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法琳语气冰冷地命令景霂,可他不仅不放手,还不顾她的意愿将其抱起。 他把法琳抱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宛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对她说:“你好好休息,等明天一早我让人准备你喜欢吃的海鲜粥。” “你给我滚。” 景霂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随后退出病房。 次日。 景廷渊一大早就赶往医院看望法琳,见到法琳没事的那一刻,他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他走到床边坐下,一脸愧疚的模样对她道歉:“母亲,对不起。” 法琳望着景廷渊,露出心疼的眼神,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 她伸出手抚摸景廷渊的脸颊,温柔道,“妈妈不怪你,你从小跟在景霂身边长大,你跟他的感情更深厚一些,我都懂。” 景廷渊别过视线,不敢与法琳对视。 法琳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乖,虽然你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但在妈妈这里你永远都是个小孩子,妈妈怎么忍心责怪你。” 法琳见景廷渊还背对着自己不肯转身,接着说:“我跟你父亲之间的事情,我们会解决,你不用放在心上,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妈妈就会为你感到高兴。” 景廷渊转过身面对法琳,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廷渊,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夏梨?” “喜欢。”景廷渊如实回答。 “既然你真心喜欢夏梨,那你就听妈妈一句劝,不要再用你父亲那种方式强行把夏梨留在身边。” 法琳握住景廷渊的手,苦口婆心道,“如果你不希望跟夏梨的结局变成我和你父亲这样,那就学会尊重夏梨,试着换一种方式去爱她。” “可是她不爱我,若我放手,她会离开我。” “你这样强行逼她跟你在一起,不仅不会让她爱你,反而会导致你们之间永远不会有好结果,这是你希望看到的?” “我不希望。” “既然不希望沦落成我跟你父亲这样的结果,那就换一种方式,让她看到不一样的你,或许未来某一天她会爱上那样的你。” 从病房离开,景廷渊一直在反复思考着法琳的话,他承认她的话很在理,可他又害怕一旦松懈就再也握不住牵制夏梨的那根风筝线。 一边思考一边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叶霁隐的病房门前。 他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叶霁隐一看是他过来,立即笑着把手中的雪梨递给他。 “看你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要不吃个梨开心一下?” 接过叶霁隐递过来的雪梨,景廷渊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夏梨的俏皮模样。 这么一想,他竟不舍得把这梨给吃了。 叶霁隐看着他把梨放回去,皱眉问道,“嫌不好吃?” “不是。”景廷渊拉开椅子坐下,面无表情地问,“伤势怎么样?” “死不了,过几天就能出院。” “嗯。” 两人双双沉默。 过了一会儿,叶霁隐又问:“你是刚从伯母那边过来?” “嗯。” “伯母自杀的事情我听说了。” “嗯。” 景廷渊除了嗯字就没有别的话,叶霁隐猜到他这是没心情聊天,索性闭嘴坐在床上处理自己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叶霁隐听见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陆无惑拎着袋东西走进来。 “儿子,你爹来看你了。” 叶霁隐朝陆无惑发出一声冷笑,“想死?” 陆无惑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放,随后看向景廷渊,“廷渊,你来得可真够早的,你去看过伯母了?” “嗯。” 陆无惑走过去,把手搭在景廷渊的肩膀上,试探性地问了句:“我表姐江立霞想邀请小夏梨参加她的开业典礼,你看能不能让小夏梨跟我一起去?” 景廷渊刚想开口拒绝,脑海中却浮现出刚才法琳的话,于是他左思右想,破天荒地同意了。 听到他答应,陆无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道,“真的?你真的让小夏梨单独跟我去参加表姐的开业典礼?” “嗯。” 陆无惑往后退了两步,仔细打量眼前的景廷渊,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今天不会是被夺舍吧?往常把小夏梨看得那么紧,今天居然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 “江立霞是你表姐,也算是熟人,加上江立霞是个女人,没什么可介意的。” “原来如此。” 景廷渊抬眸看着陆无惑发出警告,“不许带她去乱七八糟的地方。” “你放心好了,等开业典礼一结束,我立马把小夏梨给你还回来。” 一想到能跟夏梨一起出去玩,陆无惑顿时感到无比的开心,心想,要不要事先买点礼物准备着,免得夏梨觉得他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