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公府的马厩。 一群宝马良驹中混进来一个异类。 “竹心,你买的这是什么呀?” 徐芷萱难为情地看着竹心。 “小姐,你马见多了,没见过这个吧?这叫骡子,我的坐骑。” 下午竹心见完吴大夫后跟乔子舒一起去了马市。竹心她提“车”了。 徐芷萱看着这匹比马矮了一大截的骡子。 “咱们府上那么多马,这骡子有何过人之处?” “它比马便宜呀。小姐,您不知道现在的马价要二十两实在贵得离谱,都要比人值钱了。这骡子好,才七两半一只。在城内马也跑不起来,骑马还是骡子没区别。” 不是马儿买不起,是骡子更有性价比。 “行吧,把它跟我的追月放在一起,你的坐骑有名字吗?” “它叫保时捷。” 乔子舒那个叫奔驰,都是竹心起的。 “宝石杰?这名字好怪啊。” “那叫兰博基尼或玛莎拉蒂也行。”竹心摸了摸骡子的头。 徐芷萱点点头,坚定地说:“宝石杰挺好。” 竹心回了自己屋,小寒连忙问,“姐姐去了哪儿?不是说中午就回来吗?” “这不是去买保时捷去了吗?” “宝时节?” “对,那头骡子。” 小寒蹙着眉说,“对了,姐姐看门的那个刘大山有些奇怪。我今天听他问打扫丫鬟你的行踪了。” 竹心心中一动,“那你快说说他是怎么个奇怪法?” 小寒低着头,“姐姐在主子面前得眼。有人打听姐姐并不奇怪。但他总问姐姐出府做什么去?去见什么人。我就感觉奇怪,也不知对不对,姐姐可别嫌我多事。” “小寒你心细,做的很好行了,你最近帮我留意他。” 小寒做事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事,所以需要更多的鼓励。 徐国公府外风云变幻。 马顺办事效率极高,当晚就把陋巷那四个人的身份查清并告知了宋鹤鸣。 宋鹤鸣得信立刻去了大皇子府。把此事的前因后果向大殿下道明,又将马顺查到的密函呈上。 大皇子看着气哼哼的表弟,最近表弟很是争气,就替表弟出出气也无妨。 毕竟动竹心相当于打徐国公府的脸,也是在打他的脸。 大皇子展开密函脸色一变。 “殿下,你看……” “鹤鸣你说此事是马顺查的,你没去调查,是吗?” “对,我想皇城之中锦衣卫的办事快,可比我自己瞎找要强的多了。” 大皇子一脸欣慰,“鹤鸣如今长大了,人也变得沉稳了。徐国公府那边什么章程?” “竹心不让告诉徐家,就怕他们担心。表哥现在已经查清了是不是要告诉表舅。” “现在哪都是东厂的番子,未免走漏风声此事不可告诉任何人,我来处理的。” “是。” 从大皇子府出来,宋鹤鸣问阿寿。 “你说这件事殿下会怎么处理?” 阿寿抬起他的小拳头,“犯蠢做下这种事,肯定得搞死他呀!” “哈哈,且看明日京城是如何的血雨腥风吧。” 第二天的京城风平浪静,安静的很。 晚饭后,竹心来找苏娘子。 “三少爷,最近京城有没有新鲜事啊?” “天下太平,无事发生,哪有那么多新鲜事。” 竹心眼珠一转,“这么没意思?就没有大臣失德,皇亲国戚逼良为娼什么的。您可是御前行走的人,消息可是最灵通的。您就给我和羽商姐讲讲呗。” “今天倒是有桩事,德妃外甥孙二郎与寡妇私通,那寡妇上吊死了。如今她婆家人告上了大理寺。皇上听了挺生气的,命大理司依法而办。” “孙二郎,孙家不是在西南吗?” “对,年前回来的。回来就跟寡妇搞在一起。你说他年岁也不大,正经娶妻不好吗?总弄这些乱七八糟的。” 苏娘子捂着嘴,“郎君不知那些糟污的人,都有些奇怪的癖好。” 竹心又问,“那个孙二郎,您认识吗?” 三少爷摇头道:“没见过,他之前一直在西南,过年时此事被家里发现挨了一顿打,各家的宴会都没去,之后咱们家就出事了。” 竹心话锋一转,“四殿下的外家都不争气啊。不过奴婢还没见过四殿下呢。您妙手丹青能不能把他画出来让我和羽商姐瞧瞧这龙子皇孙长什么模样?” 苏娘子的眼睛晶亮亮的,她也好奇。 “我哪擅长丹青啊?” 三少爷被她俩磨的没办法,提笔画下四殿下。画功虽然粗糙,但人的五官特点抓的很准,也很写实。 竹心目光微凉暮,嘴上说,“长得很一般嘛,没大皇子俊俏。” “天子之子也是你能议论的。” 三少爷赶紧把画烧了。 竹心出了三少爷的院子,去外院找老王父子。让大宝给阿寿带话说,她最近修身养性,闭门不出。又让老王盯着守门的刘大山。 “若府上主子问照实说就行。竹心定不要王叔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