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慕容洧钧已经有了消息,但毕竟没有确切的归来时间。 和安家的婚事是早已议定的,肯定不能等着一个遥遥无期的人。 哪怕他是新郎的父亲。 慕容恪给安家老爷子致电,说明了原委。 安家老爷子自然不会怪罪,两人寒暄一番,婚期就这么定下了。 准备婚礼期间,需要陈最操心的其实不多,慕容淮之要跟他商量的,也是送多少礼的问题。 “这还需要商量吗,按照平时的规矩给就行了啊,” 慕容淮之笑着端起茶杯,“嗯,还有一事...” “大哥这次结婚,二伯好像也要回来...” 陈最笑了,“来就来呗...” “秦诏...” “哈,” 提到这个他就想笑,秦诏根本不用其他人提醒,自己就溜了。 已经在北角山藏一个多月了。 就连进度汇报都是电联。 陈最知道,那小子就是在借机偷懒。 他随意的摆摆手,“没事...你真当二伯能任由他们两兄弟将秦诏弄死?” “慕容家规,不得无故伤害手足啊...”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而且...爷爷让寒爷爷护着他呢...” 慕容淮之看了一眼书房方向,勾唇笑了笑。 陈最把手里的资料往他这边推了推,“二哥,你多看两份,我眼晕...” 他懒懒散散往椅子上一歪,小声哔哔:“爷爷是真能偷懒,” 扎针完毕的慕容恪听到了这句嘀咕,面无表情的挥挥手,“去,把下季度的报表都拿过来,让三少爷看。” 慕寒笑了笑,也没当真,搀扶着他躺在躺椅上。 孙老收拾完药箱走出来,“给他盖个毯子...他的腿现在不能见风...” 这话不用他提,慕寒已经转身准备了。 孙老将药箱递给徒弟,凑到陈最跟前,“欸,小子,你的药丸再给我点吧,” 陈最轻笑:“您没研究出来?” “差一点...你再给我点样品,估计就差不多了,” “可以,晚上让人给你送去...” “好好...” 陈最痛快,他也不是小气的人,“我那儿新研制出来的新药,也给你拿一份...” 慕容淮之递给孙老一杯茶,“孙爷爷,爷爷的情况有没有缓解啊,” “他最近倒是听话,知道好好养着...稍微好点...” “那就好,劳烦你多上心了,” “还是你小子有礼貌...” 他喝完了茶,摆摆手跟着徒弟走了,“走了走了...我这段时间研究新药,没事别打扰我...” 慕容恪盖着毯子躺在躺椅上,看向慕寒,“晚晚在做什么...” “夫人在看南初小姐绣花呢...” “嗯...” 另一边坐在廊下的陈最,随意翻了两页手中的资料,有些无聊的看向慕容恪,“爷爷,二伯什么时候到...” 慕容恪轻阖双眼没搭理他,慕寒说道:“二爷的船已经在途中了,” “大概,两周左右能到港...” “哦...” 慕容淮之笑了一声:“行知哥来之前让人跟我联系...问我要什么礼物,” 陈最勾了勾唇,联系他的是慕容启明,言谈间很殷切,说他想要什么都可以。 慕容恪睁开眼,淡淡开口:“只有你们几个有这待遇...” 慕寒笑着调侃,“二爷这是爱屋及乌...” “他跟三爷的关系,从小就最要好...” “是啊,比跟我关系都好...”慕容恪嗤了一声,语气有些阴阳。 小时候,就因为他把老二送到M国,老三那个小兔崽子,险些没折腾死他。 更是扬言,“有本事把我也送过去...” 嗐,慕容恪还真有本事。 所以将慕容洧钧也送过去了。 在M国待了一年,看到自己二哥确实是在学习,住的房子也大,也有佣人伺候,应该不会被欺负。 那小子又吵吵着要回来。 慕容恪:“.....”他刚清净一年。 可没办法,虞归晚一句话,他又把那小兔子崽子给接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还把自己身边的人留在了M国,让他们保护慕容启明。 即使分割两地,传一次信麻烦的跟什么似得,两兄弟的感情还是没变,好的让其他人妒忌。 慕容恪偏头,看向陈最,“你跟他要了什么礼物?” 陈最伸出手,做出个手势。 后者淡淡勾唇。 回了自己院子,书房的电话响起,陈最接起,听到对面的声音,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看来你手里还是有钱...这话费这么刷刷的用,也不见你心疼...” 秦诏呵呵笑了,“少爷,我正要跟您说,山上我拉了根电话线...这个就是号码...” “呵...你出钱?” “那肯定不能,电话线的钱肯定包含在建造庄园的费用里...” 陈最倒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他之前交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