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回溯到阎埠贵下班的时间。 校工拿着一根儿道钉,一下、一下敲击着一段儿悬挂在树上的报废铁轨。 传出当~当~当~当的声音,小学生们像井喷的石油向校门口喷涌而出。 阎埠贵也像等待发令枪的运动员一样!如脱缰野马般冲出重围来到大街上! 回家的路程需要二十多分钟,阎埠贵步行速度不慢,可是刚进入南锣鼓巷片区就看到一个中山装男子和几个身上都是土的工人在路边的一个小胡同里嘀咕,吵闹的声音还不小。 什么200万,少一分钱都不卖。 国人都有看热闹的习惯,四九城人尤甚,阎埠贵更是其中翘楚。 赶上热闹,不吃饭都得看。于是阎埠贵就凑了过去。 旁听了几分钟,他就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两个一身土的人是挖自来水管道的农民工兄弟,中山装男子是某大学的讲师。 争论的物件是,农民工兄弟从地下挖出来的一个罐子。 中山装男子:“老乡,这罐子确实是元朝“至正”时期的四系罐儿! “至正”是元惠宗妥懽帖睦尔的最后一个年号,这一年号共计28年。 这四系罐又叫四季罐儿!取四季平安之意。也叫四喜罐儿!取四喜临门之意!” 正当这位讲师侃侃而谈的时候!工人甲打断道: “您自然是有大学问的人,可您说的这些话我们老农民听不懂。你就说200万值不值吧?” 中山装男子:“这……。实话说吧!200万确实不多,可我一个穷教书匠这一时半会儿的真拿不出来。要不然明天……。” 工人乙:“快拉倒吧!明天我们就该去西城挖沟了!大哥!既然这位先生说了能值200万,咱们不行就找一家店铺卖出去不就得了吗?” 工人甲:“老二,你糊涂呀!这挖出来的东西怎么敢大鸣大放的!要是让队长知道了!咱哥俩一个子都别想得着,还得挨顿训。再说啥元朝,啥至正的能有什么准儿!这四九城原来不是一直是满人当家做主吗?” 这话听到阎埠贵耳朵里可就拨动了他的心弦!作为一名教师,阎埠贵还是有些历史知识的!这四九城就是原来的“元大都”,出土些元朝的物件可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难道自己今天是肥猪拱门,要发财? 于是他忍住悸动的心,继续看戏。 工人甲又和那个中山装男子讨价还价道: “先生,您看我们兄弟也不容易。等着这笔意外之财回家娶媳妇儿呢!我们也不要200万了!捡来的金子随市卖,您给个价吧!” 中山装男子:“我最多能出100万。你们还得随我回家取钱。” 工人乙:“没有您这么砍价的!您这不是诚心要,在这儿玩儿腰斩呢!” 中山装男子:“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说我和这宝贝无缘。” 说完话便转身走了! 看人真的不回头的走远了!兄弟俩开始相互埋怨,从埋怨上升的口角,从口角上升到推搡,眼看就打起来了! 这时候阎埠贵咳嗽一声分开了兄弟二人道: “哥俩别因为一点儿小事就打架,能不能让我看看东西?” 工人甲:“也行吧!您随便看,您要是看着喜欢100万卖给您也行!” 工人乙:“大哥,100万太少了!” 工人甲:“少什么少?多少是多!挖篮子里是菜,落袋为安!” 此时阎埠贵正蹲在地上仔细观看那个被泥土包裹的罐子。 罐身不过二十公分,方腹圆口,高约十七八公分。罐身施姜黄釉,釉色饱满、釉下有暗刻花纹。四肩处各有一个系孔,孔粱为鸱吻装饰。 看到此处,阎埠贵心中就是一片火热。鸱吻呀!那可是龙生九子之一!这罐子弄不好还是皇家之物。这是财神爷敲门,这俩工人就是送财童子。 当然罐子整体做工略显粗糙!可这也不是什么毛病!想来那些蛮夷做工差些也是正常的! 于是本着天予不取、必受其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理念。 阎埠贵开始和两人开始讨价还价。 阎埠贵:“这罐子两万块钱,我要了!回去刷刷装猪油用。” 工人甲都没理会阎埠贵的报价,而是对自己兄弟说道:“走,咱们回家。把这罐子装盐使,不卖了!城里人就会骗咱们。” 经过长时间的拉扯,最后阎埠贵用80万(第一版)现金拿下了这尊《姜黄釉暗刻卍字纹鸱吻纽四系罐》。 当然这都是上帝视角,傻柱就赶上个尾巴,骑着自行车载着阎埠贵拿了趟钱,完成了交易。 …………分割线 见片爷(侯天涞)询问阎埠贵怀里的东西! 傻柱得意洋洋道:“邱叔,外边儿挖自来水管道把路都挖开了!您知道吧?” 侯天涞:“知道呀!怎么了?” 傻柱:“咱们这一片儿马路都挖开了!有人从地底下挖出个罐子,那个工人就给藏起来了!这下了工就在街上找买主。就让阎老师给碰上了!那人要价两百万,阎老师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砍价后80万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