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成风还想嘴硬说,有自己在,不需要百里东君撑起镇西侯府。 可是,他却被上首的百里洛陈拦住了。 因为,百里洛陈知道,他们活着,是可以护住东君,可若是他们死了呢? 那东君,又有谁来相护? 所以,百里洛陈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知道雷梦杀说的没错,东君需要成长,而乾东城,实在是过于安逸了。 百里洛陈看着下方口灿莲花的萧若风,还有只会说“我不同意”的自家儿子,就一阵儿头疼。 “好了,这样吧,我们问问东君,去不去天启由他决定!” 百里成风差点顺口说出:我不同意! 幸好,他及时改口:“父亲,您怎么?” 而另一方,萧若风跟雷梦杀则是拱手道:“侯爷明理!”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让人叫百里东君过来,就有一侍女跑过来禀告说,小公子抢马,跑出去了! 百里成风一拍手,“好!抢得好!不愧是我的儿子,就是聪明!” 萧若风则是一脸怒意,他认为,百里东君若是不愿意去天启,直说便是,何必在这里耍自己玩,难不成李先生之徒的身份,还配不上他镇西侯府小公子吗? 百里洛陈了解东君,知道他遇事不会躲,更不会怕,“那他去哪里了?” “小公子说,他要踏遍乾东城!” 听到百里东君没跑,百里成风叹了一口气,暗道:“这小子,该跑的时候,他不跑,不该跑的时候,偷了地契就敢闯荡江湖。” 萧若风则是松了一口气,下一刻,他便拱手道:“侯爷,失礼了!” 百里洛陈不至于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但他也不想让人误解东君,便道:“既是如此,那我们都去看看吧!” —————— 我是分界线 乾东城,某一街道上 百里东君看着自己走过无数遍的街道,心中十分不舍。 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去天启,不然的话,皇帝是不会放心镇西侯府的,而且,自己不知何时招惹到了一群人,他们出手狠辣,自己绝对不能连累爷爷他们。 现在,自己只有拜师李先生这一条路可走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自己在看一次乾东城,然后,牢牢的记住它! 百里东君策马扬鞭,在街道上肆意的奔跑着。 路边小贩看到他后,都会跟他打招呼,并将自家摊位上最好的东西扔给他。 可见,镇西侯府在乾东城百姓的心中,就是定海神针的存在,百姓们认为只要镇西侯府在,只要破风军在,他们便可以过上安稳的生活。 从前,百里东君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这次,他咬下一口糕点,品尝到的不只有甜,还有百姓的信任与爱戴。 这一刻,百里东君好像对名扬天下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后面跟着百里东君的陈副将,突然觉得自家小公子,怎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可具体哪里不一样了,他又说不出来。 他旁边的手下说:“副将,我们还跟着吗?” “废话,当然跟了,不过,千万别追到了啊!记得,控制点速度!” “您这话说得,好像您哪次追上了一样。以前的就不说了,就说上次,您不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把人给捆回侯府的,后来,您不是又巴巴的去赔罪了吗?”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回去给我多操练一个时辰,都敢编排我了,胆子肥了,还不快点跟上,一会儿看不到人了!” 于是,就变成百里东君在前面跑,陈副将在后面“慢慢的”追,若是百里东君停下来休息,陈副将便也下令休息。 百里洛陈父子看到此情此景后,就知道东君的决心已下,镇西侯府留不住他了。 于是,二人便拱手道:“东君此去天启,便拜托小先生了!” “若风愿以性命担保,百里东君定会安然无恙的回到乾东城!” “多谢!” 而另一边,雷梦杀被温珞玉下了温香暖玉,正扣嗓子呢? 可惜,一点儿用都没有! 他简直欲哭无泪啊,他不过就是想在旁边看个热闹,就没有跟在老七身边,怎么就被世子妃抓到空子下毒了呢? 自己堂堂的北离八公子之一的灼墨公子,以后就是百里东君的保镖了。 天啊,心月啊,寒衣啊,他招谁惹谁了啊,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这一日,百里东君如愿以偿的踏遍了乾东城的大街小巷,与自己熟悉的每一个人都打了招呼,看了月升,星降,还有太阳的初升。 他在向乾东城告别,在向城中的每一个人告别。 —————— 我是分界线 次日,清晨 百里东君如约来到城门前,与萧若风、雷梦杀一起前往天启。 他刚刚迈出城门口,便听见后面无数破风军,齐声喊:“破风将士,盼望小公子学成归来!” 百里东君没有回头看,他知道,若是回了头,他就舍不得走了。 他策马往前跑,跑了好远,才停下。 路上 马车内的雷梦杀见百里东君不肯进来坐,便怀疑他是不是怨恨老七啊。 这可不行啊,大家以后都是师兄弟,理应亲密无间,可绝对不能是仇人啊。 雷梦杀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办法,可自己是二师兄,应该担起师兄之责,处理好两个小师弟之间的矛盾。 他怼了怼萧若风,“老七,你要不跟小东君解释一下,毕竟你一来,人家师父就死了。” 正在闭目养神的萧若风闻言,睁开双眼道:“他若是将这两件事混为一谈,便不是我要找的人了。” “诶,你,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嘴毒,心狠,爱算计!” “你说什么?” “呸!呸!呸!是心思细腻!” “行了,行了,不说了,我跟小东君一起骑马,还能安慰安慰他。” 说完,雷梦杀一溜烟儿的下车,然后,翻身上马,跑到百里东君身边。 雷梦杀回头看了看马车,发现老七没追出来,放心了,“老七的目光越来越吓人了,也不知道以后谁能受得了他,注孤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