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妹!你在不在里面啊?水妹!”秃三的声音都变了调调。 他好担心妻子有个三长两短。 “三儿,我在这里!”终于,有个女人慢慢站起。 秃三仔细一瞅,眼泪呼啦流淌下来,猛地扑向铁笼,将水妹抱在怀里。 “老婆!我想死你了,呜呜呜……!”他嚎啕大哭。 又是三个月不见,两个人全变了样子。 水妹浑身脏兮兮的,衣服千条万缕,眼神空洞,脸庞瘦削。 秃三也骨瘦如柴,颧骨挺起,更加尖嘴猴腮,癞痢头也失去光泽。 水妹跟这些女人几乎天天遭受折磨,成为健哥的后宫,每晚被糟蹋。 秃三为救回妻子,也是寝食难安,锲而不舍,来回奔波。 “水妹,你受苦了……。”秃三捧着水妹的脸,心疼不已。 “三儿,你也受苦了,谢谢,谢谢你……。”水妹也捧着他的脸,泪水涟涟。 两个人抱啊抱,亲啊亲,吻啊吻,啧啧作响,唾沫星子横飞。 此刻,水妹的心是热的,对秃三的爱再次升腾而起。 旁边其她女人吓坏了,缩在墙角里不敢动弹,纷纷颤抖。 邢如意抡起一把斧头,咣当咣当砸开铁锁,一脑袋扎进铁笼。 “姑娘们,你们自由了,现在都跟我走!” “你是谁?”其中一个女人问。 水妹赶紧帮她们解释:“这是邢如意,疙瘩岭最好的村长,来救大家的,快跟我们走!” 水妹从前没见过邢如意,但秃三不止一次跟她提起。 眼前的男人英武绝伦,横刀立马,不是邢如意还会是谁? 女人们闻听全都感动坏了。 本以为会一块死在这里,想不到可以绝处逢生。 她们纷纷钻出铁笼,跟着邢如意返回工地。 工地上,到处熙熙攘攘,早就炸开锅。 所有混子被打倒,疙瘩岭人大获全胜,宿舍里那些员工瞅得清清楚楚。 起初,他们不敢出来,直到二壮带人冲进去,冲他们呼喊。 “乡亲们,大家自由了,你们可以逃走了!健哥跟刀疤脸被我们铲除了!” 此刻,大家才如梦方醒,仍旧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人认识秃三,立刻问:“是秃三带你们来的吗?” 二壮说:“是啊,秃三带着疙瘩岭的村民,特意来解救你们的,大家都没事了,可以回家了!” “太好了!弟兄们,冲出去,打!打死那帮霍霍人的坏蛋!”那个中年人首先气愤起来。 紧接着,人群蜂拥而出,纷纷抄起武器冲上汽车,向刀疤脸跟健哥他们拳打脚踢。 叮!当!咔嚓!扑哧! 眨眼,健哥跟刀疤脸这群人又被打得鼻青脸肿,瘸胳膊断腿,爹娘老子都不认识。 邢如意带着几个女人赶回,工人们打得正欢。 他不得不上去阻拦,呵斥众人:“别打了!全部停手,停手!!” “后生,他们作恶多端,害死我们好几个兄弟,打死也不屈!”中年人道。 邢如意说:“我们已经将他们抓住,准备交给疙瘩岭警方处理,现在需要人证跟物证。 如果大家想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就跟我们走,到警局里去作证好不好!” “为啥要去疙瘩岭警察局?这里不行吗?”有人问。 “不行!这里有人袒护他们,疙瘩岭没有他们的保护伞。” 邢如意这样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就是担心健哥跟刀疤脸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避开他们的保护伞,到疙瘩岭就好办了。 他的意见立刻得到大家的认可,工人们纷纷欢呼:“兄弟,我们信你!跟你一块去疙瘩岭,弟兄们,上车!为死去的兄弟讨回公道啊!” 大家群情激昂,纷纷跳上卡车。 两辆卡车被挤得满满的,足足一百五六十人。 队伍浩浩荡荡连夜出发,速战速决。 等到剪刀岭有关部门带人赶到,工地上早就空空如也,一个人也看不到了。 第二天下午,卡车顺利返回疙瘩岭,邢如意将汽车开进县城公安局。 公安局的局长姓史,猛地看到人群闯入,有点发懵。 “邢村长,您这是咋了?” “史局长,事情是这样的……!” 邢如意跳下车,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老史闻听吓得浑身打几个哆嗦:“啥?竟然有这样的事?简直目无法纪!” “老史,人证跟物证我全部带来了,您可以连夜审讯,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邢如意点着一根烟,此刻才松一口气。 老史带人连夜对刀疤脸跟健哥进行了审讯,两个人对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 包括带来的那些混子,统统录了口供。 被囚禁的工人们还有几个女人哭得哭,嚎得嚎,纷纷要求讨回公道。 第三天,老史请示了上级,上级命令他们尽快破案,并且找出健哥跟刀疤脸犯罪的所有证据。 老史一声令下,带上几十个民警,开七八辆车再次返回黑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