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淮之看着乌莎发过来的见面时间,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见这一面。 不见,他还能冷静分析理智判断。 可若是见了,内心悸动之下,他还能分析出她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吗? 想来想去,不得其法。 慕容淮之无奈失笑,“我这是在干什么...” 他从抽屉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脸上情绪逐渐沉了下来。 一支烟抽完,他唤人来。 “去..备车,” “二少爷...我给您当司机吧,” 慕容淮之顿了一下,抬眼看他,“怎么?” 平日他不会多这么一句。 门口站着的人说道:“三少爷吩咐各家的人...主子出门,至少要带一个好手跟着...” 他笑了一声:“什么时候说的,” “昨晚...” “宴礼那边谁在?” “林子去了...” 慕容淮之点头,“好,你去备车吧,” ........ 浅水湾江家。 乌莎坐在沙发上品着茶,目光落在面前的一件件衣服上,她摆摆手,“换...” 佣人又拎出来几件衣服。 十几件衣服,就被她挑出来两件,“安妮,你看我穿那件好看...” 安妮有些无奈,“Windsor...你穿那件都很美....” “那就穿这件...你把首饰拿过来我挑一件,” 乌莎不紧不慢的挑着配饰,语调清凌,“江大少那边,怎么样了...” “很平静...他正常的吃饭,做事...没有出门的意思,” “哦?” 她的指尖一顿,目光淡淡的扫向她,“他应该很在意那个女孩才是,怎么会没动静呢....” 安妮想了想,低头,“或许...是碍于江家长辈?” 乌莎嘴角轻扯,眉目间带着笑意,但眼睛冷淡,“看着也不像这么没用的人啊...” 这话,安妮不敢接。 “乌丞去哪了?” “应该赌场之类的声色场所,,” 轻抬手,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手镯,在浮动的光晕下显得手腕细白,她笑了笑,声音慵懒,带着几分冷意,“让比利回来吧,没必要看着了,” “是...” “去备车...对了,开我们的车,” 安妮低头退下去。 江浔之看了一眼对面的江知越,“之前没怎么管过你的私事,你跟那个女明星到底怎么回事...” 江知越平静的开口:“二叔也有过喜欢的人,应该明白,” “只是一个女人罢了...既然影响了你,要么留下她,要么杀了她,我之前怎么教你的,竟然还任由一个女人耍脾气耍到这种程度...” 他莫名轻笑:“我也没想到...在这港都,竟然真的敢跟我抢人...” 逼得狠了,怕白杳杳想不开,她想折腾,那就任由她折腾。 只要让她明白,自己永远都不可能逃出去。 撞的头破血流之后,再将她抱回自己家。 江浔之神色阴而戒备,目光看向他,“慕容家的三少爷...也知道这个女人是你的人?” “您应该问,港都有谁不知道,” 他有些不安,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拨通了慕容循然的号码。 还是一如既往的顺利接通。 “浔之...倒是巧,我刚托人去给你送了新茶,正准备电话给你说一声呢...” 江浔之笑着说道:“劳你还想着我...谢了,” “嗐,你得了好酒不也没忘了我嘛...我这倒是也有好酒,就是舍不得给你,哈哈哈,茶倒是管够,” 两人相互玩笑几句,江浔之有些为难的开口:“循然,” “有事说事...” “昨晚上我听说,聿珩那孩子跟一个女明星在一起...” 慕容循然不在意的笑笑:“这咋了,女明星不正常吗,要是男明星才吓人呢,” “浔之,是不是有小报记者瞎传什么消息了?要真有,你得帮我截一下,” 江浔之犹豫着开口:“可这个女明星,是我家知越的人...这...” “啊?!” 慕容循然声音加大,“这不能吧,” “浔之,聿珩这孩子是有些好色,可从来不会抢别人女人啊,若这女明星已经跟了知越,他是不会碰的...” 他有些语重心长的接着说:“知越不是正在跟乌家谈亲吗?我可是听说他们这些贵族,最注重名声,” “这段时间,你还是让知越悠着点吧,” 江浔之:“嗯,你说的是,我会劝他的,嗐,我就是随便提这么一嘴,就是怕两个孩子之前有什么龌龊,” 慕容循然笑了笑,“一个女人罢了...又是个女明星,浔之,你应该见得多了,她若是不主动,聿珩是不会做什么的,就算真的是知越看上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你说的对,不过循然,士衡不在,你要多操心啊,聿珩你还是应该管管...” “呵...你是不知道,这个孩子,比老三更刺头,连我家老爷子都得迁就着,狂的没边了,” “是吗...” “是啊,” 随便又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江浔之沉思片刻,看向江知越,“你确定...那女的...是你的女人?” 江知越凉凉勾唇:“我没要她,可她就是我的...” “你!...脑子有病吧,” 江浔之不清楚白杳杳的身世,只当是个普通的小明星。 他看向江知越的眼神有些微妙,“你守着一个女人多年,竟然不碰她?你把自己当情圣了?” 哦,还是个愚蠢的情圣。 江知越默默垂下头,双手紧握成拳。 他起身离开。 背后,江浔之声音中带着警告:“乌家人确实在意名声,婚事未定之前,你最好还是注意点,” 另一边的慕容家。 慕容循然挂完电话,抬眼看向对面站着的人,“去,让夫人给江家送一份新茶,给江浔之...” “是...” 江知越回到自己的小书房,打出一个电话。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她给我带回来...” 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缱绻着无尽的深意,还隐约闪烁着几许病态的暗节,“杳杳,既然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亲手折断你的双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