好玩了，估计那村里能跟甄嬛传似的。 天天唱大戏呢。 姜可可缓了好一会，才假装好起来了，站起身，“柚姐，大鱼我可是给你送来了，你自己做啊，明天妹妹我可不跟你客气，我要上门来吃大餐啦！” 姜可可看着对面给方国斌擦汗扇风的于柚说道。 于柚此时像是变了个样，以前的灰头土脸全没了，现在就是个齐整人。 “你别跟我客气，千万别跟我客气，不然我才要生气呢。你是我们的大媒人，你不来，这酒我们都少一个人敬。”于柚上前握住姜可可的手。 好一副亲热的姐妹样。 “行，那我要不要早点过来帮手？你这够人帮忙吗？”姜可可知道的，一般酒席都是有专门的师傅来帮忙的，鲜少有自己动手做的，除非是家庭不富裕，或者哪里没有那个风俗。 “够，放心，国斌去请了饭堂掌勺的一把手大德子师傅，这师傅可了不得了，据说啊，他做的菜，饭量又大又好吃。那是国斌找了好几个人去说情才给请来的呢！”于柚笑的开怀。 姜可可一听这不稳了，明天准有一堆好吃的。 “行，那明天别怪小妹我空手上门来吃了。”姜可可挥手告别。 “这还算空手啊，那所有人都是空手咯。”方国斌在一边补充道。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告别。 姜可可走出去，疲态一扫而空。 她力气可大着呢，区区一条大鱼不算什么。 和霍霆深分开后她才有时间在这的街上闲逛。 要是还和霍霆深在一起，只怕是两个人只顾得上看对方了。 哪里还有什么眼神去看别的。 街上的姐妹们大多是三两成群的模样，扎着妇人的发型，或者干脆和学生头一样剪短了。 看着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像姜可可这样扎着两根大辫子，穿着件军绿色上衣的，简直可以说是独一个的。 大多数的人都是穿着灰蓝色的棉衣，鲜少有其他色调。 因为是在海岛，所以还没受到外界的影响，这里没什么斗争，路上开的店几乎都是私人开的，还有几家是公家开的店。 这里环境算得上优美，连花草都布置上了，简直和九十年代，千禧年没什么区别了。 只是人民的生活落后，但是其他的什么不差。 精神头也好，路上虽然大家都穿的一样，也没什么化妆品，但是人人都是有说有笑的。 比起后世人麻木走在柏油路上的样子，姜可可更喜欢现在。 走进去店内，姜可可想看看现在流行的是什么。 店里的营业员爱答不理的，连声招呼也不打，玻璃柜橱里，虽然这里光线好，可东西仍然显得灰蒙蒙的。 “你好，请帮我拿一下那个，蛤蜊护手膏。”姜可可对着里面的营业员说道。 那营业员是个懒的，说了好几次都还不听，姜可可火大了，这是什么态度，就这也能当营业员？ “你好？？！”姜可可加大音量又问了一句。 里面的营业员立刻变了副神色。 “你嚷什么嚷，这辈子没见过好东西是吧，叫叫叫，叫魂呢你！”那女人三十岁的样子，却满脸不耐烦，眉心厚厚的两条川字纹显得格外严肃。 “是啊，我没见过，怎么的，你拿不拿？”姜可可没想到来到这都还能见到这种态度的营业员。 这是一个工作人员应该有的态度吗？ “我刚想起，这好像已经被熟客预定了，不好意思了，这位同志。”那女人估计是没见到姜可可捧着她，所以态度格外的恶劣。 姜可可看出了她的意思，笑了：“那你这熟客可真有本事，国家的东西，不花钱摆在店里都成她的了，怎么，合着你东西还能留给别人？你这是国营店铺吗？干脆别叫供销社了，改名叫抠门大姐专卖店。专门给你的熟客留东西吧！” 说完姜可可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种人就让她憋屈去吧，爱卖不卖，不卖拉倒，不就一罐蛤蜊油吗，稀罕成这样。 后面女人的声音，姜可可也没听清，估计是还没反应过来姜可可直接走了吧。 这年头的人走进去店铺都有一种心理，就是觉得一定得买东西才会进去，不然进去干嘛。 姜可可不一样，她就觉得店开了就是让人进去逛的，买不买是一回事，但你总要给人介绍吧，不然哪来的那么多客人？ 还不都是凭着自己一张嘴，凭着店里东西的品质卖出去的。 做生意不能说会道怎么行，就现在这些营业员的服务水平，过多几年全国开放私营店铺之后，很快就会被取代了。 别说几年后，就算是去海市，那卖鱼卖虾的姐姐，那一个不比这个营业员会做生意。 也就是国营店铺不讲究业绩，而且这年头的东西很稀少，没多少人舍得不去买。 所以才惯出了这群拿着银子骂客人的主。 回到家，姜可可直接来到海上。 准备拿几个贝壳的壳，试试能不能做容器，她还挺想做出几个容器，然后试试能不能弄点茯苓白玉膏进里面。 到时候擦手擦脸擦脚都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