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爱民闻言眉头一挑。 去医院? 这早不去医院晚不去医院,偏偏这时候去医院。 难不成... 杨爱民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李怀德见状咧嘴笑道:“老杨,搞不好这不是空穴来风啊。” “怎么样,今天跟你说的这个事情有趣吧?” “是不是感觉内心的压力减轻了些?” 杨爱民干咳了两声道:“老李啊,在别人背后议论这种事情可不好。”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内心却已经开始琢磨了起来。 难不成易中海还真是先天无种外加萎靡不振吗? 易中海并不知道,他的丑事已经传遍全厂。 乃至于杨爱民和李怀德这两个领导都在办公室议论呢。 他今天一出院门就直奔医院。 他迫切地想要通过医院的检查来自证清白。 他要让那些嘲笑他的人好好看一看,他易中海可是个正常的男人。 抱着这个信念,易中海在医院开门前就到了。 然后还是第一个冲进去排队挂号的。 在找了医生开了检查单去做完了检查,易中海就坐在走廊里等待着检查结果。 虽说他自信自己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可不知怎地,在等待检查结果的过程中就是感到一丝紧张。 这直接导致他上了好几趟厕所。 惹得其他病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暗道这老头莫不是肾虚得厉害么。 经过了长时间的等待,检查结果总算出来了。 易中海拿着检查报告就想离开医院。 谁知检验员却一脸怪异地对他说:“同志,你最好拿着这报告去找下医生。” 易中海顿住了脚步:“找医生?为什么?” 检验员看着易中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道:“叫你去你就去,我又不会害你。” 易中海顿时懵逼了。 以他几十年的人生阅历,自然是听出来检验员的潜台词了。 难不成,他还真有毛病? 想到这里,易中海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忙不迭就跑去诊室找医生了。 诊室里,易中海对正在认真看检查报告的医生问道:“医生,我没啥问题吧?” 医生抬头,很是怪异地看了易中海一眼。 “这位同志,你的情况...唉,怎么说呢。” 医生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样子。 易中海心中一沉,连忙问道:“医生,你这是...” “难不成我有什么毛病吗?” 医生叹了口气道:“唉!你这个问题大着呢!” “尤其是你那种子...” 易中海一听“种子”二字,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难不成我还真是先天无种?” “先天无种?”医生连连摇头。 “不不不,没有那么严重!” 易中海闻言不由地长舒一口气。 在他看来,只要不是先天无种就好。 就算有些毛病,估计也只是一些能够轻易治好的小毛病吧。 可当他正这么想的时候,医生接下来的话令他如坠冰窖。 “虽然你不是先天无种,但是检查的结果发现都是死种啊!” 易中海的一颗心猛地揪了起来:“死种?全都是死的?” “就没有一个活的?!” 医生皱眉道:“倒也不是,也是有活的。” “但是比例很少,不到千万分之一吧。” “而且活的这些,基本都不怎么动,显然是不可能生出孩子的。” 轰!医生的话仿佛一道惊雷在易中海的耳边炸响。 即便是亲耳听到,他依然是万万不敢相信。 他易中海的身体里竟然基本上都是死种?! 剩下那一点活的竟然还不怎么动?! 尼玛都死成这样,跟先天无种又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结果令易中海难以接受。 毕竟一直以来,他都认为生不出孩子是一大妈的问题。 而且他还指着靠这次的检查结果去狠狠地打那些住户们的脸呢! 可现在呢,别说打他们的脸了,反倒是他自己要没脸见人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激动地按住了医生的肩膀:“医生!” “你是不是看错了!麻烦你再看一遍啊!” “哦对了,是不是这报告根本就不是我的,你们拿错了对不对?” 医生看着易中海这副激动的样子,心中有些害怕。 他当医生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病人见多了。 尤其是这个年代大家依然很重视传宗接代,不少病人在得知自己不能生娃后整个人都癫狂了。 医生真怕易中海冲动起来,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可就不好了。 于是,医生连忙安抚道:“老同志!请你冷静!” “你坐下,我好好跟你说!” 待易中海稍稍平静,重新坐下后,医生这才同情地看着他:“老同志,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但是!这份检查报告没有问题啊!” “因为今天早上只有你做了这个检查,没有别人啊!” “而且这个检查技术已经很成熟了。” “甚至于都不要用什么技术,往显微镜一看都能知道个大概。” “所以啊,你这个情况是绝对属实的!” 哐当! 易中海双腿一软,直接从椅子上滑落到地面上。 他双眼无神,面如死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我易中海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啊?!” “闹了半天,小丑竟然是我?!” 易中海喃喃自语了半晌,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忙一脸希冀地朝医生看去。 “医生,我这种情况还能治吗?”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老同志,这根本没法治。” “不要说我们国内,就是国外也是治不好的。” “应该说,人类的医学水平还没有进步到能治疗这种疾病的程度。” 轰! 医生的话又给了易中海一个沉重的打击。 没法治? 那岂不是说他易中海还摘不掉头上的这个屎盆子了吗?! 易中海心态炸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诊室的。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是在医院的走廊里了。 按说,他现在应该回去的。 可不知怎么的,他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无比沉重。 他忍不住哀嚎道:“我易中海怎么就落得这个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