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霁隐穿着一件深红色衬衫坐在酒吧的吧台前,面前摆放着一杯威士忌。 他的黑色长发垂在身后,冷静自持的模样与酒吧喧嚣的氛围好似属于两个世界。 他周身散发着令人着迷的神秘气质,英俊的面容吸引许多女生的目光,可她们又因为他的冷漠而不敢上前靠近。 陆无惑穿着一套休闲的男装坐在叶霁隐的右手边,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舞台上的歌舞表演。 “廷渊在房间跟女朋友恩爱,我们两个单身汪却要在这里看这些无聊的表演。” “你可以不看。” “不看表演,那我们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 “那岂不是无聊透了?” “还好。” 这时,叶霁隐的助理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恭敬地递到叶霁隐手中,然后轻声说:“叶少,这是关于夏梨小姐的全部资料。” 叶霁隐接过文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一旁的陆无惑听到助理的话以后,眉头紧蹙,满脸疑惑地看向叶霁隐,“你调查夏梨?” 陆无惑心中暗自思忖,难道叶霁隐对夏梨有什么特别企图?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他忍不住继续追问:“夏梨是孤儿,你调查她做什么?” 叶霁隐翻开手中的文件袋,一边翻阅资料,一边语气平静地回答陆无惑的问题。 “没有特别的意思,单纯地想查一下她的底细。” 陆无惑点点头,“也对,说不定以后她真的会跟廷渊结婚,多了解一下也是好事。” 当叶霁隐看完夏梨的全部资料,陆无惑立即伸手将文件袋抢过来。 原本陆无惑还带着一种平常心去翻看资料,可当他真正了解到夏梨的身世后,他的心情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好似有块石头堵在嗓子眼中。 陆无惑紧紧地捏着纸张,仿佛要把它们揉碎一般,不可置信地说:“夏梨她……” 资料上清楚的写着,夏梨六个月大的时候就被遗弃在废旧的纸箱中,随污臭的垃圾堆挤在一起。 被人发现的时候,她眼神呆滞,双脚冰冷,连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刚抱回孤儿院的时候,她不哭不闹,从始至终都是麻木的表情。 经过院长的悉心照料,夏梨渐渐地开朗起来,被人抱会笑,不舒服也能哭出声来。 后来,夏梨三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当时人贩子正要将她的双手砍下,是警方及时赶到,夏梨这才幸免于难。 四岁的时候,有一对夫妇将夏梨领养,但养父后来因为杀人罪入狱,夏梨不得不又回到孤儿院中。 到了五岁,又有一对夫妻领养夏梨,可那对夫妇在第二年生下自己的孩子后,一直对夏梨不好,甚至差点被他们从天台扔下去摔死。 院长见夏梨实在可怜,又将夏梨带回孤儿院中。 后来院长担心夏梨会因为这些遭遇患上精神类疾病,便亲自照顾夏梨,就算有人想要领养夏梨也都一一婉拒。 “她那么小就去打工挣钱?” 陆无惑回忆自己小时候,除了不能经常见到父母以外,他可以全世界遨游,根本不需要担心金钱的问题。 “小夏梨好可怜,我有点心疼她。” 陆无惑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位置,心情十分复杂,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叶霁隐的心情与陆无惑一样沉重,他没想到夏梨的身世竟然如此悲惨。 “你说,廷渊知道这些吗?”陆无惑不自觉皱起眉头来。 “不清楚,或许是知道的。”说完,叶霁隐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刚才在资料里看到,小夏梨为了省房租住地下室,我很难想象,那么阴暗潮湿的地方,她是怎么住两年的。” 陆无惑深呼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小夏梨一直在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你说廷渊能不能帮她找到?” 叶霁隐蹙眉,好似想到某个人,他说:“或许南席可以。” 以南席现在的身份,若是想要找一个人,是比景廷渊容易一些。 “不过南席会帮小夏梨吗?” “会吧,我也不知道,但只要把这个资料交给南席,他应该会帮忙。” 陆无惑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道,“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同情心泛滥,我还以为我早就丧失了同情这种心理。” 叶霁隐沉默不语,其实他也是陆无惑这样的想法。 他见过太多血腥,本以为对这样的事情不会有所触动,但当他看完夏梨这些年的经历后,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强烈的保护欲。 他想要保护夏梨不受到伤害,希望夏梨往后余生都衣食无忧,健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