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城外,一处密林中 百里东君与叶鼎之汇合,南宫春水看着小徒弟跟叶鼎之亲亲热热的样子就来气,“咳咳,注意一点儿,师父还在这里呢?” 叶鼎之立刻松开百里东君的手,拱手道:“叶鼎之,拜见师父!” 南宫春水眼睛一瞪,“叫什么师父啊,叫先生,等你真正和小东君走到一起的时候,再改口也不迟。” 叶鼎之急了,“先生,您为何这般说,我叶鼎之发誓一定会对东君好一辈子的,我......” 南宫春水并不想听叶鼎之的保证,因为言语始终是无力的,说的再多,若是无法做到,还不如不说,“行了,我知道你对东君的心,可你心中的仇恨呢,不报了,你做得到吗?叶鼎之,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东君日后有一劫难,便是与你有关。” 百里东君闻言,没有退缩,他反而主动拉住了叶鼎之的手,“师父,我相信云哥,他不会伤害我的。” 南宫春水见到小徒弟这副痴心不改的不值钱模样,感叹道:“这世间啊,终究是失意人多啊!” “师父,我......” 叶鼎之拉住百里东君,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先生,我叶鼎之承认自己忘不了仇恨,可东君也是我的挚爱,所以,为了东君我愿意暂时按下心中的仇恨。” 南宫春水摇了摇头,很是为小徒弟的前路担忧啊,“是按下,而不是摆脱啊,叶鼎之,若有一日守在东君身边和你的复仇冲突时,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清楚,也不要伤害东君。” 叶鼎之不认为自己报仇跟守在东君身边会有什么冲突,可既然李先生,不,现在是南宫先生都如此说了,他便语气坚定的回道:“我会的!” 这时,林中传来一句句熟悉的嘟囔声,“哎呀,老七也真是的,小师弟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让我外出办事。我这紧赶慢赶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跟小师弟见一面?” “哎 ~ 当老七的属下真是太难了,我都多久没见过心月,没见过寒衣了,若是老七下次再把我外派出去,我就威胁他说,我要回雷家堡,看他失去我这个强有力的帮手,该怎么办?” “到时候,我带着心月跟寒衣,和老祖宗哭哭穷,他老人家再看在寒衣年幼与父亲分离的的份上,肯定能重新接纳我,哎呀,光是想想,这心里啊,就美得不行。” 百里东君从听到第一句话开始,便分辨出来人是自己的二师兄雷梦杀,他偏头跟叶鼎之低声说道:“云哥,是我的二师兄雷梦杀,你也见过的,我跟你说,他可不遭寒衣的待见了,被嫌弃的不要不要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南宫春水头上青筋暴露,自己的徒弟只有雷梦杀一人入了朝廷。结果,居然遇到困难,不,不应该说是困难,应该说成只是与妻儿分别一段儿时间,就受不了了,真是丢人丢到家里了! “雷二,你给老子滚过来!” 听到喊声的雷梦杀不过脑子的回道:“谁啊,谁啊,老子喊谁呢?” 等雷梦杀不紧不慢的走到百里东君一行人面前时,南宫春水已是处在暴怒的边缘,偏偏雷梦杀还是一副傻憨憨的模样。 百里东君赶紧喊了一声,“二师兄!” 百里东君念在二师兄赶回来为自己送别的份上,想要转移雷梦杀的注意力,免得他越说越错。 雷梦杀见到许久不见的小师弟,很是高兴,“东八?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你跟着镇西侯回乾东城了呢?” “劳二师兄费心了,爷爷已经回乾东城了,至于我嘛,还是更加合适江湖。” “嗯,说得好,弄得我都想回江湖了,做一个肆意潇洒的少年郎,多好啊!” “二师兄,你没看见寒衣还在这里吗,还回归江湖,你呀,还是回归家庭吧,不然的话,估计嫂嫂又要过来打你了。” 雷梦杀闻言,赶紧找女儿,最后,他是在南宫春水的身后找到李寒衣的,“寒衣,你不是在家吗?你怎么出来了,还离家这么远?” 雷梦杀蹲下身,从上到下给寒衣好一顿检查。 等他确定寒衣无事后,猛然起身,走到南宫春水面前,开口就骂,“你个臭小子,刚才就是你骂我,我还没打你呢?你居然还敢拐带寒衣,要知道我可是稷下学堂的二师兄,是天下第一李长生的亲传弟子,灼墨公子 - 雷梦杀,敢惹我,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南宫春水直接一挥手,雷梦杀就飞出去好远,然后,直接跌落在地。 山中的猴儿见了都在不断的摇旗呐喊,它若是会说话,恐怕第一句便是,“先生,赶紧再多打几下,他在山林中一直絮絮叨叨的,我们猴子都睡不好觉了。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抢我们猴子的野果,真是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 雷梦杀的坐骑,也就是那匹马,也打了一个酣畅淋漓的鼾,这一路上,主人自言自语,说得起劲儿,耳朵没少被他荼毒,今日终于有人来教训他一顿了。 “李先生的亲传弟子啊,磨磨唧唧,叽叽歪歪的,琅琊王算什么啊,若是不服,直接凭本事,揍他一顿,抱怨什么?” 南宫春水看见雷梦杀的窝囊样子,气愤不已,直接一个脑瓜崩下去。 雷梦杀“嗷 ~ ”的一声,感受到熟悉的疼痛,他认识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自己的师父 - 李长生。 “师父,是吧?你说说你戴一个人皮面具想要吓唬谁啊?” 雷梦杀见师父没有搭理自己,立刻起身,在其耳朵旁边,低声哀求道:“师父啊,寒衣还在那里看着呢,你给我点儿面子呗!” 南宫春水扬起马鞭,“滚,这会儿知道要面子了,那刚才呢?连女儿都没看见。” “还有,我的徒弟不管选择哪条路都不会半途而废,你若是敢回雷家堡,我就把你的狗头打爆!” 雷梦杀委屈巴巴的说道:“我知道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