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牡丹如饥似渴。 她已经七八年没碰过男人了。 赵大栓差点被她撕扯揉碎,碾成粉末。 老胳膊老腿根本招架不住。 汽车整整晃荡一天。 直到天色黑透,不远处的山梁上传来狼嚎声,两个人才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赵大栓穿上衣服,打响汽车,北都找不到在哪儿了。 几乎迷失方向。 “回家喽!吃过饭晚上继续!”黑牡丹说。 赵大栓吓得打个哆嗦,两腿发软。 “牡丹,你放过我好不好?当初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使唤的!” 老赵苦苦哀求。 黑牡丹扎进他怀里说:“好!那今天就放过你,咱们明天继续!” 女人幸福极了。 老赵打响汽车,刚要起步,忽然,一件令人恐怖的事情发生。 啪!一只手掌狠狠拍在车窗上。 “救……救命!救救我……!” 外面竟然显出一条人影。 那人疲惫不堪,趔趔趄趄,好像从山坡上滚下来的。 浑身是血,走路跌跌撞撞。 不仅仅黑牡丹,赵大栓也吓一个激灵! “啊!你是谁?要干嘛?!”女人呼喊道。 扑通!黑影跌倒在汽车一侧,不省人事。 几条野狼的影子出现在山头上。 它们是跟着人影追过来的。 猛地发现老赵的汽车,只能焦急地呼嚎几声,快速散去。 给赵大栓的第一个感觉,应该立刻救人! 这人应该被狼给咬伤了。 他立刻下车,将那人搀起。 “喂!后生,你怎么样了?快起来,起来啊!” 那人已经不能说话,浑身是血,看年纪只有二十多岁。 老赵立刻冲车里呼喊。 “牡丹!打开车门,救人啊!!” “喔!”黑牡丹如梦方醒,赶紧将车门打开,一块下去帮忙。 俩人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人抬上车。 然后加油挂挡,开回村子。 进村以后,赵大栓没停止,而是将汽车开上麦花居住的土窑。 因为邢如意住在那儿,他是山里最有名的中医。 “如意!救人啊!有人受伤了!”老赵冲屋里呼喊。 邢如意跟麦花还没睡,刚刚吃过饭。 听到父亲的声音,赶紧出门查看。 “爹!咋了?” “救人!我回家的路上,看到有人被狼咬伤,眼瞅着不行了!” 邢如意不敢怠慢,懒得问丈人跟丈母娘为啥领证回来这么晚。 马上将车里的青年背出,冲进屋子放在炕上。 这人身上到处是血,弄脏屋子,也弄脏了麦花干净的炕单。 可女人没有嫌弃,反而快速帮丈夫准备工具。 医药箱,纱布,还有金疮药,呼呼啦啦拿一堆。 麦花不愧是邢如意的贤内助。 男人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该干啥。 这就是所谓的默契。 邢如意仔细一瞅,发现这青年很帅,五官端正,眉清目秀。 肩膀上被狼咬一口,出现四个红呼呼的牙洞。 后背上的肉被撕裂一块,血流如注。 右腿上一块肉也不见了,肌肉翻卷,瞧着都瘆人。 他只能拿出刀子将腐肉剜去,然后敷上祖传的金疮药。 最后才拿出针线,一点点将伤口缝合。 足足忙活大半个小时才收工。 麦花眼睛尖,说:“如意,这好像不是咱们疙瘩岭人,也不是外来工!” 麦花是企业的高层领导,也监管人事部。 大部分员工都认识。 “说不定是山外来的游客,别管谁,咱们一定要救活他!”邢如意擦擦汗道。 “要不要送他去医院?躺在咱们这儿,也不是个事啊!”麦花建议道。 “放心,我把他送进大队部养伤,伤好以后再送他离开!” 说着,邢如意拿起电话通知徐勇。 徐勇带人把这小子抬走了。 此刻,邢如意才注意到老丈人跟现任丈母娘。 “爹,娘,你俩领证了?” “嗯嗯,领证了!”黑牡丹兴高采烈说。 “还没吃饭吧?” “哎呀!忙活一天,还真的没吃饭!”黑牡丹恍然大悟。 她跟赵大栓足足折腾一天,汽车差点折腾散架,一直水米没粘牙。 光折腾就饱了,还吃个屁饭? 麦花说:“您二老坐,俺去给你们煮面条!!” 赵大栓跟黑牡丹是吃完面条离开的。 一起返回老赵的家。 俩人没有大操大办,没有请客喝酒,就那么悄无声息同居了。 三天以后,黑牡丹返回工厂上班。 她已经成为罐头厂的车间经理。 刚刚进去,就被一群女工包围。 “牡丹婶啊,您可来了,新婚愉快,喜糖拿来!!” 女工们纷纷冲她要喜糖! 喜糖早就准备好,黑牡丹抓起一把,凌空泼撒。 姑娘们就像一群抢米的鸡,纷纷捡拾。 这个问:“牡丹婶,你跟俺大栓叔新婚之夜,逮不逮,美不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