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不知道具体发生了啥，也不好说什么。 宋忱进厨房看了眼，出来唤道：“吃饭了。” 外边凉快，桌子就搬到了外面，把菜全都端出来摆放好就能开饭了。 整整十五个人，两张桌子拼起来才刚好够坐。 菜色很好，鸡鸭鱼虾都有，外加几道炒的蔬菜和凉拌菜，很丰盛一桌。 早上采购时宋忱特意买了啤酒和汽水。 几个男人其实更喜欢喝家里自己酿的白酒。 宋忱：“小孩只能喝汽水啊。” 石磊缩回差点摸到啤酒瓶的手，嘿嘿一笑：“我就是想尝尝啤酒是什么味道的。” 李香莲给他一瓶汽水：“咱就喝这个吧，啤酒不好喝，一股马尿味。” 石磊：“林奶奶，马尿什么味啊。” 四个小孩齐刷刷看向她。 李香莲：“……” “反正不好喝。” 林鹿：“想喝你们也可以尝一点，但最多只能喝半杯。” 石磊跃跃欲试：“真的吗林老师，那我来半杯。” 夏野把杯子推过去，缩着脖子：“我也是。” 啤酒在林鹿手里，她来把控，给两人都倒了半杯：“不好喝可以直接倒掉，有为要喝吗？” 王有为闻了闻石磊杯里的酒：“我就不要了。” 宋南见那两人都要了，也跃跃欲试：“四婶，我也想尝尝。” 林京北之前尝过一口，不喜欢这个酒的气味，就只拿了汽水儿。 开动前，林鹿端起自己的杯子道：“我们大家一起祝林京北生日快乐吧。” 大家虽然没见过这种花样式，也都跟着她道：“祝小北生日快乐！” 宋忱拱了拱儿子：“小北，你也敬大家一杯，再说点话。” 突然被关心的林京北能说啥，四字简短发言：“谢谢大家。” 随后，一口灌完了一杯汽水。 李香莲眼角褶子绽放，感慨道：“一晃眼都十二岁了，刚出生那会儿只有这么点儿。” 宋二嫂附和：“可不是嘛，出生那天哭得可响了。” 林长春：“过两年就成大小伙子了。” 宋三嫂开玩笑：“叔婶子，你们给小北吃了啥药，也给我家宋南吃点，兄弟两明明只差了几个月，京北比她高了一个头呢。” 林京北这生长速度一部分是遗传了他爹宋忱，另一部分可能是他小时候吃得比较好。 爹妈虽然不在身边，每个月却都能给寄来很多好东西，连寄给两个老人吃的，李香莲都留着给他吃了。 能不长高吗。 宋南则是跟他爹一样，成了几个兄弟中最矮的一个了。 “掺了点猪饲料，你回去给小南也来点。”李香莲说道。 “林奶奶这是真的吗，北哥这么聪明是不是也是因为吃了猪饲料的原因。”石磊问。 “哈哈哈哈”大人们被他逗笑。 王有为吐槽：“他聪明不是吃了猪饲料，你这么笨肯定是吃了不少。” 夏野同意：“确实。” 石磊：“我这不是为了活跃气氛嘛？” 再也不玩抽象了。 笑完，林长春招呼：“大家随便吃啊，别客气，夹不到的站起来夹。” 男人聊着砖厂的事，女人聊果园的，孩子们则是聊武侠小说。 院子里好不热闹。 月亮高高挂在那遥远天边，像个超级大手电，星宿如同一片银海，风浪翻涌时，洒下一片绚烂星光。 吃过饭，女人们收拾碗筷，男人们打扫院子里的卫生。 孩子们最最期待的环节终于在八点半开始了。 宋忱在众人“瞩目”中从井房里搬出生日蛋糕，林鹿指挥林京北插上十二支小蜡烛并点燃。 “一会儿关灯之后，大家一起唱生日歌啊。” 农村人哪见过这种新花样，生日歌都没听过怎么唱。 十四双眼睛盯着她。 林鹿：“我教大家唱一遍。”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唱完两遍，京北闭上眼睛许三个愿望，许完之后吹灭蜡烛，就可以分生日蛋糕了。” 没教他们唱英文部分是因为知道大家记不住，就一个形式而已也就懒得教了。 “好。” “清楚了。” 石磊和王有为两人因为在她那上课 ，一听到林鹿问话下意识地就大声回了。 她说得简单明了，其他人也没啥不懂的。 按照步骤唱完生日歌，一行人催促道：“京北快快许愿。” 林京北感觉今晚全程都是被林鹿提着走，明明这种场合会让他很尴尬，却又不得不感动于这个专门为他办的生日会。 其他人都没过过的生日会。 他将会是大家口中羡慕的小孩。 他希望她的腿能好。 他希望她永远像现在一样好。 他希望他们一家都好。 “好了，可以吹蜡烛了。” 蜡烛吹灭，拉开灯。 宋忱给大家分蛋糕。 第一块给了林京北，第二块给了李香莲，然后是孩子们，再是几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