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一进,一退,他们没有父女间的亲昵与温馨,倒像是主仆的冷硬与疏离。 玥风城在确认玥卿的身份后,感受到玥卿的恐惧,“卿儿,你怕我?” 玥卿忍住脑海中“后退,快逃”的念头,“我,我没有!” 玥风城没有因为玥卿的惧怕而失落,他反而因女儿的恐惧而洋洋得意,“你就是怕我,这是正常的,我的一只脚已经踏入虚念功第九重,所以,现在所有的人在面对我时,都会恐惧,都会退缩。” “今日若不是你们来,只要再给我半年的时间,我就可以成功进入虚念功第九重,成为天下第一了。” 玥卿听到这儿,以为是自己好心办了坏事,立刻跪下请罪,“父亲,卿儿也是担心父亲的情况,才迫不得已,闯入了石门,惊扰了您的修行,卿儿该死。” 玥风城温柔的扶起玥卿,“不,你不该死,相反,你进来的很是时候,因为你给我带来了一件不一样的礼物?” 叶鼎之听到“礼物”二字,心头一惊,“礼物?” 玥风城看着叶鼎之,愈发满意了,“我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还有人是天生武脉,而他也修炼了虚念功,还把虚念功修炼到了第四重。” “有了你这四重功力的加持,今日我便可以成功破境,真正进入到第九重。” 玥卿被叶鼎之的境界惊到了,飞离用了几年才修炼到虚念功的第三重,而他用了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居然破境了,难道天生武脉真的就这么惊才绝艳吗? 叶鼎之看向玥风城身后的玥卿,“所以,你找我过来,就是供你父亲吸收功力的?玥卿,东君回乾东城的事,就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玥卿因着自己的小心思,不想让叶鼎之恨自己,“叶鼎之,就算是没有我,萧若瑾也不会放过你,放过百里东君的。” “镇西侯府的实力实在是太大了,萧若瑾身为帝王,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明白,我不过是提前帮你认清了事实罢了。” “但是,你放心,百里东君没有事,镇西侯府也没有事,萧若瑾现在还没有本事对百里家动手。” 玥风城看出了玥卿的小心思,“卿儿,你喜欢他?” 对此,玥卿默认了。 玥风城是武痴,崇尚以实力为尊,他认为儿女情长是他变强道路上的绊脚石,所以,对于感情,他一向是嗤之以鼻的。 不过,玥卿毕竟是他的女儿,若是叶鼎之愿意乖乖献出自己的三重虚念功,他看在玥卿的面子上,饶他一命也是可以的。 “年轻人,你只要顺从一下,我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叶鼎之拔出琼楼月,质问道:“凭什么?就凭你是曾经的北阙国主吗?” 在玥风城的眼中,叶鼎之犹如蝼蚁一般,随手可灭,但是,现在,一个小小的蝼蚁却敢质问自己了,真是,不知死活啊,“曾经?这个次,不管听了多少次,还是异常刺耳啊?” 玥风城打定主意,要收了叶鼎之的性命,他率先动手,打了叶鼎之一掌。 叶鼎之闪身避开,跃到空中,驱动全身内力、功法,他明白面对玥风城,自己在对战之初,就必须严阵以待,全力以赴。 对于叶鼎之的做法,玥风城并不看好,“虚念功,不动明王功,魔仙剑,三种强横的功力同体,你就不怕断了经脉吗?” 叶鼎之无所畏惧,“既然你要打,那我就拼尽全力,昔日有人将毕生功力凝于十三剑中,用此十三剑踏遍南诀,一剑一高手,令整个南诀为之震动,此人就是我的师父雨生魔。” “一剑观尽天下夜,师父,你若是在九泉之下看到徒儿今日之战,可别说我糟蹋了你的好剑法啊!” 叶鼎之琼楼剑出,万剑落! 可惜,玥风城已踏入虚念功第九重的边缘,其实力自然不可小觑,所以,叶鼎之的全力一击,仅仅让他受了点小伤。 反观,叶鼎之已是后继无力,佯装无事了! 玥风城实打实的接了叶鼎之的一剑,甚觉惊艳,“你还不是一般的天生武脉,不错,不错啊!” “我曾见过一个武功惊才绝艳的叶,他本出自我们北阙,可他最后却选择当了北离的走狗,成为我北阙的叛徒。” 叶鼎之听到后半句时,才发现玥风城说的是自己的父亲叶羽,身为人子,他绝不容许有人诋毁自己的父亲,“你胡说,我父亲叶羽不是走狗,他是顶天立地、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大英雄!” 玥风城没想到这么巧,也没想到那个叛徒的儿子居然有如此高的天资,还真是命运不公啊,“什么?叶羽是你的父亲?” “既然如此,那今日就到这里吧,临死之前,我就让你看看虚念功最神妙的地方吧!” 玥风城一掌将叶鼎之吸了过来,他要一点点的将叶鼎之身上的内力吸干,他要叶鼎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入死亡,就像自己当年看着北阙灭国,只能退守天外天的无能无力一样,这是他对叶羽背叛他的报复。 叶鼎之感受着内海中内力一点点的流失,他却挣脱不开玥风城的束缚。 就在这关键时刻,百里东君从山洞上方的缺口犹如神兵,从天而降。 “云哥!” 百里东君看到叶鼎之身处险境,立刻跑上前,想要去帮忙,玥卿却手持长剑挡去百里东君的去路。 百里东君正着急去救云哥呢?他看都没看,直接一掌挥出,将玥卿打飞。 玥卿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却笑容满面,“呵呵,百里东君,你救不了的,能阻止虚念功的,只有虚念功。” 百里东君扔下一句,“我虽不能阻止他们,但是,我能加入他们啊!” 只见,百里东君走到叶鼎之的身后,运起秋水诀,将自身内力缓缓传给叶鼎之。 玥卿虽看不懂百里东君的行为,但她直觉,有了百里东君的加入,他们筹谋了二十年的事情,恐怕有变! 二十年呐,不是二十天,亦不是二十个月,玥卿见不得父亲最后功亏一篑! 可是,她伤势颇重,无法起身,只能着急的大喊道:“百里东君,你在干什么?停手,停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