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 打开房门,感受到一丝凉气。 陈最轻叹:“时间过的真快...” 夏天的喧嚣渐渐远去,秋日的宁静缓缓走来。 闻着九月的桂花香,他伸了个懒腰,简单活动了一下,往正房走去。 在正房吃了早饭,直接进了书房。 慕容恪拄着拐走进来,陈最抬头,“爷爷, ” “嗯...” 他踱步到他身旁站着,“这次的怎么样?” “还可以...” 陈最把手里的几份文件递给他,“这些,是可以马上施行的,写报告的也是人才,” “另外的...” 他沉吟着开口:“想法是对的,但先后重点都搞错了,会浪费不少时间...” “把这些人都聚到一块,我跟他们见一面...” “好,你找慕寒安排...” “嗯,” 慕容恪走到书房的小榻上坐下,拿起一旁的毯子盖住双腿,“你最近在赶时间?” 陈最:“也不算赶,” “急着回内陆?” 他抬眼看向慕容恪,笑道:“爷爷,我已经在港都待了快五个月了,” “内陆好似也没什么紧急的事需要你做吧,” 陈最挑眉:“您这是舍不得我走?” 慕容恪摩挲拐杖的手顿了一下,“没有,是你奶奶,她希望你在家过个年,” “内陆那边,明年回去也不算晚...” 他犹豫了一下,“您让我想想,” “浅水湾的旧宅可以给你...” “嗯?” 陈最玩味的勾了勾唇,“您不是舍不得吗,” 慕容恪无奈,“不是我舍不得,毕竟是旧居,你两位叔公那里,也是需要问一下意见的,” “他们没意见?” “没,都同意给你,” 他抬眼看向陈最,“不是交易,内陆若是有你想做的事,你也可以回去...” “成,事倒是没有,只是该做点谋划...” “明年,或许要恢复高考...你明年回也不晚,” 陈最蓦然抬眸,“您...是怎么知道的,” 慕容恪眼底隐匿着笑意,“我自有办法,” 陈最眸底闪过晦暗之色,这个时候,应该只是有提议的,但还没正式过会批准。 能把消息传到这里来,那会是... “还有你的孩子....明年出生的时候,你再回来吗?” 陈最收敛心神,语气随意,“我到时候会回来一次,” 慕容恪手指轻敲着拐杖的顶端,问他:“你自己的婚事,有想法吗?” “我的婚事,您最好别管...” “我懒得管...” 陈最轻笑两声:“既然有机会上大学,那我考个京大...到时候找个同学当妻子,岂不是很好,” “京大?” 慕容恪轻呵:“你能考上吗....” “看您这话说的...孙子多厉害,您不知道吗?” “一点都不懂得谦虚,”他冷哼着说道,但嘴角却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你的孩子就不要带走了,内陆的人家,对这个都很在意,会影响你。” 陈最笑了,“这事是能瞒着的嘛,我的孩子又不是见不得人,他们还要上户口的,” “至于您担心的这些,都是白操心,孙子的魅力...您大可以放心,” 慕容恪实在是忍不了他的自恋,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 拄着拐站起身,来到门口的躺椅上坐下。 陈最勾唇,他没说什么狂话啊。 他还不至于连一个女孩都拿捏不了。 慕寒走进来给他换茶。 “寒爷爷,通知一下这些人,让他们今天下午来慕容家...” “三少爷,别墅区那边,留的有会议室,” “嗯好,” 陈最看向他,“寒爷爷,把浅水湾旧居的地契找出来给我,” 慕寒犹豫的看了一眼慕容恪。 “爷爷已经同意了,” 慕容恪抬抬手,“给他...” 慕寒打开书房矮柜的抽屉,从里面翻找出一张地契。 陈最笑着收起来。 他来到门口的小凳子上坐下,“爷爷,我有些好奇,咱慕容家的钱为什么这么多...” 慕容恪掀开眼皮扫了他一眼,“祖上,富过...” “就算受祖上荫庇,可这也太多了吧,” 慕容恪轻哼,幽幽开口:“不止一任祖上...我们慕容家祖上,每一代...都富余...” 陈最赞道:“牛...” “爷爷,慕容家我这一代...或者下一代,肯定更富,届时,钱只是一个数字...” 慕容恪无奈的斜睨他,“谦虚是一种美德,” “那这种美德我不想要,” 陈最眉梢恣意的挑起,得意洋洋,他就是这么傲娇的一个人。 “你这么多叔伯兄弟,稳定守成,你这一代,甚至下一代也不会缺钱...用不着你过多涉及商道,” “爷爷,这话你说早了,未来的事谁说的准,钱赚起来容易,败起来...也不难...大方向不把握好,很容易大厦将倾哦,” 慕容恪悠哉的晃着躺椅,没好气:“慕容家就你一个聪明人?” 陈最声音含笑:“那肯定不是了,慕容家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 “可,由我掌舵,这条船会走的更远,更顺...” 慕容恪阴阳怪调:“嗯,那就辛苦你了,” “嗐,辛苦倒是没什么,就是不能白辛苦,爷爷,我记得浅水湾附近还有一块地皮,您也给我吧,” 对于他这顺杆爬的本事,慕容恪是服气的,没好气的开口:“送人了...” “送谁了!” “上次你大哥婚宴上的那个...” 陈最眯了眯眼,“他找麻烦?” 慕容恪见他眼神突变,不由轻笑:“不是,正常的关系维护...” “嗤,” 陈最的嘴角垂下,目光里只剩下冷意。 要了他的东西,那可得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