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台上刘大师的表演接近尾声,抛出了最后的“包袱”: “哎!老爷,闲里置,忙里用啊。大少爷要再死啦!咱甭买啦!” 虽然这段相声侯天涞上一世听过好多次,可还是被逗的哈哈大笑。 “tuang~tuang~tuang。” 小伙计敲着小锣走进观众中间儿!开始挨着个的收钱。 那些观众也都纷纷解囊,这个扔几个“铜子”(币制混乱,铜钱毕竟是贵金属也还可以使用,建国以后才禁止使用的),那个扔几十金圆券。 钱是从后往前收的!最后到了侯天涞和金少山这条板凳。 “当啷!当啷!” 两声脆响,两个现大洋分别被金,侯二人扔进铜锣里! “我替金老板交了!” “我为这位小兄弟交了!” 二人几乎同时道! “谢金老板赏,谢这位先生赏。” “慢走!现在“点活”怎么算钱?” “会这位先生,两万块钱五段儿!” “铛啷,铛啷。” 又是两个大洋扔进铜锣里! “谢谢这位爷!诸位“听蹭儿”喽!” (有人“点活”后为不打断演出的连续性,一般情况下伙计就不零要钱了!伙计好一声是为了让没花钱的听众感谢“点活”的豪客。) “多谢这位仁兄……。” “谢谢!……。” 老四九城人都懂礼貌,纷纷出言感谢侯天涞。 侯天涞也起身抱拳行礼……。 “有日子没见这么讲究的主了!……” 也有人在私下嘀咕……。 侯天涞接过伙计递来的五个小木牌儿!又转手递给金少山。 “金老板您先来。” 金先生也不在这种小事儿上磨叽,伸手抽出一个小木牌儿扔到台上道: “保睿,再来一段儿《连升三级》。” “好!那我就再伺候金老板一段儿《连升三级》。” “有这么一个人呢,一个字都不认识,连他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他上京赶考去了。……。” 虽然对侯天涞来说已经是老段子了!可是看刘大师的现场直播,那感觉另有一番风味……。 “皇上一想:“哎呀,那不是!不但不是啊,这还是忠臣呐!那好,连升三级!”好嘛!一群混蛋。” “哈哈哈!好~好~。” 待掌声和笑声都停下以后,伙计来到侯天涞和金先生身前伺候。明显是等着二位“点活”呢! 金先生摆手拒绝了侯天涞再次递过去的小木牌儿! 侯天涞也不再谦让,把四个小木牌儿都交给伙计道: “我就点“一块活”就行!” 然后起身对观众道: “耽误老少爷们儿两分钟,说个乐子。话说我在南锣鼓巷那边儿有个小跨院儿!家里人口少房子住不开,就在那儿闲着。今儿得空了就去看一眼,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 还真有人搭腔儿捧哏! “嗨,别提了!我一打开街门,就看见连着主院儿那角门儿……。” “哈哈哈!” “真够可乐的!” “卧槽,还尼玛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他丫的怎么不把棺材抬自己家炕头儿去呀?” “搁我!早“花了”丫”的! (四九城话里这个“丫”真不是什么好词,挺脏的!为防止外地朋友错用。还是解释一下吧!“丫”是丫头养的简称。指大户人家的丫头下人生的孩子,也指未出阁的姑娘生的孩子。统指私生子,奸生子。) “这人我也打了!这钱也赔了!可是我这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腻歪。这不就来听几段相声找找乐子,也把不义之财“花叉花叉”。” “好!局气。” “这位兄弟够豪横……。” “我今儿就想点一段儿《白事会》。不知道后台哪两位先生使“这块活”使的好!使好了,让各位听众满意!在下还有白(bo)银相赠。讹来的钱一分不剩,都买个乐呵了。” 后台一阵忙碌,推选出两位青年演员。 只见两位二十五六岁演员穿着灰布大褂款步上台。 “学徒罗荣瘦,李贵山感谢各位衣食父母捧场。更感谢这位先生的仗义疏财。” 李:“说……。” 罗:“你先别忙,我还没交代完呢!” 李:“得!我还抢话冒场了!您接着说……。” 罗:“台下这位先生今儿遇见这糟心事儿!在后台也听见了!那是又好气,又好笑。先生点的“这块活”,我们小哥俩还真会!可是……。” 李:“有什么你倒是说呀?人家这位先生可是真金白银撇到台上了!你要是出幺蛾子,班主可拿皮带抽你……。” 罗:“别忙!《白事会》这名它差点儿意思?” 李:“说的也是,这不是怕再给先生添堵吗?” 罗:“着呀!要不然怎么小哥俩伺候先生一段《福寿全》?” “哈~哈~哈。” 这话一出,包括侯天涞都乐了! (《白事会》又名《福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