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霞山,林学从青阳真人的大殿走出,看着忙碌中的一众师弟师妹,眼中闪过茫然。 这群师弟师妹忙的很起劲,虽然一直在议论黑山堡进攻危机,但他们依旧看好阳山观,相信青阳真人会带领他们走出这次危机。 这些人也看到了林学,眼中都闪过好奇之色,不知道林学怎么了,怎么站在观主门口发呆。 “林师兄,你怎么了?” “师兄?” 有人过来询问,但林学却全部没有听到,就这样看着偌大的金霞山,看着忙碌的弟子们,看着金霞山的一点一滴,看着这些熟悉的画面,要将这些画面都记在脑海里。 渐渐的,这些弟子都不再询问,继续忙起了自己的事情,但他们口中讨论的事情,从黑山堡改到了林学身上。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林学看着天边的夕阳,重重吸了一口气,放出几只纸鹤,便在青阳真人的大殿里等待起来。 没过多久,殷庆三位阳山观长辈纷纷来到大殿,当看到林学在时,不禁都好奇不已。 “林学,观主了?”还是殷庆和林学关系稍微好点,代替大家询问。 林学看了眼殷庆,确定这位殷庆是自己认识的那位,面色沉闷,久久没有说话。 “林学?”殷庆三人疑惑不已,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的光芒。 林学转头看向三人,过了片刻,还是一挥手,将隆印和青阳真人的尸体取了出来,放在地上。 “这是...观主!”几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青阳真人的尸体。 青阳真人死了? “这这这...”三人骇然,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退到门口,震惊的看着林向林学。 林学看着三人的眼神,叹了口气,沉闷的解释一句。“诸位,观主被奸人陷害,死了!” 奸人? 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更看到了警惕。 回头又看向林学,冷汗流了下来,但却不敢去擦,没有接话。 林学闭上双眼,过了片刻,这才重新睁开双眼,看向隆印。“你们看看隆印的尸体就知道了,隆印被观主炼制成了傀儡。” 被观主炼制成傀儡? 几人心头猛然一跳,连忙看向另一具尸体,这才震惊的发现,这个木偶,竟然有着一张隆印的脸。 “这..这...这!” 几人身躯颤抖,冷汗流出的更多了。 “看到了没有,隆印只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林学沉声道。 “那观主了?是被谁所害?”殷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颤抖的开口询问了。 林学看向殷庆,沉闷的道:“秧游树!” 秧游树? 殷庆眼中闪过慌乱,心里更恐惧了。“林学,有话不妨说明白,没必要这样问一句答一句!” 说完三人不约而同的又想后退,但现在已经是门口,退无可退。 “怎么,你们认为是我所为?如果我要害你们,你觉得昨夜我会救你们吗?”林学深深的看了眼三人。 “不是不相信你,是我们还没听明白观主是怎么死的!”殷庆颤抖的道。 “对,林学,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马师叔附和。 林学扫了眼马师叔,没有废话,直接一挥手,隆印的虚香神隐被他丢了出来。 “殷师叔,你将这株秧游树烧掉吧,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烧秧游树? 殷庆一愣,怎么突然要烧秧游树了?不是说原因吗? 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不过殷庆还是按照林学说的话,施展火墙烧虚香神隐。 “棘!”结果火墙才刚刚落到虚香神隐上,虚香神隐猛然发出一声凄厉尖叫,剧烈摇晃起来。 “这!”殷庆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不停摇晃的虚香神隐。 何止是他,马师叔二人又何尝不是如此,都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秧游树。 过了片刻,殷庆惊呼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明白了吗?观主就是被他的秧游树给害了,他留下话,让我们全体将秧游树给烧了,一株不留!”林学沉声道。 “这这这!”殷庆牙齿打颤,指着这株虚香神影半响说不出话。 “通知下去吧,让大家将秧游树都带过来!”林学叹了口气,不想多说,坐到青阳真人的椅子上,闭目等待。 殷庆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还想再多问问,但见林学神情疲惫,还是忍住了。 犹犹豫豫片刻,见林学真的不动了,想了想,最终殷庆还是给另外马师伯二人一个眼神,带着颤抖,转身出门。 ... 青阳真人大殿,所有弟子全部震惊的看着青阳真人的尸体,感觉天塌了一般,全部被震的失魂无措。 不少见过林学去了青阳真人大殿的弟子想到了什么,全部流露出惊恐之色,目光有意无意看向林学。 “林学,所有秧游树都带来了,一株不剩!”殷庆面色沉重的对林学道。 哪怕是过去了一段时间了,他还是没有从青阳真人的死中恢复过来。 林学微微点头,目光在一众弟子面上扫过。 众人纷纷低下了头。 “诸位,观主被他的秧游树给害了!” “什么,秧游树害的?这怎么可能!” “林师兄,你是不是弄错了?” ... 众人大惊,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学。 林学看到不少人躲躲闪闪的目光,不想解释。“这秧游树乃是个祸害,你们只要将秧游树烧掉就知道了,在下是亲眼目睹观主被秧游树害死的。” 烧掉! 一株不留?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相信。 “诸位,别想了,按照观主的遗言,都行动起来吧!”殷庆冷哼一声,一挥手,火墙出现,落在了他面前的秧游树上。 “棘!”结果火焰刚刚落上去,虚香神隐便猛然发出一声凄厉惨叫,疯狂摇晃起来。 一众弟子再次瞪大了双眼,流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何止是这些弟子,殷庆他们即使是第二次见,也是心头狂跳,面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