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桂花站在旁边傻了眼。 家里发生的一切她瞅得清清楚楚,如意的举动让她完全呆住。 想不到男人如此英武,为了她养的一头猪,竟然会跟赵豆子拼命。 屋子里的赵希望也看得真真切切,不由竖起大拇指:“如意,你是好样的!” 所谓的拉帮套,说白了也等于顶门杠子! 顶门杠硬不硬,就看能不能扛事。 如果说赵豆子的打闹是一场考验,那么邢如意完全合格。 不仅能扛事,还能保护桂花的安全,不被人欺负。 “如意,你把赵豆子刺伤,他会去公社告你,让你坐牢的!”此刻,桂花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邢如意却不以为然:“随便!我等着他!是杀是剐我自己扛,绝不会连累你跟希望哥!” 赵希望在屋里泪如雨下:“如意,把桂花跟这个家交给你,我彻底放心了。” 他在心里默默祝福如意跟桂花,就算自己现在死了,也会闭上眼。 …… 这边,赵豆子鼻青脸肿,拖着长长的尾巴跑回家。 他一路狂奔,后面的鲜血滴滴哒哒不断乱淌。 一个跟头栽进门,扑通!趴在地上。 房间里,赵大栓跟他的女人正在吃饭,猛地看到儿子鲜血淋漓,后面被刺一叉,手里的碗筷掉在地上。 “儿子,你这是咋了?”老两口赶紧扑向儿子。 “爹!邢如意打我,报仇啊!”看到父亲,赵豆子嚎啕大哭。 “啥?这粪叉……是邢如意扎的?”赵大栓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在村里不好惹,因为家族大,又是赵家的族长,叔伯兄弟多,一呼百诺。 不敢说在疙瘩坡跺跺脚四方掉土,至少也算一言九鼎。 邢家是外来户,也是独门小户,到邢如意这一代,只剩下他一根独苗。 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赵氏家族,好大的胆子! 瞧着儿子没出息的样子,赵大栓瞪圆眼珠子:“到底因为啥?” “爹,今天下午,我到田里去找麦花,发现她在被邢如意欺负,于是跟他拼命,没想到邢如意不但不认错,还打我!爹,咱们应该找人教训他!” “啥?他欺负麦花?”赵大栓闻听,怒气不打一处来。 兔崽子,欺负我闺女,老子弄死你! 正在生气,麦花已经进门,走进院子看到哥哥浑身是血,姑娘同样吓一跳。 “哎呀哥,你咋弄成了这副德行?” 赵豆子怒道:“还不是因为你?哎呀疼死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自找没趣!”姑娘竟然不领情,不用问都知道这粪叉是邢如意扎得。 她要返回屋子,却被父亲一声喝住:“麦花你站住!” “咋了爹?” “今天下午在玉米田里,你跟邢如意……到底咋回事?”赵大栓立刻红了面皮。 好担心女儿红杏出墙,没出嫁就跟野男人偷吃,千夫所指。 那自己出门还要不要见人?脊梁骨都会被邻居们戳断。 “爹,俺在田里锄地,忽然来了月事,痛得死去活来,都要吓死了,幸亏如意哥路过,帮俺收拾了一下。”女孩只能解释。 “啥?你来了月事?邢如意帮你收拾的?”赵大栓的脸皮变得更红。 终于明白儿子误会了如意。 “是啊,俺哥不问青红皂白,拿刀子就跟人拼命,太鲁莽了!如意哥应该是正当防卫!” “这……!”赵大栓懵了,特别自责,狠狠瞪老伴一眼。 女儿来例假,自己当爹的不知道,婆娘也不懂得关心一下,干什么吃的? 大栓婶却撇撇嘴:“不就是个例假吗?是个女人都会来,有啥大惊小怪的?” “死婆娘!你还嘴硬?还不快进去帮闺女拾掇一下?” 大栓婶这才拉上女儿的手,进去屋子帮麦花继续检查。 “妮儿,你把裤子脱了,让娘检查一下。”大栓婶说。 “娘,真的要检查吗?如意哥已经帮俺收拾过了。”尽管面前站的是自己母亲,麦花仍旧感到羞涩,无地自容。 “废话!如意是男的,他懂个啥?哪有娘贴心?”大栓婶二话不说,上去拉开女儿的腰带。 麦花只能坐在炕上,羞答答任由母亲随便。 大栓婶仔细瞅了瞅,竟然点点头:“不错,如意这孩子真贴心,毛巾很干净,叠得有棱有角,上面还有肥皂的香气。” 老婆子不由竖起大拇指。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邢如意因为贫困,心理成熟早,私下读过不少书。 女孩子来月事,当然难不住他。 “娘,是女人都要来月事吗?不来月事行不行?好难受的。”麦花说。 大栓婶抬手点女儿额头一下:“傻妮子,不来月事,女人怎么怀上孩子?” “啊!月事跟怀孩子有啥关系?”麦花真的不懂,毕竟读书少,小学也没毕业。 “月事是孩子的营养啊,没有营养,孩子就怀不上,你还小,等嫁人后啥都会明白。”大栓婶一边为女儿收拾一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