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尖叫之后,整个现场又陷入诡异的静谧! 刚刚还幸灾乐祸,等着看锦衣卫笑话的牛震及城防营侍卫们,各个傻眼的怔在了那里。 放眼整个六合城防营,可没谁能这样一刀把【风雨双流星】向松,一分为二! 而且,从始至终,还仅仅是一刀! 这群锦衣卫的实力,怎么那么彪悍啊? 想到这,牛震及现场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了出刀的李元芳。 可此时的他,扶刀立于许山身旁,目光如炬的扫视着现场所有人。 ‘嗝!’ 打了一个饱嗝的许山,在如此寂静的现场,显得那般刺耳。 一边擦拭着嘴角,一边缓缓起身的他,笑着开口道:“都别站着,随便对付两口吧。” “等回京了,我再请兄弟们吃大餐。” “是。” 许山的一声令下,众锦衣卫这才落座。 “里面的兄弟,还没砍完吗?” “灭门,有这么麻烦吗?” 说这话时,许山大步流星的往里走去。 在这期间,原本挡在他面前的牛震等城防营侍卫,各个小心翼翼的提前让出了一条人行道。 “牛参将,是吗?” “你们要做的,就是维持好现场秩序,替锦衣卫做好善后。” 与牛震擦肩而过时,停下脚步的许山,面带冷笑的开口道。 “我……” 想要王霸之气侧漏的回怼两句、表明自己立场的牛震,仅说了一个字…… 在迎上许山那犀利的眼神后,瞬间戛然而止。 ‘啪。’ 甚至在许山单手搭在他肩膀上时,牛震的双膝,忍不住的弯曲了几许。 “城防营的参将,我抓过!” “主将,我打过!” “就连你们城防营的幕后主子——北伯侯……” “我与他都是‘喂屎之交’。而且,还是当着太后和曹督公的面!” ‘咕噜。’ 当许山用极其平稳、淡然的语气说完这些时,以牛震为首的城防营等将士们,个个惊恐、胆寒的深咽一口唾沫。 “你能搬出来的所有后台,在我这都不好使。” “奉旨办案!” “大家最好相安无事。” “不然弄死你,我最多是功过相抵。” “记住,这不是警告,而是最后的通牒!” ‘啪啪。’ 说完这话,许山一轻二重的拍打着牛震侧脸。 “千万别用你的脾气,试探锦衣卫的刀利不利。” “上一个,胆敢龇牙咧嘴的叫徐喆,北伯侯的兄长……” “现在,连衣冠冢,都凑不齐一套。” ‘咕噜。’ 许山的话,声音不大,但足以让现场所有的城防营侍卫们,怔在那里不敢有任何异动。 如果对方所说为真,那此事就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所能改变的了。 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现在的锦衣卫,变得这般强势了? “大人,里面金钱帮弟子,全都解决了!” 就在这时,亲自带队的邓子越,小跑出来的汇报道。 听到这话,鸦雀无声的现场,响起了众人此起彼伏的哗然声。 扎根六合十多载,金钱帮何时被这般屠戮过? 立规矩? 锦衣卫,真给六合重新树立了新规则! “发现了两处私狱!” “一处羁押的多为适龄孩童,另一处……” 说到这,邓子越欲言又止。 听到这,一边往里走,一边质问道:“另一处怎么了?” “另一处,有十几名孩童,全都被种下了痋卵。” “可有近一半,因承受不住痋虫的吞噬,暴毙在私狱内。” 并不是每一个孩童,种下痋卵后,都能孵化出婴痋! 在这期间,身体羸弱的、体魄弱小的,会在吞噬过程中,便直接暴毙。 很显然,永盛牙行乃是那些权贵们,孵化婴痋的基地之一。 只有扛过,这一劫的孩童,才会被送往悬空寺的后山! 恶臭的私狱内,数名孩童的尸体上爬满老鼠。 条件称得上恶劣的牢房内,侥幸活下来的几名孩童,身子瑟瑟发抖的蜷在旮旯角。 看到许山及众锦衣卫的出现,他们眼中写满了木讷和绝望。 也许,在他们幼小的心灵里,都有着同样的共鸣——天下乌鸦一般黑! 无论谁来,都是变个法子折磨他们罢了! ‘砰。’ 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的许山,单手直接捏碎了私狱的栅栏。 受到惊吓的老鼠,四散开来。而那些懵懂的孩童们,身体更加的颤抖。 “查封金钱帮在六合的所有场子!” “在此案水落石出之前,我不允许再有谁,打着金钱帮的旗号招摇过市。” “是!” 这一晚,六合大道上所有挂着金钱帮旗号的场子,全都被锦衣卫一一清扫、封店。 负隅顽抗者,当即斩杀,毫不留情! 在这之前,‘金钱帮’三个字,便是六合的活招牌。 可仅仅一夜,便如同瘟疫般,让人避而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