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跟苏老谈妥了一些细节就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苏老身后的一个战士走上前。 “苏老,这个人没问题吗?” “别不是什么敌特分子才好啊。” 另一个战士也附和道:“是啊,苏老。” “这个人怎么看着都觉得可疑啊。” 苏老望着郝仁的背影,喃喃地道:“放心,上次在鸽子市遇到他的时候,我就派人盯上他了。” “甚至我还拜托负责地下工作的老李帮我去查了。” “这小子身世清白,不是敌特。” “真正的敌特早都躲起来了,谁会像他这样大摇大摆地拿着肉去鸽子市卖啊!” “总之,现在找到了稳定的肉源,以后孩子们都有肉吃,我也算是了却了一件心事...” ...... 却说郝仁拎着采购来的东西交给了王孟德后,就马不停蹄地朝讲武堂赶去。 讲武堂是兵部开设的一所军事学校,专门负责培养军事人才的。 之前苏老就跟他约好,让他把再拿点肉到讲武堂的后山去。 他会安排人在那里等着。 当郝仁拎着一大袋肉到达讲武堂的后山时,就见一位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拉板车的战士站在了那里。 见郝仁提着肉走来,中年男子连忙上前。 “是郝仁同志吗?” 郝仁连忙道:“是我。” 中年男子笑道:“郝仁同志你好,我是苏老的秘书,我姓张。” 郝仁笑道:“张秘书你好,这是苏老要的东西,你看看。” 张秘书上前查看了一番,然后就让那个战士将肉抬上板车拉走。 随后,他又从裤兜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郝仁:“这是肉钱...” 郝仁连忙推辞:“张秘书,使不得!” “这都是给烈士子女吃的,我哪敢好意思拿这个钱啊!” “如果没有他们父辈的牺牲,哪有我今天的生活!” 张秘书严肃道:“什么话!” “咱们组织可是从不白拿老百姓的,你这是让我们犯错误!” “快拿着!” 可郝仁就是推辞不受。 到了最后,张秘书也无奈:“你这人...” 他无奈地将钱收好,又掏出一份档案袋递给郝仁。 “钱你不要,但这个你一定得收下。” 郝仁看到那档案袋封面上写有兵部的字样,不由地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张秘书严肃道:“苏老让我提醒你,他知道你有能耐,但行事还是不要太招摇。” “不然你个人遭殃事小,那些孩子们没肉吃事大。” “这个是苏老给你的,你就权当作是一个护身符吧。” “若是有人来找你麻烦,它可以保你平安无事。” “当然了,用不着它是最好了。” 郝仁接过那档案袋,心中很是感慨。 他是没想到,自己这次竟然还能有这等收获。 虽然张秘书没有明说,但他也能猜得出这档案袋里的东西有多么重要。 虽说自己这趟没有收苏老的肉钱,可他觉得自己还是赚了啊! ...... 一连几天过去了。 这些天,院子里一切如常。 除了易中海继续遭受到无情的嘲讽和耻笑外,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了。 这天,正好是周日。 住户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着天。 而这聊天的内容终归还是绕不开易中海。 毕竟这可是近期他们吃到的最大的一口瓜了。 而易中海本人索性来了个眼不见为净,躲在自己家里闭门不出。 就在大伙儿聊得正起劲的时候,就见王孟德拿着一叠请柬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 院内众人见了,都连忙打招呼。 “哟!这不是隔壁老王么!今儿个又得空来我们院子了?” “老王,很不凑巧啊,易中海这个老东西现在成一个缩头乌龟了。整天就知道待在自个儿屋里,连面都不敢露一个。” “是啊,老王,你这次来得可不是时候。” 王孟德笑着道:“大家误会了。” “我来不是给易中海找不自在,而是给你们送请柬来了!” 说着,王孟德扬了扬手里那一叠红色的请柬。 刘海中背着双手打着官腔道:“老王,虽然我跟你不是一个车间的。” “但我作为我们大院的领导,有我给你去镇场子,怎么说都倍有面子!” 王孟德掏出一张请柬递了过去:“刘大爷说得是。” “我王孟德再混不吝,领导我是不能忘记请的。” “再说了,这回我能跟玉梅喜结连理,刘大爷你也出了大力的。” “我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你的啊。” 听了这话,刘海中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顿时喜笑颜开。 王孟德一转头,看到阎埠贵,连忙又出一张请柬递了过去:“阎老师,这是你的。” 阎埠贵接过请柬,脸上有些不自然。 他想借着喝王孟德喜酒的机会吃顿好的,顺带还能打包一些回家。 但他又心疼随礼。 于是他那双小眼睛滴溜溜一转:“老王,允许带家属吗?” 王孟德爽快地道:“当然能了!” “我老王是那种小气的人么!” “我都答应玉梅了,要风风光光地将她娶进门,那自然是越热闹越好了!” 听了这话,阎埠贵顿时是心花怒放。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带着全家去喝这次喜酒。 不仅要吃撑了,还要人人都打包一袋剩菜回来。 而王孟德的豪爽立马就吸引了另外一个人的注意。 这个人赫然便是贾张氏。 她连忙瞪着眼睛问道:“老王!有没有请我啊!” 王孟德点头道:“当然有了。” “你们全院我都请!” “毕竟玉梅在这个大院生活这么多年,也是承蒙大家照顾了。” “来,贾大妈,这张是你的!” 贾张氏喜滋滋地接过:“算你有良心。” 这老虔婆看着请柬上那些她根本不认识的字,心里也跟阎埠贵一样打定主意要在喜宴上胡吃海塞了。 一通忙碌之后,王孟德手上的请柬基本都发完了。 就连聋老太太和何雨柱都收到了请柬。 最后,王孟德的手上只剩下了一张请柬。 众人看着王孟德手上的那张请柬,都不由地朝易中海家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