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末,李怀德竟然自己开着吉普车在单位大门口蹲着侯天涞。 侯天涞踏板上的脚向后一踩,倒轮闸就制止住了“大国防”的前冲之势。 “老李,你这是有急事儿?” 李怀德把手里的半截香烟丢在地上又出脚狠狠的踩灭。“车上说吧……!” 侯天涞看他脸色不好,也没进一步询问,而是把自行车推到门卫室门外。 “张师傅,我车先停这了。有点急事儿!” “侯司长,您忙。一会儿我把车推屋里……。” 进入车里,看到只有李怀德一个人!侯天涞 感觉这是出事了!于是问道: “老李,这是怎么了?” 李怀德发动车子,驶离大门口很远才回答侯天涞的问话! “天涞,一会陪我喝点酒。哥哥身体和精神好像都出问题了!我要是真走了!你照顾着点儿我那几个孩子。哥哥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 不是,侯天涞记忆里没有李怀德得病要嘎的信息呀!这是闹的哪一出?难道是蓝色小药片吃多了? 也不对要,就是那一小瓶药一次性都吃了也不会要命呀!还精神也出问题了!难道是李怀德知道自己缺德事干的太多,良心不安了?这“李缺德”好像也没啥良心! 不管了,一会儿就知道了! 时间不长,车辆停在一个小胡同口。里边汽车就开不进去了! 李怀德下车,侯天涞跟着。二人都没有说话……。 李怀德扣响一户院子的街门上的铜环,三长三短。很快木门从里边儿打开,侯天涞在李怀德身后走了进去。 “这家私厨有爆肚,这次我请你……。” 李怀德一句话,把二人的思绪都拽回了十年前的烽火狼烟岁月。 “难得你还记得当年。” 侯天涞心里土拨鼠尖叫,李怀德这是真要嘎。今天和自己忆当年,这是要托孤呀! 现在的侯天涞可是有着国手级别的医术在身,从李怀德的动作、脸色上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待李怀德坐定,就伸出手给他把脉。 除了有些肾虚,没看出什么别的大问题。按说再活几十年没问题呀! 他这是怎么了? “天涞,我老李这次是真的到站了……。” “不是,你这一惊一乍的!到底怎么了?我把脉就把出你昨天晚上应该是宿醉……。” “别提了,早晨起来就觉得有人掐我脖子。后脖子还有人吹冷风……。我恐怕时间不多了……。” 听了李怀德的叙述,侯天涞起身扯开李怀德的大衣,又解开他的中山装的上边儿几个纽扣……。 果然如他所料,丫把毛衣穿反了!鸡心领在脖子后边儿,理所当然的露出了衬衫。这特么能不冷吗? 至于说卡脖子?这不是废话吗?鸡心领毛衣反着穿,能不卡脖子吗?这是纯毛毛衣,这么穿不但卡脖子,还特刺挠呢! 侯天涞:“老李,你是不是这一天脖子都刺挠?” 李怀德:“你怎么知道的?我这病还有救吗?” 侯天涞:“有救,你把毛衣掉个个儿!我保证你能活到死。” 李怀德:“什么意思?我这病和毛衣有关系?” 侯天涞都气笑了!笑骂道:“你特么以后少喝点酒吧!就特么是毛衣穿反了!你这是做了多少亏心事呀?把自己吓成这逼样……。” 李怀德伸手在后脖领子处一摸,一下子反应过来。 赶紧手忙脚乱的脱掉大衣,又甩掉中山装。 噼里啪啦火花带闪电的把鸡心领毛衣换回正确的位置。 火花带闪电的可不是形容,那是真的火花带闪电的! 四九城冬季干燥,纯毛毛衣和呢子外套起了静电。那家伙还带啪啪响呢! 此时恢复活力的李怀德面色爆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天这脸算是丢大了,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侯天涞。他都有杀人灭口的打算了! 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儿呀? 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让眼前的这个人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李怀德:“天涞,俩正式工名额能不能让你把今天这事儿忘了?” 侯天涞:“先吃饭,这正宗的爆肚儿可是难得。” 正当侯、李二人打哑谜的时候!私厨的老板已经快步进屋,手里端着一个大托盘,里边是两盘儿爆肚儿!和麻酱、韭菜花等小碟的佐料。 冒着热气爆肚儿,一盘是“散丹”,另一盘是“肚仁儿”。 这还扯什么正式工、临时工。赶紧开造吧! “老李,别慎着了!吃呀!” 李怀德也想开了!丢人现眼就丢人现眼吧!先吃饭然后再考虑怎么让侯天涞这小子三缄其口吧! 于是二人开始推杯换盏,大快朵颐起来! 而且这种在私厨里“偷嘴”的感觉,竟然和十年前有某种意义上的神似。 都是摆不上台面的事情!真的好像回到了当年。 李怀德放下酒杯道:“要说我这好吃的毛病都是你给惯的!那会儿物资多紧张呀!还有敌人盯着,你就有门路搞来那些好东西……。”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