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大师看着走火入魔的叶鼎之,没有丝毫慌乱,他轻轻松松,但又险而又险的躲过每一剑。 在叶鼎之看来,就是忘忧这个臭和尚明明武功高强,却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戏弄自己。 “老和尚,你明明会武功,还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难道是在戏弄我吗?” 忘忧大师念了一句佛号,“老衲都说了,不会武功,不过,老衲会闪、会躲、也会困!” 随后,叶鼎之就被忘忧大师的般若心钟困住了。 在般若心钟的压制下,叶鼎之慢慢退出走火入魔的状态,恢复了理智,他看着自己握剑的双手,不敢置信,刚才自己竟然被剑给控制了。 “我这是,这是......” “叶施主,还是与老衲同行吧,魔仙剑毕竟走得是魔道,之前你因为心志坚定,才没有被它控制,现在你心有所求,却苦而不得,心乱了,你便再也压制不住它了。” “这也是老衲执意与叶施主同行的原因,只需要两年的时间,叶施主便可以彻底控制魔仙剑,而且你的武功修为还可以更上一层楼,叶施主,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叶鼎之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你为何要帮我?” 忘忧大师说得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私心杂念,“修行之人,同舟共济,难道不可以吗?老衲见叶施主有难,而自己又正好有这个能力,为何不帮呢?” 叶鼎之见忘忧大师说得诚恳,便信了,“实不相瞒,叶某此行没有目的,原本我想了结叶家事后,就带着心上人游历江湖,他若是累了,我就带他回南诀。我在南诀洞月湖的竹林中有一草庐,是我自己亲手搭建的,也是我的一个家,我只愿与爱人在那里相伴到老。可惜,老天不给我这个机会,我失败了。” “姑苏城外有座山,它跟你描述的景象很像,也很适合我们这样的修行之人。我此番前来,就是往那里去的。既然叶施主不知去往何处,不如就随老衲去那里吧?” “另外,那里离天启城很远,很适合你!” 叶鼎之再次确认道:“我真的只需要两年便能彻底掌握魔仙剑?” “是,最多两年!” 叶鼎之不想因自己随时会走火入魔,无法自控而伤到百里东君, “好,我跟你去!” 叶鼎之收起琼楼月,看向乾东城的方向,暗道:东君,再给我两年的时间,我报完仇之后,就去找你。 就这样,一名剑客,二名和尚的奇怪组合,就此诞生。 —————— 我是分界线 乾东城 百里东君这几日一直在院子中苦练古尘师父留下的剑法,可他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太寂寞了,他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云哥怎么样了?怎么连个消息都没有啊!” “算了,我还是鼓捣鼓捣师父留给我的琴吧,对了,师父还教过我幻术,可惜我一直都没有认真练,要不现在练练?” 院门外,刚刚挨了娘子一顿揍的百里成风命令守卫暂时离开,他趴着门缝往里看呢? 他看到百里东君练了一会儿剑法就不耐烦了,暗道:老爷子还说东君长大了呢?我看呐,还是原来那个懒样子,一点儿都没变。 百里成风特意咳嗽一声,提醒儿子,自己来了。 “怎么?才练了这么一会儿,就不耐烦了?” 院内的百里东君听到百里成风的声音,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世子爷,你是不是过来看我的笑话的?” “听你的声音像是刚睡醒的样子,我说这次你怎么乖乖禁足呢?原来是想找个地方偷懒啊,就是不知道你还想不想知道你的好兄弟 - 叶鼎之的消息了?” 百里东君听到“叶鼎之”三个字,顿时急了,“你有云哥的消息,快告诉我,云哥怎么样?” “放心吧,我接到消息,叶鼎之被萧若风安全救出,现在他已养好了伤,正与忘忧大师同路而行。对外,萧若风谎称,叶鼎之来天启城是为了抢婚易文君。” 这最后一句话是萧若风特意在信上注明的,百里成风也不清楚萧若风为什么一定让自己把这句话带给东君。 他猜测这句话的目的是想让东君安心的,便特地说了。 后来,等东君带着叶鼎之回镇西侯府时,百里成风知道二人的真实关系后,无数次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在东君面前为拱了自家白菜的猪澄清,真是后悔啊! 百里东君听后,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只要云哥能保住性命比什么都强。” “好了,叶鼎之的事就说到这里,东君,我问你,那你呢?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禁足吗?” “我知道,我姓百里,我做的一切事不仅代表了我自己,还代表镇西侯府,我......,这次的事是我莽撞了,抱歉!” 百里成风见东君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不,你不应该对我抱歉,你应该对你自己说抱歉。现在没有外人在场,你我父子二人也不必遮遮掩掩,你出于兄弟情谊,去帮叶鼎之劫人,这无可厚非。” “我知道在很多人看来,你的行为可以说得上是谋反,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镇西侯府的人,只要有实力,他想做什么都行。” “我可不像叶羽那个傻子,为了大义放弃了自己的家人,我百里成风为了家人,可以马踏天启,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劫人未遂,算得上什么啊?” “再说了,叶将军乃是忠义之辈,你帮助他的后人平反,有何不可?” 百里东君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错,他刚才的那句“抱歉”是对家人说的,这也是这些日子来,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 院内的百里东君望向大门,眼神迷茫,“可是,我连累了镇西侯府!” 院外的百里成风骂了一句,“放屁,我看你拜师李长生,都学傻了,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跟你爷爷征战沙场,说白了不就是为了让自家后人过得肆意、洒脱、没人敢欺负吗?” “现在再看看你这一副怂样,出去以后可别说自己是我百里成风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