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意!反正我女儿是在你家丢的,你必须负责,赶紧赔!不赔,我就烧了你家的房子!!” 爱丽丝开始耍赖皮。 她就是一泼妇。 陈富贵的教导,再加上英国伯爵家庭的霸道,根本就是蛮不讲理。 陈福生也跟着老娘一块嚎叫。 “邢如意,还我妹妹!你是不是把我妹妹糟践了?老子要报警!” 邢如意闻听急了眼,猛地把门拉开。 “好啊!既然你们说我扣留了诺娜,那就进来找!找不到立刻走人!!” 他将门户打开,证明自己的清白。 爱丽丝跟陈福生却不敢进。 上次进麦花的土窑,被三条狼疯狂撕咬。 天知道桂花这边有没有喂狼? 再被咬一身窟窿,不划算。 爱丽丝冷冷一笑:“你绑架我女儿,当然不会放在家里,一定会放在别的地方.” “你放屁!屎盆子别乱扣!老子还他妈跳进黄河洗不清了?爱怎么污蔑怎么污蔑?” “总之,就是你绑了我女儿,必须交人!” 邢如意简直无话可说,最后一跺脚:“那你们去报警吧,真的有证据,老子甘愿伏法!” 说完,他又将大门关闭。 任凭爱丽丝怎么敲,也不开了。 全家人在雪地里呆立良久,陈富贵终于说话了。 “老婆,我觉得邢如意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绑架诺娜。 再说是咱闺女主动来的,疙瘩岭的人又没请她? 是不是雪太大,回家的路上迷失了方向?” “你说啥?诺娜迷失在了大山里?上帝啊!”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爱丽丝预感到不妙。 六百里疙瘩岭,山连山,岭连岭,现在是冬天,大雪弥漫。 诺娜如果真的迷路,上哪儿去找啊? “老公,那赶紧找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诺娜是我的心尖尖,亲蛋蛋啊!” 女人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所有人赶紧上车,顺着原路往回找。 可足足找一天,将四十里山路来回寻三四遍,也没发现姑娘的踪影。 车的影子也没看到。 那辆奔驰小跑早被大雪覆盖,跟丘陵上的灌木融为一体了。 爱丽丝担心人少,又一个电话打回公司。 瞬间调来上百人,一段路一段路搜索。 不断拨打女儿的手机。 傍晚时分,终于听到了手机响。 是从一处山坡下传来的。 手机被覆盖在积雪下面。 几个人将手机挖出,又在四周搜寻。 六点左右,终于在积雪下发现了汽车。 汽车已经侧翻,里面却没人。 诺娜不知去向。 扑通!爱丽丝跌坐在地上傻了眼。 “娘!我妹妹是不是掉下山坡,被野狼拖走了?”陈福生说。 爱丽丝一听,瞬间崩溃,抹着腿嚎哭起来。 “哎呀我滴天儿,破鞋露脚尖,狼吃了我女儿,俺那可怜的……妮儿啊!呜呜呜!哇哇哇!” 爱丽丝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悲天悯人。 她还真是陈富贵的徒弟。 老陈是河南人,完全将外国媳妇教化成了一个河南老太太。 而且继承了祖传的优良传统。 骂街,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 陈富贵赶紧劝:“老婆别哭了,咱再派人去山里寻找吧,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来人!上山!找不到我女儿,谁都不准回家!” 爱丽丝立刻站起,擦擦眼泪,第一个拔腿上山。 后面的人陆续跟上。 结果又找一宿,所有人冻个半死,仍旧没发现诺娜的影子。 天明时分,他们不得不收兵回营,返回都市。 爱丽丝一病不起,住进了医院。 诺娜消失后的第三天早上,邢如意也得到消息。 徐勇匆匆忙忙赶来。 “董事长,诺娜的确是在咱们疙瘩岭消失的。 爱丽丝在山坡下发现了她的手机还有汽车,人却不见了。 多半是被野狼叼走了!” “你说啥?那丫头真的没回家?”邢如意大吃一惊。 他感到了后悔。 不该把女孩子赶走。 最起码应该亲手把她交给爱丽丝。 大意了,失算了!罪孽深重……。 女孩的失踪,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董事长,你说咋办?要不要派人上山再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不然没法跟爱丽丝交代!” 邢如意点点头:“你们别管了,找人的事情交给我!我一个人上山!” 邢如意收拾一下,穿一件貂皮大袄,一双羊皮靴子,背着手走出家门。 离开的时候,没有忘记带上祖传的那把杀猪刀。 路过麦花家的土窑,他将食指放进嘴巴里,打一声呼哨。 呼哨声响过,狗窝里传出三声狼叫。 小南小北跟小东听到主人的召唤,马上窜下土窑,冲着这边跑来。 靠近邢如意,它们又蹦又跳,还伸出舌头舔舐主人的脸膛跟手掌。 邢如意在三条狼背上拍拍,声音浑厚而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