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接到阿寿的信,猜到自己又来活儿了。 第二天,竹心做小厮打扮,骑着她的保时捷出门了。 竹心走了没多远,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牵着匹马过来向她问路。 “小哥,惠阳街怎么走?” 竹心指着前面的路说道,“从那个街道直走遇道口向右拐就是了。” 那青年拜谢,小声说道,“青害里朋 皮。” 竹心:”……” 那人又道,“姑娘,青害里朋 皮。” 竹心纠正道:“氢氦锂铍硼,铍硼。” 青年脸色有些难看,一般暗语对错了后果很严重,便是当细作杀了对方也是正常的。 “姑娘,我…” “理解,侯爷派大哥来的?” 元素周期表确实不好背。 那人道:“侯爷吩咐小人在暗中保护姑娘,姑娘只管放心前行就是。” “多谢。” 竹心面上不显,实际心里乐开了花。 天爷啊,她有保镖啦。 又走了一会,一个卖糖葫芦的年轻小伙过近,吆喝道,“小哥儿,来串糖葫芦吗?” 竹心刚想拒绝,就听小伙儿说,“碳蛋养他奶。” 竹心已逐渐适应,“是氟氖。” 糖葫芦小伙低声道:“哦,富奶,这不重要。姑娘出了徐府。府上有两人一直暗中跟随,看样子身手不错,咱们用不用把人放倒?” “放什么倒,不要管他们,各干各的活儿。” 开着保时捷,带着四名保镖在京师横晃的生活。家人们谁懂啊? 竹心安全到达淮阳茶馆。 几日不见,小侯爷却有些憔悴。 他家这些事谁碰上都得上火。竹心忍不住叹气,也不知贵妃娘娘现在如何了? “竹心,我想托你办件事,张五娘又要定亲了,我还想托你把婚事搅黄。” 五娘,五娘,就知道五娘。 “侯爷,你要不就把张五娘娶了,让宋夫人给你说亲去吧。搅黄一次又一次,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宋鹤鸣着急解释道,“我不是想娶张五娘。五娘对我有恩,我只是希望她能找个好人家。” “那这回张五娘要嫁的人家又不好吗?” “现在要跟她结亲的李家是皇商,银钱肯定不缺。本也算是门好亲事。只是在我梦中这李公子年底生了一场大病然后人就没了。五娘嫁进去了就得守寡,所以我才……” 皇商李家,竹心也有所耳闻。家风正又宽和,族中也有女子出来做生意独当一面的。嫁到这样的人家简直是升官发财死老公,日子不要太美妙! “好,这事就交给奴婢吧。” 宋鹤鸣点点头,放下心来。 只是竹心突然问,“侯爷在梦里八年肯定娶亲了吧?娶的是谁呀?我认识吗?” 宋鹤鸣把头摇成拨浪鼓,“没娶亲,你不认识。” “不但娶了,我还认识。那到底是谁呢?有孩子吗?” “关竹心,你别老想着梦里的事,梦里面跟现在都不一样了。咱们就好好把这辈子过好,行吗?” 他急头白脸的,还连名带姓地叫她。 竹心气鼓鼓地摊开手掌。 “老规矩五十两银子的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付五十两我。” 宋鹤鸣伸手打了她一个手板。 “你怎么还管我要钱呢?我们是在做买卖吗?” 竹心继续伸手。 “你又不是徐府的主子,使唤我办事自然得银货两清。” 宋鹤鸣气哼哼,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竹心手上。 这东西看像火折子,比火折子要粗一些的圆筒,材质是铜的。 “这是什么?” “没见过吧?” 宋鹤鸣得意,又接过来对着前方转动圆筒,瞬间有数枚钢针射到墙上。 “我去,暴雨梨花针。” 竹心兴奋了,活得时间长了啥都能碰见。 宋鹤鸣走过去,拔下墙上的钢针,又放回筒中。 “暴雨梨花针,这名字起的倒挺不错。给你防身用的,这东西值十个五十两。” 竹心接过圆筒揣在怀里。 “那奴婢这是托了张五娘的福喽。” “这是特意为你寻的,与旁人何干?” “特意为我寻的呀,既然不是此事的报酬,那还得给我五十两。” 宋鹤鸣弹了一下竹心的头,疼的竹心捂着脑袋。 宋鹤鸣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五十两没有,今天的茶水,你也账结了吧。” 竹心震惊了。 “你堂堂侯爷,茶水钱让一个奴婢付?” “你又不是普通的奴婢,孙二郎可是给了你三百两银票呢,富婆。” 竹心:“……” 他阴阳她。 回府后,竹心把小满叫过来。 小满脸色尴尬,“师父,脱籍的事我还没想好。” “我不是说这个,我想让你去一趟张家。” “张家?” “张五娘的丫鬟你不是认识吗?去带点礼找她聊聊天。” “聊天?” 竹心俯身在小满耳边说了几句。 小满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