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很是奇怪,为什么兄长会在这里? 他刚想叫醒润玉,却发现润玉身上的白衣已经沾上了不少的血迹和灰尘,润玉平时都是一副君子端方的形象,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润玉如此狼狈不堪。 “血迹?难道是受伤了?” 旭凤抓住润玉的右手臂,撸起袖子一看,顿时惊了:“怎么会伤的这样严重?” 他再仔细一看,打伤润玉的火系法术,伤口显得狰狞不堪,也没有医治的痕迹。 润玉其实早就清醒了,但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旭凤,而是等到旭凤发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时,才装作刚刚清醒的样子。 “旭凤,你醒了!” 旭凤刚想为润玉拔除伤口中火毒,就听到一道略带惊喜的清冷之声。抬头一看,他就看到一双清澈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自己。那双眼睛很美,可以从里面看到自己的身影,旭凤此刻心中突然一动:他很想让这双清澈眸子里永远都是自己。 “旭凤,你怎么了?可是身上有何不妥之处?”润玉担心的问道。 看到润玉用没有受伤的手,在自己眼前左右摆动,以及言语间透露出的担忧之情,旭凤连忙回过神来。 旭凤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是自己的兄长啊!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会不会是涅盘失败的后遗症,嗯,没错,绝对是这样。 旭凤虽然此刻没有把这种想法放在心上,可是,它却没有消失,只是被深深的隐藏起来了。待到完全爆发的那一日,可以想像的到,旭凤会如何疯狂。 “兄长,还是别担心我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倒是兄长,你的伤?” “我的伤无碍,这伤是我在南天门看到一黑衣人,与他交手,被他所伤。” 说着,润玉就看到自己的手臂还被旭凤抓在手里呢?刚想抽回手,就被旭凤抓住了。 “别动,先让我为兄长把伤口中的火毒拔除掉。” 润玉只好依了旭凤,先把火毒除掉再说,在拔除火毒的过程中,润玉把自己受伤的经过都向旭凤说明白了。 “什么?这个燎原君,居然连兄长都敢拦截。” “旭凤,燎原君也是忠于职守,他并没有任何过错,是我法力低微,没能在南天门把黑衣人拦截下来。” “若是,若是,我有用些,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还让你涅盘失败。” 润玉言语间是满满的自责与失落。 “兄长,这不怪你,都是那些南天门的守卫没用,连一个人都拦不住。” 其实旭凤也知道连润玉都没能拦下来的人,区区几个守卫就能拦住了?不过是多送几个人头罢了。 可是,人心本就是偏的,要是没有润玉不顾自身安危来栖梧宫救自己,旭凤也不会如此生气。起码若是论以前的交情来说,润玉可能还不如燎原君在旭凤心里的地位呢? 可是,经过刚刚一事,旭凤对润玉的态度完全变了,再加上旭凤心里不可言说的心思,怕是除了天后,润玉是重要的了。 润玉当然看到了旭凤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只不过还不够多,还不够旭凤能为自己反抗天后。 “好了,现在责怪谁都已经都没有用了,旭凤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养好伤返回天界。” 一时的自怨自艾能够得到旭凤的怜惜,若是过了,可就惹人厌烦了,润玉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连忙转移话题。 “没错,你说的对,兄长我们现在身处花界,要处处小心,万万不可暴露身份。” 润玉与旭凤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自从先花神梓芬陨落后,花界便宣布从天界分离出去,自成一界。现在,花界与天界的关系虽不是互为仇敌,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我们私闯花界,是我们天界不在理,应谨慎小心些为好,天界虽不惧花界,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犯不上与花界多一个矛盾。 “对了,兄长,那个以下犯上的小妖呢?他居然敢冒犯本殿下,本殿下是不会放过他的。”旭凤突然想起刚刚那个持刀要对自己重要部位行凶的小妖,气不打一处来,想马上起身找他算账。 润玉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景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兄长,怎么连你也,连你也笑我。” 旭凤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涅盘被人偷袭失败都没有这件事让人生气。 润玉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故作严肃的说道:“旭凤,他不是小妖,他只是一个花界的果子精罢了。再说了,他也算了救了你,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计较了。” “什么不计较了,他可是要割断我的,我的,我的那个。哎!你明明都看到了啊!怎么这回为他求情了?” 润玉知道旭凤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根本没想对锦觅怎么样,顶多就是吓吓她,再捉弄一下她。 可是在门外偷听的锦觅不知道啊! 锦觅听到黑乌鸦要找自己算账,连忙冲进来说:“这位道友,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怎可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