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拉开车门坐进去。 秦诏递给他一块毛巾,“成功了吗?” “嗯,他眼睛红了...” “你说真能成功吗...” 凌霄很轻的笑了一声:“三爷做的局,还没出过错...” “怎么着他都要死,无非是死之前见不见江知越,” 秦诏点头,“这小孩受不得激...肯定会去的...” “行了,我的事完了,先回北角山了...” “嗯,你先走...我留在这里蹲一下后续...” 乌丞走进江家,直接进了江知越的院子,红着脸,怒目四顾,两眼迸射出骇人的光芒。 “乌少爷,您这是...” “江知越人呢...” “大少爷在书房...” 他急冲冲的跑进书房一阵摔打,咒骂。 最后甚至,拿手指着他:“你欺人太甚了江知越,,跟我姐都定过亲了还跟别的贱女人勾勾搭搭,还是个脏的不行的臭女人...” “因为一个臭婊子闹出这么多事来,还上了报纸,你让其他人怎么看我们乌家...” 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罢了,江知越本来不想搭理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发疯。 可他越说话越难听,在听到他又一次辱骂后,他站起身,“滚出去...” “你还敢叫我滚,” 乌丞挥拳朝他扑过来,江知越侧身躲开,顺势推了他一把。 两人吵闹的声音太大,隔壁院子的乌莎听到了,“怎么回事,我听到乌丞的声音了,” 安妮,“好像在吵架,” “你去看看...” 安妮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倒在地上的乌丞面色有些发紫,脖颈青筋毕露,呼呼的喘着粗气。 “表少爷...你怎么了...” 乌丞想要说话,可是狭窄的气管好像是堵住了,他开始喘不过气。 “...来人啊,” 安妮朝外喊道,“快来人,” 江知越皱眉,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让人备车...” 他上前将乌丞扶起来,“他有心脏病?” “没...没有啊,” 乌莎听到声音赶过来,看到这样的情形,立马反应过来,“送医院...” 着急忙慌的送到医院,可在途中的时候,人就咽了气。 负责开车的江家司机有些不安,“这...这怎么办,”还要去医院嘛。 比利怒吼,“接着开车啊,” “肯定还有救...” 在乌家,主子出事,他们这些仆人都是要跟着陪葬的。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医生能救回乌丞。 可医生只看了一眼,就道:“人已经没了...” “怎么会呢...” 比利后退一步,惊恐不安,好好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他赶紧给乌莎说明情况。 负责接电话的安妮听到他的话,瞪大了双眼,看向一旁,“Windsor,乌丞没了...” 乌莎眸光剧烈震动,手指微颤。 良久后,她轻眯双眼,“让医生查...查死亡原因,” 她的声音依旧很平静,看向安妮,“到底怎么回事,江知越动了手?” 安妮语气有些沉重和慌乱,“我去的有些晚...乌少爷已经倒在地上了...不...不太清楚啊,” “给乌家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我们...收拾东西...挑拣重要的文件带走,其余的,不要了...” 江家的人得知乌丞离世,并且跟江知越有关后,神色比之前的‘报纸事件’更加的凝重。 江浔之正在写毛笔字,听到消息,他僵住了几秒。 大片的墨迹滴落在纸上,晕染了字迹。 他迟迟没有开口,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是...有人在堵我们江家的路啊...” “二爷...应该是意外吧,大少爷刚才说了,他只是很轻的推了一把...” 江浔之摇摇头,“意外太多...就不可能是意外了...” “二爷,现在怎么办?” 他看着他,过了好半晌,才慢慢开口:“去医院...多找几个医生,再去督察借个法医...一定要把乌丞的死因弄清楚,让大哥大嫂,去安抚一下乌莎。” 说完这些话,他挥挥手,“都出去,我安静一下,” 江浔之心潮澎湃,思绪万千,无数个念头在心头闪现。 近来江家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太巧了。 毫无征兆,根本想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就在他以为,江知越还会出事的时候,现在出事竟然是乌丞。 这一切的背后,应该是有个人才对。 ‘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要做到哪一步? 为什么要针对江家。 江知越的那件事,真正的目标,真的是江知越吗? 杀了乌丞,是想破坏江家和乌家的关系。 是这样吗? 慕容聿珩吗? 可一个弱冠之年的小年轻,能有这样深沉的心机吗。 可若真的是他,那为什么呢。 是知道了什么? 可慕容循然的表现也不对啊,他们几十年的知己好友了,对他的性格也算是了解。 他若知道江家针对慕容家做的事。 早就上门与他割袍断义了。 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还偶尔给他打电话闲聊。 更别说在他出事后,担忧的问询了。 不是慕容家,那就是其他政敌。 是之前与他争夺区长之位的蔡家? 还是一直位于他之下的那几家....又或者,是上峰领导的施压。 怪!怪!怪! 思来想去,假设来假设去,还是毫无头绪。 一时间,心头一片惆怅。 “二爷...乌家小姐离开江家了...” 听到门口的声音,他捏了捏眉心,“什么?” 门口人敲门进来,再次说了一遍。 江浔之强行将脑子里,冒出来的无数个念头通通摁下,收回纷繁复杂的思绪,头脑这才慢慢清明起来。 “是已经走了?” “对,乌家的人来门口迎接的,” 他敲了敲桌面,“去医院弄清楚死因,” “白杳杳找到了吗,” “找不到,” 江浔之重重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下去做事吧,守着门,让我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