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京的乔子舒和竹心最想知道的就是新君是谁? 毕竟瑞王得了天花,那么春猎皇上受伤谁在控制局面? 上辈子的MVP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人一箭双雕了吧? 乔二郎把头摇成拨浪鼓,新君是谁,他哪配知道啊? “丧钟是昨日亥时前后敲响的,爹娘也是一个时辰前才进宫。” 竹心与乔子舒对视眼,“你说咱们俩能进宫奔丧吗?” 毕竟是四品官员和四品诰命夫人呢。 乔子舒点头,“咱们赶紧换衣服进宫。” 竹心和乔子舒像风一样离开,只留下乔二郎在风中凌乱。能进宫奔丧很了不起吗? 大齐皇宫 乔子舒和竹心进宫,这时有小内侍过来要引竹心进内宫,皇贵妃娘娘跟一众命妇都在内宫呢。 竹心表情严肃,跟小内侍摆摆手。 “不用了,昨天陛下给我托梦,让我跟乔大人一起去前殿给他老人家哭丧。” 乔子舒,“……” 未进前殿,竹心就听见阵阵哭声传来,再走几步灵前跪着几个和尚念经。 下面乌泱泱全是人,皇子、宗亲、有爵位的姻亲,文臣武将跪了一地,白花花一片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乔子舒本身官位不算大来得又晚,立刻在门口找个位置跪下。只能等晌午之后找到鹤鸣问问情况了。 乔子舒又给竹心腾了个位置,示意她跪到他身边。竹心皱了皱眉,老娘才不在门口吃风呢。 然后竹心扯着嗓子嚎了一句,“陛下,臣来送你了。” 殿内直接一静,所有人都回头看她。 竹心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 “陛下,您是不是遭罪了?您遭大罪喽。” 这时前面有一人站起身来,他不怒自威。 “大行皇帝灵前何人喧哗?” 竹心不着痕迹地打量面前的人。这人看样子四十岁左右,跪得这么靠前至少是个亲王。 竹心没搭理他,继续说道,“陛下,您放心,财神殿都给您打点完了,等手续下来,您就能进去了。” 竹心终于走到前面,熟悉的面孔让竹心放下心来。徐国公、徐世子还有徐三爷都在,他们旁边宋国公和宋鹤鸣。也对,这么长时间他们从西北都赶回来了,更何况是江南呢。 大皇子一边哭一边问道,“关大人,关公庙里可否为父皇加个神像?” 竹心对大皇子点点头,“这些得等大行皇帝下葬后再办。” 大皇子又道,“父皇,您好惨呐!” 竹心顺势跪在大皇子旁边,“惨点好哇,惨点好。” 大皇子,“……”他不知道该怎么接。 竹心自己接,“昔日佛祖割肉喂鹰,如今陛下以身渡虎。功德呀,大功德呀!” 宋鹤鸣带头喊起来,“大功德,大功德。” 王远跪在地上都没眼看这群不着四六的人。 竹心又问道,“殿下,大行皇帝临行前可留了什么话?” 大皇子跪在灵前低头不语。 宋国公看了一眼徐国公。 徐国公把四皇子扒拉开,跪行到前面。 “皇上有旨,传位于皇长子瑞王,命相王为摄政王辅政。国不可一日无君,臣恳请瑞王殿下即刻登基,主持大局。” 底下的人便跟着喊道。“臣等恳请瑞王殿下即刻登基,主持大局。” 大皇子大喊一声“父皇”,然后晕了过去。 这时宋鹤鸣过去扶住大皇子。 竹心拇指掐了下食指之后再掐中指。她面色凝重,“不好,瑞王殿下由于悲伤过度,魂已经离了身,这是要跟大行皇帝去啊。” 刚选完新皇帝,新皇帝就要死了?一时间殿中乱作一团。 装晕的大皇子刚想动弹,被宋鹤鸣狠狠地掐住手腕。 “关大人,这可怎么办?” “快把殿下扶到内堂,我来给殿下叫魂儿。” 然后三人便一起去了内殿,留下前殿一群搞不清状况的朝臣不知如何是好? 宋国公回头看了一眼,大声喊道,“继续哭。” 众人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前殿立刻传来有节奏地哭声。 她全程竟然没理他,相王只好重新跪下。 内殿只有竹心、宋鹤鸣还有大皇子。 竹心用手指戳了戳大皇子的胳膊。 “殿下,没人了,可以醒过来啦。” 被迫醒来的大皇子表情有些尴尬,就不能给他点时间让他自己“醒”过来吗? 竹心哪有空跟大皇子表演这个?她又转头问宋鹤鸣,“梦里这个相王也当摄政王了?” 宋鹤鸣摇头,“梦里面相王不是摄政王,但一直负责巡防营。但梦里面皇上是两年后才死的。” 大皇子轻轻地咳嗽一声,前面就是父皇的棺椁,他们能不能做做样子? 宋鹤鸣改口道,“梦里面皇上是两年后才驾崩的。” 大皇子,“……”有区别吗? 竹心跟宋鹤鸣一起看向大皇子,等着大皇子为他们答疑解惑。 大皇子目光微冷,“三月初二,有人往本王的茶叶里下毒,下得还是得痘疹人脓包的脓水。” 竹心听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招够歹毒。 一个天花刚好的病人,还把这种高传染物下在茶里让人喝。喝完后若发病真有个三长两短。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原来的病没治好又复发了。谁能想到是被人新下得毒。 宋鹤鸣问道,“那您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很简单,本王得了天花后,立刻带着所有接触过本王的人一起去了庄子。这些人在庄子上是不能出去的,唯一能接触外界的就是王府过来送食物或是其他物品的人。只要看住他们就好,就算庄子里面真有细作,也得听外面的指令才能动手。” 宋鹤鸣听完都有些后怕。 “表哥,您没事就好。” 竹心开口打断这对互相安慰的表兄弟。 “那么问题来了,相王是怎么成为摄政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