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许山说完这番话时,偌大的现场一片哗然! 让太后别想的那么美? 你是没死过吗? ‘轰。’ 数名护送太后的高手,纷纷展现出了浑厚的混元真气。 饶是雨化田,在这一刹那都动了杀心。 曹正淳,虽没有任何动作,但目光如炬的他,死死的锁定着对方。 余光,则警惕着侧前方…… “咯咯!” 然而,这一切都伴随着林若芸的娇笑戛然而止。 “最近京城,多是你许山嚣张跋扈的传闻。” “之前哀家,还在纳闷,一个刚从余杭调过来的泥腿子,能有多猖狂!” “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听到这,许山不以为耻,反而以此为荣的回答道:“回太后的话!” “作为天子亲兵、陛下册封的千户、获赐正阳刀、督查百官、又有先斩后奏之权……” “这么多的荣誉加载于身,我若是不嚣张点,岂不是对不起皇恩浩荡?” “哈哈。” 当许山毫无收敛的说完这些后,林若芸直接大笑起来。 “有意思,真有意思!” “许山,你已有取死之道!” 说到,林若芸瞥向侧前方补充道:“你说呢,袁天师!” ‘唰!’ 也就在林若芸的话刚说完,一道身影竟诡异的浮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一次,众锦衣卫,无不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吾等参见天师!” 乐呵呵扬起手的袁天罡,示意众人起身。 很显然,他对刚刚众属下的表现,甚是满意。 特别是为首的许山。 越看,越是欣赏! “本尊倒是与太后的看法截然不同!” “也许在不远的将来,许山将是陛下的肱股之臣。” ‘哗。’ 当听到袁天罡予以许山如此高的评价后,整个现场一片哗然。 作为帝师、镇抚司指挥使,他的这番话,某种意义上则也代表着,陛下对许山的态度。 “哈哈!” “肱股之臣?” “可哀家看他面相,却是命犯孤星,命不久矣!” 这一刻,林若芸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陛下驾到!” 也就在她的话刚落音,一道洪亮的声响,由远至近的传来。 原本骑在马上的曹正淳等人,纷纷下马。 反倒是林若芸,傲然勒马而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在朱幼薇刚说完这话,曹正淳朝着徐吉使了一个眼神。 后者心领神会的直接冲到了朱幼薇面前,把刚刚许山等人的恶行,又声嘶力竭的痛斥一番。 待其把话说完之后,马背上一边欣赏自己纤纤玉指的林若芸,一边阴阳怪气道:“据听闻,悬空寺的俗家弟子、督查司的副千户,就因为以下犯上、拔刀相向,而被许千户,直接杖毙了。” “那他今天的这种种行为,该如何处罚呢?” 说到这,林若芸不忘目光犀利的瞪向许山补充道:“还请陛下明示。” 望着那被穿成刺猬的战马,多少有些骑虎难下的朱幼薇,询问道:“许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陛下的话,属下奉旨查案。” “北伯侯率部擅自闯入,督查司予以他多次警告,不予理会。” “再加上此案,涉及北伯侯嫡亲,属下怀疑他动机不纯,故,下令拦截。” 许山这话刚说完,北伯侯气急败坏道:“放你娘的狗屁。” “你嘴巴吃屎了是吗?” “嗯?” “陛下让你开口了吗?” “无君无父,真给你脸了是吗?” 歪着头的许山,一番话怼的北伯侯七窍生烟。 可他这话没毛病啊! 圣上问话,做臣子的哪能随便插嘴啊? “你,你……” “许山,欺君可是死罪啊!” “你来悬空寺办什么案?” 顺着许山的引导,林若芸当即质问道。 “回太后的话,此案颇为复杂,还涉及到皇亲国戚、王公贵族。所以,现在不便过多透露。” ‘咯噔。’ 听到这话,多少知道点内幕的曹正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眼前这个年轻人,心机颇深。 他在抛砖引玉,故意这般引导,为的就是扯开这个口子。 “哀家,不配知道吗?” 果然,太后还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待其说完这些后,许山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朱幼薇。 这番态度,则是表明自己的立场——锦衣卫,只尊陛下! “陛下,既然有案子涉及北伯侯府,本侯自然要弄个明明白白。” “免得被人泼了脏水。” 待到北伯侯斩钉截铁的说完这些后,朱幼薇开口道:“许山,但说无妨!” “今日朕与太后在此。此案哪怕涉及皇亲国戚、王公贵族,我们也会为督查司撑腰。” 等的就是这句话! 君无戏言吗! “陛下,巫蛊教重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