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鹰扑楞楞地飞过来,“嘎嘎”笑道:“哥哥加油,姐姐生了小崽崽,就不会跑了!” 这一下,弄得江璃和谢长安两人都满脸通红。 江璃恼羞成怒:“你把乘风都教坏了!” 谢长安急忙分辩:“我没有,真没有!不是我教它的!” 两人都尴尬得不行,谢长安借口说去做饭,落荒而逃。 寅九不在,江璃的厨艺又实在不敢恭维,谢长安只好亲自下厨。 他下了两碗面,用腊肉丁和菜干做了浇头,味道还不错。 江璃吃得眉开眼笑,深感自己眼光不错,如此宜家宜室的好男人,绝对不能错过啊! 她想到刚才小鹰说的“生崽崽”,不由脸又一红,期期艾艾地问:“长安哥哥,为啥别人都说你是、是那啥呢?” “以前是中毒了,太医均说此毒无解。”谢长安耳尖微红,“后来……被沈兄治好了。” 他在鬼医谷疗伤时,沈暮春听说他是“天阉”,顿时医瘾大发,一天到晚缠着他,非要为他治疗。 谢长安烦不胜烦,只好同意,横竖不能再糟糕了,便死马当活马医罢。 没想到沈暮春胡乱配了几副药,误打误撞之下,竟然把那毒解了! 江璃恍然大悟,难怪楚飞雪非要嫁他呢。 她还以为楚飞雪当真是爱惨了他,连这隐疾都不介意,原来是早就得知真相了。 他当年是受了多重的伤啊,需要去鬼医谷救治,想必已是危及性命了。 江璃眼里全是心疼怜惜,谢长安能有今日,全是刀口喋血,拼命杀出来的! 谢长安微微一笑:“小狸奴若是疼我,日后便少和我呕气了。” “好。”江璃抱住他脖子,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谢长安呼吸一乱,追过来要亲她,江璃把他推开,格格笑道:“我还没问完话呢。你……为何不辟谣呢?还一直顶着这个名号?” 难道他真想继承廖无庸的位置,去当个大太监? 谢长安有点不好意思:“我也懒得分辩,索性我之前并不想娶妻,这个传言反而有利于我行事。” 江璃“扑哧”一声笑了。 也对啊,他要如何向别人证明自己“又行了”? 谢长安看着她促狭的笑,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微微一笑:“我只需要向小狸奴证明便行了。” “谁要你证明了?” 江璃大窘,正欲逃走,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谢长安正色道。 太子殿下册封大典即将举行,他自是有得忙,你这位首席谋士便不用参与了?不用商议要事、出谋划策吗? “我又不能见光,册封大典与我何干?” 江璃一听要回去,嘴巴便撅得老高。 “他都当上太子了,自有幕僚为他分忧,我只等着他日后兑现承诺便可。” “你与他,有何交易?”谢长安探究地看着她,“可能告知我?” 江璃道:“我曾与他约定,我助他上位,他放我出宫,仅此而已。” 谢长安心道,太子殿下估计并不愿“仅此而已”,你可知道? 江璃小声道:“长安哥哥,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不想有无辜之人为我替死。我师父说过,不要背上这么大的因果,好几辈子都还不清呢。” 渡劫时雷劫还会翻倍! 谢长安笑道:“你当我是那等小气之人么?你若能光明正大出宫,自然再好不过。” 江璃苦着脸:“届时我便是个小寡妇、二嫁之身……” 谢长安忍不住笑出声来:“寡妇配天阉,岂不是天作之合?” 江璃心里甜蜜无比,低声道:“你不嫌弃我便成。” 谢长安抱紧她,笑道:“如此如花似玉、天仙一般的小寡妇,不知多少人要上门提亲呢!我可得把你看好了。” 他又道:“你曾经要求我,不准扔下你,去哪里都要带着你,我可否也如此要求你?” “小狸奴,你我做个约定可好?” “此生此世,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至死不渝。” 江璃看着他深情的眼睛,郑重地点头。 “好。” 二人在这皓皓白雪的山顶,许下了生死相依的誓言。 江璃恋恋不舍,这栋留下两人许多甜蜜回忆的小木屋,她实在舍不得离开。 谢长安心里也想多和她单独相处,两人又在山上过了一夜。 外面寒风呼啸,木屋里却是温暖如春,二人相拥而眠,耳鬓厮磨,互诉衷肠。 谢长安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忍住了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没有越雷池半步。 他借着雪地反射进来的微光,贪婪地看着怀中少女熟睡的模样,时不时亲一下她柔嫩的脸蛋,嫣红的小嘴。 她倒是睡得香甜无比,谢长安苦笑,他却是一夜无眠。 次日,两人下山时,江璃还依依不舍地回望着那小木屋。 谢长安柔声道:“你若喜欢,日后我们每年来小住几日。” 江璃开心地点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