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挺好说话的,慕容砚熙把条件一提,两人就直接达成了合作。 陈最在旁边根本没插嘴。 谈完了正事,男人笑着开口:“谈完了,那就点菜吧...” 慕容砚熙抬抬手,示意他请。 “没想到你们竟然能找到这儿...这里不是熟人还真不知道....菜不错,老板,来老三样,再加一条鱼...” “得...齐老板,您喝什么?” “还是老规矩...” 陈最淡淡抬眼,“齐老板认识我父亲?” 齐若磕巴着桌子上的瓜子,随意地摆摆手,“按我跟你老子的关系,你该喊我叔...” 陈最皱眉。 他看了陈最一眼,笑了,“当然了...咱们各论各的也行...毕竟我跟你爹也几十年不见了....关系早就淡了,” “嗯,那就各论各的...”陈最从善如流。 齐若低声笑了笑,接着磕自己的瓜子。 “说实在的...我的这些道...早就走的不顺了...你们慕容家接手后,需要撒钱的地方不少...” 陈最挑眉:“怎么个不顺法?” 齐若悠哉的边磕瓜子边唠着,“找茬的太多了...我想要从港都带出来一个人,那至少得废掉好几个人才能成功...就像上次,为了捞个朋友出来,损失了我五六个人不说...呵呵,人还是污水里泡出来的...” 他玩笑着开口:“我那朋友下了船...在医院躺了两天才缓过来...哈哈哈,” 陈最双手抱胸,身子往后靠,眼神微动,“冒昧问一下,你这个朋友...可是姓江?” “是啊,你们应该都认识啊,他跟慕容家关系挺密切的,” 听到这里,就连慕容砚熙的眼神都微妙了起来。 原来这个江浔之,离开港都,是走的他的道。 陈最轻啧,敲了敲桌面,抬眸看向齐若,“人...你送到哪了?” 上一秒看着还像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下一秒就变得眼神如渊,煞有介事。 齐若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跟慕容洧钧当年折腾他的时候还真像。 他莫名发笑:“你这是...在质问我?” 齐若嘴角的笑意渐渐浅了,眼底也闪过幽色。 陈最挑眉,眼底眸光流转,“齐叔...人,你送哪去了?” 他再次发问,只是换了个称呼。 齐若沉寂的眸子闪过一点星光,溢出幽幽笑意,“臭小子...” 他神色有些复杂,“这江浔之...是你爹的好兄弟啊...” “怎么听你这语气,倒像是寻仇的...” 陈最但笑不语。 齐若敛眸,“说起来...我和他能认识,还是你爹介绍的...” “当时他联系上我,说要出港...我收了他一百万港币...把他安全送出港都,”他失笑一声,接着说道:“哦,还给他办了一个身份证明...” “你要问我他现在去了哪里?” 他看向陈最,“那我还真不清楚,来了内陆之后,他就离开了,” 陈最挑了挑眉,“身份证明?” 齐若摆摆手,“身份证明虽然是内陆的,也合法,可你想要找他,还真不容易...” 陈最嗤笑:“对啊,这时候肯定早就换过身份和地址了...” 就在这时,老板敲了敲门,准备上菜了。 他笑了笑,“不聊了,吃饭吧...齐叔...喝点?” “好啊,喝点....” 齐若喝了几杯后,开始跟他们聊一些海运上的事。 还教了他们很多黑道上做事的规矩。 走出小饭馆的时候,已经是夜色深深。 “齐老板,你们慢走啊,” 齐若跟老板摆了摆手。 跟着他们两兄弟走出小饭馆,他拍了拍陈最的肩膀,大着舌头开口:“以后在广市...凡道上的事,提我的名字...好使...” 他还拍了拍自己胸脯,“道上的人,都给我面子...” “知道了,齐叔,我让人送你回去...” 陈最看向站在一边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将人送回去。 两人走后,他看向捂着口鼻站的远远的慕容砚熙。 刚才喝的有点多,齐若大老爷们糙惯了,不怎么讲卫生,在路边吐了,还站在树边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 这一切行为,都在慕容砚熙的雷点上。 他一直远远的看着,还要用手帕捂着口鼻。 陈最朝他招招手,“走吧,去宾馆洗洗...” 慕容砚熙走上前,幽幽开口:“早知道这么顺利,就该让言清过来...” 陈最失笑。 在广市宾馆开好了房间,慕容砚熙拿着钥匙直接进了房间,留陈最一人跟柜台人员沟通介绍信的事。 之前因为生意往来,慕容砚熙在内陆是有身份证明的,所以住宾馆没什么问题。 陈最给工作人员看了部队的介绍信,要了两个暖水瓶。 “多谢同志,” “不客气,为人民服务,” 将暖瓶给了跟在慕容砚熙身边的人,“去给砚熙送过去吧,” “多谢三少爷,” 陈最啧了一声,“在这里,别喊什么少爷不少爷的...” “是,” 陈最进牧场洗了个澡,闪身出了牧场,躺在宾馆的床上睡着了。 临睡前,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慕容砚熙这么讲究,会睡宾馆的床吗? 念头刚闪了一下,他就阖眼睡着了。 一觉睡到次日凌晨。 陈最睁开眼,在小床上伸了个懒腰,从背包拿出一套跟昨天一模一样的衣服穿上,旧衣服扔进背包。 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敲了敲隔壁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