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伤势太重还是羞于见人。 许大茂在医院里住了许久。 对于已经发生的一切,许大茂也从最开始的不甘与愤怒,到最后只能无奈地接受。 就像那句话说的,生活像用强,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得学会享受。 而在这期间,又发生了一件让许家感到颜面尽失的事情。 那就是娄晓娥向许大茂提出了离婚。 其实在她去医院检查出自己身体没毛病之后,就已经萌生出了离婚的想法。 现在许大茂是彻底废了,连正常的房事都不能进行了。 继续跟许大茂耗着,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娄晓娥还想着自己以后能有孩子呢,哪能在许大茂这只阉鸡身上吊死呢。 对此,许富贵和许大茂肯定是不同意的。 但娄晓娥拿出了杀手锏,如果许大茂不同意离婚,那她就效仿周玉梅直接把许大茂告到法院去。 让许家再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一次丑。 这个杀手锏一出,许富贵和许大茂都蔫了。 毕竟周玉梅的离婚官司早就家喻户晓。 这段时间就有不少妇女效仿周玉梅告赢了自己的丈夫,还拿到了一大笔钱。 真要让娄晓娥也这么干了,那他们许家岂不是要步那些人后尘。 当然,娄晓娥是不在乎那点钱,可他们许家还想要脸呢。 最终,即便再怎么不情愿,许大茂也只能咬牙写了一份委托书,让娄晓娥拿着他俩的介绍信和证件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娄晓娥离婚后,立即就搬出了许大茂的家。 不过她并没有回娘家,而是在聋老太太极力挽留下住到了聋老太太的家去了。 对此,院子里的住户们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毕竟之前娄晓娥就经常到聋老太太那里坐坐,跟聋老太太说说话呢。 可郝仁见此却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开始了,开始了!” “这死老太婆开始拉皮条了。”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可真是比原着惨多了。”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郝仁就经常看到何雨柱被聋老太太喊到后院给她做饭。 然后还听到后院时不时传来何雨柱和娄晓娥的斗嘴声。 表面上听着两人好像很不对付。 但郝仁很清楚,照聋老太太这么搞下去,何雨柱和娄晓娥肯定会在一起的。 只是苦了许大茂啊。 被死对头废了还要看着自己的女人投入死对头的怀抱里。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啊,反正郝仁是想象不出来。 而就在何雨柱和娄晓娥的关系开始亲近起来的时候,许大茂终于出院回来了。 他在医院里住了很久,不出院也不行了。 毕竟工作还得干,总不能待在医院里一辈子不出来吧。 只不过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当他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受到了全院住户的“热烈欢迎”。 尤其是何雨柱,似乎是因为上次靠着聋老太太摆平了许富贵,他很是有恃无恐。 对着许大茂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差点没把许大茂给气晕过去。 顶着着众人的口水和异样目光,许大茂回到了家里,然后就拎着两瓶酒来到了郝仁家。 “郝仁,还得是哥们你啊。” “不像他们,就光想着看我的笑话!” 许大茂一坐下来就是闷了一大口。 他心思剔透,看到刚才嘲笑他的人里边没有郝仁。 再加上他过去经常过来跟郝仁套近乎,觉得跟郝仁混熟了,就跑这儿来了。 郝仁瞟了他的下半身一眼:“伤怎么样了?” “你这样喝会不会不太好?” 许大茂脸色一僵:“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除了那根,其他全没了。” “即便是那根,也是医生费了好大力气保下来的。” “傻柱这厮,踏马的...” 许大茂说着说着又想起了自己受伤的那一幕,握着酒瓶的手指节发白。 郝仁夹了一口菜,轻飘飘地说道:“既然这么恨何雨柱,为什么当初不报警把他送进去?” “你要知道,他这可是故意伤害罪,而且致人伤残了。” “只要报警,他高低都得在牢里待上一段时间。” 许大茂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那个老太婆,能耐大着呢。” “也不知道她哪里认识的一个大领导,拉着那个领导来一起说...” “...然后我爸他得了好处,就又来劝我...” “...唉!总之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啦!” “我要是能决定一切,不说报警了,我直接拿着斧头劈死他!” 看着许大茂这副狐假虎威的样子,郝仁也算是明白过来了。 看样子是聋老太太用了威逼利诱的法子。 又是拉出领导来,又是许以重利,这才让许家不追究的。 只是许富贵就这么认了,还反过来一起劝许大茂,这让郝仁暗暗摇头。 难怪以前许大茂每次被何雨柱揍了,哪怕揍得再狠,都只是以何雨柱赔钱收场。 许大茂连报警都不报。 之前郝仁还以为许大茂是慑于易中海的yin威。 现在看来这都是遗传许富贵的,只要给上那么一点利益,就可以不追究。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也因此,郝仁也明白了许富贵之所以一开始就没报警,反而是拿着斧头来找何雨柱的麻烦,恐怕就是打着要好处的心思了。 不然换作别人,早就报警把何雨柱送进去了,哪还用啰嗦这么多呢。 “这样看来,许富贵是吃定了何雨柱身后的老太婆会出面。” “而且也清楚老太婆能拿出足够令他满意的利益。” “那么问题来了,这老太婆到底是什么人呢。” “有这么大的能耐,绝不是一般的老太太!” 与此同时,在后院聋老太太家。 聋老太太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正在斗嘴的何雨柱和娄晓娥,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