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家转了一圈,晚间又去拜访了一下两位叔公。 又带回了不少东西。 夜间,帮陈最收拾行李的凌霄看到这么多箱子,有些为难的开口:“少爷...船肯定是放不下的...只能走货运了,” “那就走货运...” 大多数都是给白家人的礼物,虞归晚准备了一批又一批。 就怕失了礼数。 陈最摆摆手,“你看着收拾吧,” 凌霄出门又叫了几个人,几人把这些行李抬了出去。 陈最进了偏房,坐在小床边盯着孩子看了看,伸手捏了捏他的小手,“嘿...睁开眼看看,” 虞姬闻言笑了笑,但随即眼底闪过黯然之色。 他逗了一会儿,早已吃饱睡着的乐乐皱了皱眉,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慢慢的,眼睛彻底睁开。 被陈最吵醒,他也没哭没闹,眨巴着黑黝黝的眼珠盯着他看,小嘴一嘟,吐出一个泡泡。 陈最给他擦了擦嘴,笑着跟他打招呼,“记好了,我是你老子...” “啊...啊呀...” “小不点...好好的长大,” 不知为何,虞姬看着他们父子俩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眼眶慢慢的红了。 咿呀了几句,孩子又闭上了眼,又睡了过去。 陈最起身看向虞姬,“明早我就走了,” “少爷...我,” 听着她的哭腔,陈最拉过她的手,“你好好坐你的月子,不用起来送...” “你有什么事,可以跟南初商量,实在解决不了,或者为难的事,找慕析...或者找大嫂都可以...” 虞姬红着眼眶挤出一抹笑:“少爷,我养个孩子,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我就是舍不得您,我....我也没想哭的...” 她抹着眼泪微笑开口:“我一会儿就没事了,” 陈最轻叹,刚准备出口安慰她一句,院子里传来凌霄的喊声:“三爷...” “三爷,有急事...” 他起身走出去,“什么事....” 凌霄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陈最皱眉看向他,“人在哪?” “在四小姐院儿里...” “你把人带进来的?” 凌霄应下,“是,可是您放心,我仔细看过,后面没尾巴...” 刚来到南初院子门口,就闻到一股很大的血腥味。 陈最面色冷了下去,抬脚走了进去。 站在客房门口,听到南初有些紧张的问道:“周爷爷,他怎么样啊...” 陈最直接推开门。 周老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低头处理顾裴司身上的伤口,“都是外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这个枪伤...” 陈最走到床边,看到他身上的伤,眼眸微微眯起。 “你会处理枪伤吗?” 周老顿了一下,悻悻的开口:“外伤还行,枪伤,我这...没有我师傅厉害...” 陈最抬抬手,“凌霄,去孙老院子,把人请过来...” “是...” 南初看向他,有些慌,“哥,他这伤,不去医院行吗?” 陈最摇摇头,“他不能去医院...” “人,我明天早上要带走...” “明天早上!他这还晕着呢...” 南初刚想说些什么,床上躺着的顾裴司睁开了眼,他挣扎着要坐起来,看向陈最,“这个...帮我带回去...给...给你大舅...” 看着他挣扎着要从怀里讨东西,周老哎了一声:“你别动了...” 南初过来按住他,“顾裴司,你别动...” 听到她的声音,顾裴司的停止挣扎,无力的软在床上。 周老给他处理了一下简单的刀伤。 孙老来了之后,开始给他取弹头。 陈最站在院外,点燃一支烟抽着,看向旁边的南初,“他不能留在港都了,我明早带着他一起回去,” 南初内心思忖,还有些犹豫,“哥,” 他抬抬手,“我会保证他的安全,” “我也不是担心他的安全,现在情况未明,你就这么贸然带着他坐船,我怕出事...” 南初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如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让他藏一段时间呢?” 陈最抬抬手,“听我的,” “他们的任务都是机密,我们不便问,可任务,也都是有时效性的,他有这么多时间可以好好修养吗?” “未免误事,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南初:“我是怕因为顾裴司,再影响了你,” 陈最轻笑:“放心,” 孙老从房间走出来,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陈最,“什么病都让我治,你是真把我当家庭医生使了...” 陈最笑着开口:“等我回去后,再遇到那个中医,给您再多要点药丸?” 孙老乐了,“好,好好,” 他拉着陈最的胳膊,一脸殷切:“如果遇到人,你问问他,方不方便收徒,实在不行我也能拜他为师啊...我是真的想跟他学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