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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重要的东西,难道没有备份或者云端存储吗?我一个门外汉都知道这些,你们专业干这行的怎么会不知道?”
“备份了,就是...这些天测试找出来的bug,因为马上就要修复,所以...只是标记了一下。”
“对项目上线影响大吗?”
“需要多花几天时间。”
“还好,影响不算大。”苏浔长舒一口气:“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再粗心大意,毕竟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学长,我们知道了。”
“好了,散开吧,该干嘛干嘛去。”
学弟学妹点点头,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余禾还在灰烬里翻来翻去。
苏浔开口劝道:“余禾,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别找了,大不了项目推迟几天上线。”
余禾还是没有理会苏浔。
直到在灰烬里,找到一个烧的只剩下一半的U盘,余禾手上的动作才止住。
看着那半个U盘,余禾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看着,眼神很不对劲。
苏浔一眼就认出了这个U盘。
这个U盘在大学的时候就跟着余禾了。
里面存放着很多对于余禾而言,很重要的东西。
苏浔虽然不知道,U盘里面到底都存放了些什么,但他知道这个U盘对余禾的重要性。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别难过,我待会去给你买个新的。”
苏浔尝试着安慰。
“我去工作了。”
余禾面无表情的走开。
看不出一点的伤心难过,但只有了解她的人才会知道。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脸上不会有一点情绪波动。
苏浔盯着余禾的背影看了一会,无奈的瘪瘪嘴,转身走进办公室。
余禾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不会需要别人的安慰,能安慰她的,只有时间。
在柔软的办公椅子上坐下,苏浔启动电脑,调出了昨晚公司的监控。
火灾出现在快八点钟的时候。
原因是数据线突然爆燃。
还好公司里的可燃物很少,加上没多久就有人来到公司,及时把火给扑灭,才没有酿成惨剧。
“数据线怎么会燃起来呢?”
苏浔托着下巴,眯起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充电器插在插座上不拔,这是一种很常见的习惯。
他也有,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意外。
刚好在项目上线的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一场小火。
这是巧合呢?还是意外?
看着这就是一场平常的事故。
可...苏浔为什么会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该不会这真是一场人为的事故吧?”
身为老板,又是公司最关键的时候,苏浔不得不警惕起来。
起身把余禾叫进了办公室。
“干嘛?”
经过时间的治愈,余禾明显好了很多,尽管脸上还是没有情绪波动,但语气至少恢复了几分以往的神采。
“你的手受伤了?”
苏浔才发现,余禾洗干净的玉指上,有几道血红的口子。
余禾下意识的把手往身后藏去:“没事,小伤。”
“都让你别找了别找了,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把手割烂了吧?”
苏浔一边训斥,一边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袋子。
袋子里面,是消毒水和创口贴。
上次坐小电驴,不小心摔伤余禾的脚时,用剩下来的,就随手扔进了抽屉里。
程序员的手,无比金贵,带着伤敲键盘,还不得疼的哇哇叫?
“不就是一个U盘吗?烧了就烧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苏浔还在训斥,他是真的有些生气,这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简直不像话。
拧开消毒水,苏浔一把抓过余禾细腻水嫩的小手,用棉签沾上消毒水,在伤口上来回滚了滚。
然后,又撕开创可贴,贴在伤口上。
有了这创口贴都隔离,就算敲键盘也不会再有那么疼。
余禾鼓了鼓嘴,面对苏浔的训斥,既委屈又幽怨,本想说一句:你什么都不懂。
不过在苏浔那凶恶外表下的温柔一面攻势下,所有的委屈和幽怨全部化为乌有,心里还生起一股暖意,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你找我进来干什么?”
余禾想起什么。
苏浔把电脑屏幕转向余禾。
看着屏幕里面发生火灾的一幕,余禾惊讶道:“数据线怎么会着火?”
苏浔双手合拢,撑着下巴:“虽然全国有数据线着火的先例,但我还是怀疑这不是一场意外。”
“你的意思是...这是人为的火灾?”
苏浔点点头。
余禾双手诧异,气冲冲的盯着苏浔,质问道:“苏浔,你什么意思?烧的那台电脑是我的,你觉得是我放的火?”
“......”
苏浔沉默了好一会儿:“你也是老板,就算我看到你放火,我也只会觉得你是为了公司好,所以你觉得我会有这样的怀疑吗?”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我想问问你,那根数据线是你的吗?”
余禾盯着监控录像里的那根数据线,看了很久:“是我的。”
“是原装数据线吗?”
“是。”
“我怀疑你的数据线被掉包了。”
“你是说...有人用一模一样的数据线,跟我的换了一条?”
苏浔点头道:“对,这几天接近你工作岗位的人中,有可疑的目标吗?”
余禾仔细的想了想,回道:“没有,都是正常的工作交流,或者一些琐事。”
“我刚才大致看了一下监控录像,这几天几乎整个公司的人,都去过你的工作岗位,这些人都有作案动机。”
苏浔烦躁的叹气一声:“如果这场火灾真不是意外,想知道谁是凶手,简直太难了,因为每个人身上都有嫌疑。”
“会不会...是你多想了?其实这就是一场意外。”
“我也想这只是意外,可..这火灾来的也太巧了点,偏偏在项目快要上线的时候发生,现在是公司最关键的时候,我们...不得不防。”
余禾觉得有道理,在苏浔对面坐下,认真了起来,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也有了种不安的感觉。”
“希望是错觉吧!”
苏浔烦闷的闭上眼睛,身体后仰,躺在了上下摇晃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