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所长走不成了,四个人四只脚被打得血肉模糊。 邢如意帮他们取下兽夹子,让人抬回大队部。 “啊!好疼啊!救命!” “我要回家!疙瘩岭是什么地方?怎么处处有陷阱啊?” 这一晚,整个疙瘩岭都是供电局那帮人的惨叫声。 邢如意说:“老闫,实不相瞒,我还有个祖传秘方,专治跌打损伤,你要不要试一试?” “哪个秘方是不是很贵?又要花钱买?”闫所长问。 “对!你咋恁聪明哩?”邢如意打个响指回答。 老闫闻听差点气死,心说:邢如意,老子曰你先人的板板!娘希匹的,竟然敲老子竹杠。 不用问,那些兽夹子就是你安排人下的,为了打伤老子。 这次来,他本想敲疙瘩岭人的竹杠,没想到会被反敲。 伤痕累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邢如意说:“闫大哥,那颗千年灵芝很贵的,最起码价值几十万,现在你们是四个人受伤,一口气用完,我心疼啊……。” “那你说需要多少钱?我买还不成吗?快点啊,疼死了,救命啊!” 此刻,老闫哪还有心情讨价还价?巴不得赶紧将伤治好! “大哥,花钱就算了,你们也是工伤,辛辛苦苦来到疙瘩岭不容易,只要您答应把六万米动力线全报上去,灵芝算我送的好不好?” 邢如意简直坏透了,要的就是闫所长的签字跟公章。 只要拿到条子,交给风铃的舅舅,就有办法搞到所有东西。 不是他心狠手辣,对付这种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如意兄弟,我算是服了!就按你说得办,快拿灵芝救人啊,我真的受不了啦!” 老闫只能屈服,任由他摆布。 邢如意立刻笑眯眯拿出纸笔,让他签字按章。 老闫写下自己名字,按章以后,邢如意这才大手一挥。 “闫所长是咱们疙瘩岭的恩人,风铃,熬药!给咱们的恩人治伤!” “知道嘞!”旁边的风铃马上屁颠颠去熬药。 药熬好,邢如意利用纱布帮他们几个敷上。 说来也怪,药物跟皮肤接触的瞬间,一股凉凉的感觉顺着小腿传上大脑,疼痛立刻减轻。 供电所的人停止了惨叫。 第二天早上,邢如意跟风铃亲自开拖拉机送他们离开。 将这伙人送到供电所,然后美滋滋去见舅舅。 上去小区三楼,进门,将两张条子放在桌子上,舅舅的脸上展出笑容。 “如意,有这两张条子就好办了,我立刻跟他们的局长打电话,保证三天内所有东西都会到齐,三个月之内,你们疙瘩岭人就能通上电,全部安上电灯!” “舅舅,太谢谢您了,我代表疙瘩岭所有群众给您行礼了!”邢如意感动不已,冲舅舅深鞠一躬。 舅舅赶紧搀扶他:“娃!您真是一条好汉!自己拿钱修路,又帮着村民搞来这么多东西,让我觉得汗颜啊,把风铃交给你,我算是放心了!” 舅舅特别欣赏邢如意,被这孩子的豪情跟胆气征服。 风铃闻听,一下扎进邢如意的怀里:“舅舅,您说得对,如意哥就是好,俺风铃瞧上的男人绝不会差,嘻嘻嘻……。” “鬼丫头,瞧你把你能的?”舅舅笑了。 三天以后,邢如意正在山上忙活修路,那边传来小周的呼喊。 “如意,电线杆送来了!电线他们也送来了!就在省道上,你快去看看吧……!” 小周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声音特别洪亮。 “哥——!他们真的来了吗?”邢如意放下工具继续问。 “是啊——!就在省道上,但是拖拉机进不来!需要咱们派人过去拉!” “那好!我立刻派人!大壮二壮!柱子!赶快调集马车!叫上所有人,咱们一起去拉电线电杆喽!!” 邢如意一声吆喝,所有群众欢呼着冲下山坡。 他们套马车的套马车,拿工具的拿工具。 车队赶到,公路上果然停着一排排拖拉机,足足四五十辆。 每辆车上拉几十根电杆,还有成捆的动力铝线。 没等邢如意吩咐,人群一哄而上,纷纷抢夺,将所有电杆抬上马车,赶上山道。 供电局派来了电工跟电力工程师,当场测量电杆的安装位置。 五十米一根,全部放好,接下来是挖坑。 此刻,小周发明的挖坑机派上用场,随着柴油机的轰鸣,一个个土坑很快挖好。 群众们纷纷过来帮忙,将电杆竖起,当天就埋设七八十根。 第二天继续,不到两个礼拜,电杆就从省道一直延伸到疙瘩坡村口。 电工们也忙活开来,纷纷抄起保险带跟脚扣,上去安装横担跟瓷瓶,然后捆绑动力线。 一个月后,高压线同样被拉到疙瘩岭村口。 尽管还没通电,可整个疙瘩岭的山民统统沸腾起来。 大家渴盼着暗夜里看到光明的那天。 疙瘩坡村长亲自拿钱修路拉电线,很快引起桃花村跟梨花村群众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