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人带回来后,慕容恪嘴角啪叽落了下去。 他看着被捆绑双手的男人,语调微沉:“这是谁?” 站在一边的人低下头,“爷,他带上帽子,跟江浔之有七八分像...我以为...” 陈最轻咳一声,笑着上前,“爷爷,我刚才看这人也有些恍惚,确实太像了,他认错也正常,” 慕容恪看向慕战,“以你的能力,不该认错人才对啊,” 慕战的身手很好,其他方面的能力都是顶尖,在慕容家,只听慕容恪的命令。 一直跟在他身边保护。 “他是从江家出来的...携带的东西也不少,全是珠宝金银...” 他抬眼看了慕容恪一眼,“途中接他的人,也是...不一般的人物...” “虽说样子看着跟往日有些不同,我以为,那种情形下,不像才是应该的...” 陈最挑眉。 这人说的是对的,毕竟是要逃命,江浔之稍做装扮才是正常行为。 更别说这个人,与他有七八分像。 “这人是?” 慕战低头,“来的路上审过了,是江浔之一直养着的人,这次听他的命行事,其他的都不知...” “携带的东西所料不错...确都是金银,但成色一般...价值有限...” 陈最悠哉的叹息:“用了隐藏的人脉,却不是自己用...而是来掩人耳目,啧...” “也不知道他到底用的什么路子离开...” 慕容恪抬抬手,“带下去,” 他看向陈最,“剩下的...你自己折腾吧...” 陈最侧眸扫了一眼他进房的背影,隐约觉得...有些气急败坏啊。 也可以理解,当爷爷想要在孙子面前做点有威严的事。 却没想到也被打了脸。 “哈...” 陈最发出一声轻笑,抬脚离开正房。 回了自己院子,他给慕容砚熙打了个电话,“M国那边,交给言让吧,” “江家其他人,让五叔看着处理吧...” “好,” ...... M国,得到消息后,慕容屹尧嗤笑一声:“走吧,哥带你杀人去...” 慕容言让沉默的跟上他的脚步。 途中,看他一直不说话,坐在他身侧的慕容屹尧再次嗤笑:“我爹总说三叔的这个儿子多好、能力多强...我看一般啊...” “那江浔之,不还是跑了吗,” 没有听到回应,他接着得意的说:“看我,早早的就把那两小子给弄到自己地盘了...” “相比之下,还是我厉害点吧,” 慕容言让实在是无奈的很,扭头看向他,“嗯,你厉害...” “哈哈,我就知道...” 看他乐,慕容言让失笑摇头,偏头看向车窗外。 江浔之,跟他们父辈是一个等级的。 阅历当然不是他们这些年轻人比的了的。 “言让,我带了两把枪,一把刀,一会儿你都试试...把内心的郁闷发泄出来,可别下不去手...” 慕容言让苦笑,“他都能狠得下心伤害我,我为什么下不去手...” “这就对了,那你就别给我摆出这副糯叽叽的模样...看着一点都不阳刚....” “屹尧哥,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慕容屹尧顿了一下,挠挠头,“我的意思是...你别总是颓废下去啊,” “虽说你们搞艺术的就爱搞阴郁那一套,可哥还是想让你高兴点...” 慕容言让沉默着,偏头看向一处,眼神虚空。 残缺之人,如何开怀的起来呢。 慕容屹尧抬眸直视前方,那狭长优美的黑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 他冷声道:“开快点...” “是,少爷,” 车来到一个废弃的仓库。 江家兄弟已经在这所仓库吊了两天了。 早已昏厥不知多少次,刚才被人用鞭子抽醒。 江本清痛苦的醒来,迷迷糊糊的看向门口。 仓库大门被打开,几个黑衣人站在两侧,恭敬的垂下头。 两道人影走进来,其中一人,他好似很熟悉。 待走近,看清是谁,江本清激动的开口:“言让...你...” 激动过后,再联想到他们如今的境遇,不由苦笑:“言让...” 慕容言让还没开口,旁边一人伸伸手,有人适时递上一把枪。 “别跟他废话,来...” 江自流虚弱的瞪大双眼,“慕...慕容...言让,你要做什么...连你也落井下石吗,” “呵呵呵,”慕容言让很轻的笑了笑,“看来,你是不知情的,” 他看向江本清,“那你呢...我为何这么对你们,你心里有数吗,” 江本清艰难的避开他的视线。 “看来你明白...江本清,你之前是不是在看我笑话...看着我怨恨自己兄弟,再自己消化这些怨恨,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最后几个字,被他说的极其低沉,周身突然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 他从慕容屹尧手中接过枪,抵着他的肩膀,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砰! 子弹入身体的瞬间,江本清传来闷哼声。 盯着他满是痛苦的脸,慕容言让轻笑出声:“众人都说江家大少有大才,但其实你江本清也不弱...” “你之前跟我说自己抱负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也是个心思深沉的主儿...” 江本清艰难的开口:“言让...对不起...” 手枪抵住了他的头,慕容言让那张俊逸的脸上,竟多出了一些嗜血和邪气,他说:“别叫我的名字...恶心...” 砰! 江本清额头一个血窟窿,双眼还直勾勾的盯着他,死不瞑目。 慕容屹尧站在他背后,握住他轻颤的手,轻轻移动,枪口瞄准旁边抖如唐筛的江自流。 “别犹豫,杀了他...” 慕容言让一丝停顿也无,直接扣动扳机。 随着两人咽气的同时,是身后人的一声赞赏,“做的好...” “言让你记住,所有伤害自己的人,都该死...永远别妇人之仁...” “该杀就杀,别跟他们抒情,也别听他们说后悔讲苦衷...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