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夜神殿下还不知道,天后一个月后,就要被放出来了吧!”隐雀慢悠悠的说着。 “什么?” 润玉很惊讶!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天后打成重伤。 水神也传信过来说,他已经把先花神梓芬逝世真相告知父帝了。 父帝就算是不考虑自己,也应该考虑先花神梓芬吧! 难道,自己在父帝心中真的没有一丝份量吗? 润玉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容苦涩的直让人心疼。 可是,现在会心疼自己的人,旭凤、邝露,一个都不在这儿。 润玉迅速调整好了情绪,他没有忘记隐雀还在一旁等着看笑话呢? 润玉沙哑着嗓子说道:“那又如何?母神与父帝感情深厚,父帝为母神网开一面,也是正常的。母神虽伤了我,但润玉相信母神她不是故意的!” “但是,我怎么看着隐雀长老并不高兴呢?要知道天后出来后,对鸟族只有利,没有弊!隐雀长老可是鸟族的人呢?” “哼!夜神殿下就不要假模假样的了。在洞庭湖事件发生后,夜神殿下在天界的艰难处境,还有荼姚对夜神殿下的杀心,已是昭然若揭!” “难道夜神还在自欺欺人吗?相信荼姚只是一时失手?在下可不相信在荼姚眼皮子底下,就能勾得火神殿下不要帝位,要美人儿的夜神殿下,会如此单纯无害、不争不抢?” “你……” 润玉勉强维持住面色,刚想问隐雀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而隐雀呢? 他似笑非笑的说道:“夜神殿下,是想问,在下怎么知道的?” “在下知道与否不重要!在下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夜神殿下不必多问。” 润玉不知道隐雀已经抓住实质证据了,还是在诈自己?他决定先按兵不动,先把隐雀的来意探清楚再说。 “隐雀长老,润玉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您一句话便要把润玉置于万劫不复你之地呢?” “夜神殿下误会了,在下来此的目的不是威胁,而是合作,合作共赢,夜神殿下可有兴趣?” “润玉,愿闻其详!” “夜神殿下和荼姚有杀母、灭族之仇,在下呢?虽出身鸟族,却常年不受荼姚重用,空有一个长老的名头,并无实权,可谓是怀才不遇啊!” 隐雀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荼姚不重用自己便罢了,最可气的她竟然认命穗禾那个小丫头继任鸟族首领。可怜我为鸟族劳心劳力,忠心不二,临了了,竟然被一个小丫头夺权压在头上,简直是忍不可忍。” “既然荼姚不顾念老臣的颜面,那我也不必顾及她了。” 听到这里,润玉知道原来是鸟族新旧两派起了争端,看来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了。 不然的话,隐雀是不会找外人参与此事的。 润玉心里已经知道隐雀的来意了。无外乎是,他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自己和旭凤关系不清的流言,但是,他碍于手里并没有实证。 所以,他只好对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要说动自己与他联手对付天后。 只是,润玉面上仍说着:“既然母神选择了穗禾公主,那自然是有她的道理。而且,这乃是鸟族内务,润玉不便插手,隐雀长老找错人了。” 润玉知道隐雀此人虽出身低微,修为有限,他能得到鸟族长老的位置,就证明他善于谋划,心思深。 对待这种人,绝不能让他抓住致命把柄。否则的话,你就会沦为他手中的傀儡,为他冲锋陷阵,而他在幕后坐享其成。 但不可否认的是,隐雀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无论是他鸟族长老的身份,还是以他为首的鸟族旧势力,都是润玉急需的。润玉拒绝不了隐雀能给自己带来的利益。 但是,要是和隐雀合作,润玉必须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必须得是隐雀上赶着求合作,而自己表现出隐雀可有可无的状态,才能彻底拿捏住他,为自己所用。不然的话隐雀暗藏的刀锋迟早会刺向自己。 “夜深殿下,我们是一样的,都被荼姚常年压迫。这次荼姚好不容易被关进毗娑牢狱,我们可不能让她出来继续害人啊!” 果然,润玉的做法是正确的,隐雀等不及了。 隐雀先提出“不让天后出毗娑牢狱”的时候,他已经失了主动权。 以隐雀的心机,他难道会不知道谁先说话,谁就失了先机吗? 他知道,可是终究是身份不同,限制了隐雀的野心。在隐雀心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麻雀,润玉却是上古应龙;自己只是一个鸟族没有实权的长老,润玉却是天帝之子。 润玉的上古应龙血脉重重的压在隐雀的头上,让隐雀不自觉的生出臣服的心理。最重要的,不只有血脉一样,连出身、地位,润玉都远远高于自己。 所以,与其说隐雀找润玉是来商量合作的,不如说他是带着自己的小心思,想投入润玉的阵营,来达成自己掌握鸟族实权的目的 。 润玉不介意隐雀有自己的小心思,人非圣贤 ,谁都有私心,谁都有欲望。 欲望越强的人,越好控制。 隐雀想要的只是鸟族实权,和润玉的目的并不冲突,润玉很乐意接纳隐雀,这样自己在鸟族也有了内应。 隐雀都明说自己的来意了,润玉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说道:“润玉知道隐雀长老的意思,也十分赞同隐雀长老,只是......这事不好办啊!” 隐雀听完夜神的话,就知道夜神同意自己追随了。但是,能不能被接纳,就看自己能不能为夜神殿下分忧解难了。 “殿下,在下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隐雀立即说道。 “隐雀长老,有何计策,能让天后永世不出毗娑牢狱?润玉愿闻其详!” 润玉将自己的真实意图毫不掩饰的展露在隐雀面前,也是在表达自己对隐雀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