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氛暧昧的上了楼。 慕容宴礼扫了一眼抓耳挠腮的江家手下,眼底含笑的端起酒杯,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你去找一下经理,让他把咱们的人都叫出来,谨防有人闹事,” “对了,三楼专门找人看着,” “是...” 江家这个手下,此刻真的是心急如焚,他太知道江知越对这女人的在意了。 之前那人跟丢过一次,就被罚的很惨。 换他们两个盯。 若是普通人,他上去就把白杳杳带走了,可那男人明显不是他能惹的。 他眉头紧皱,嘴唇紧绷,往门口走的步子加快。 砰! 突如其来的关门声惊醒了前面的司机,他模糊的开口:“这么快就出来了,” “她跟人上楼了...一个男人,” 闻言,司机困意瞬间醒了,“那...那你没管?” “我怎么管...人我惹不起...” “艹...惹不起也得管,少爷我们更惹不起啊,” 说完,他拉开车门下了车。 可没等一会儿,他就重新返回车上。 脸上是深深的绝望,眼神中透露出无法言说的焦虑和紧张,仿佛命走到了尽头。 “完了...是慕容家...” 慕容家的人站在楼梯口,他连楼都上不去。 “我在这守着...你回去汇报...” “你怎么不回去...” “.....” 三楼房间,穿着浴袍的陈最斜靠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杯洋酒,晃了下酒杯,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慵懒和随意。 白杳杳穿着同款浴袍从卫生间走出来,给自己倒了杯酒,端着跟他拍碰了一下,“江知越应该很快就能收到消息,” 他嘴角半弯不弯的勾着,“唔...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连夜杀过来...” 她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子的边缘,轻轻地抿了一口,“我觉得不会...” “乌家的人好像还在江家,我不觉得自己能给他这么大的影响力,” 陈最放下酒杯,轻抚她的肩膀,轻笑:“你对自己...太没自信了,” 她的肌肤泛着柔和的瓷白光泽,令人不禁想起那最细腻的瓷器。 白杳杳双眸一眨,有些娇媚的窝在他怀里,素手点着桌面上的信封,“三爷,刚才就想问了,这是?” “送你的礼物...” “哦?” 她放下酒杯,拿过信封缓缓拆开。 当看到这张照片时,整个身体顿住,紧接着就是轻微的颤抖,她抖着手指抚上照片上的每一个笑脸。 她轻喃:“若只是一场梦多好...” 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等她醒来,所有的一切都没发生。 所有人都在,她依旧是那个被家人团宠的小公主。 陈最手臂环上她的腰,嗓音清淡,“你放心,他肯定会死...” 白杳杳睫毛颤动,回归现实。 她抬眸,眼眸里闪烁着泪光,将自己的悲伤尽数展露在他面前,“我想亲手杀了他...可以吗?” 他淡淡挑眉:“可以,但是没必要...怎么都是死,是不是你亲自动手,有什么区别吗,” 她轻轻一笑:“亲手...才算是真正报仇,” 陈最的目光落在那张被她护在心口的照片上,“你的家人...肯定希望你好好活着吧,你亲自动手,固然很痛快,可你的这条小命,爷怕是也保不住了,” “给江知越赔上一条命,你觉得值吗?” 头顶的灯光洒在白杳杳苍白而无助的脸上,为她披上一层绝望的薄纱,她凄惨一笑,“那我怎么办呢,我就是靠恨活着的,届时没了目标,我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他抽出那张照片递到她面前,眸底是一如既往的凉薄,“看看这些人呢...” 白杳杳盯着那个儒雅男人的眸光,眼角一滴泪落下,“三爷,你很不会劝人...” 陈最嘴角弯成一抹尖锐的冷笑,“我不是在劝你,你想自己去,我就成全你,用你...应该比用别人更能完成目标,” “我就是为你的家人可惜...也不知道他们看到你这样的状态,是会因为报仇释然,还是更加难以瞑目?” 字字钻心,让她几乎愣在当场。 白杳杳陷入巨大的矛盾中,一方面她确实很痛苦,觉得报完仇,她肯定也没了生的念想。 但陈最的这些话,让她想到往日哥哥在她面前说的: “妹妹,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哥哥不在,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保护好自己,坚强的活着,连带着哥哥那份,活的精彩些!” 当时的白杳杳根本没想到他会离开自己。 “嗯呐,知道了,” 敷衍的摆摆手,就挽着他的胳膊回家了。 内心也被撕裂成一片一片的,她的瞳孔开始发散,眼底森然又割裂。 她原本妩媚的眸子燃烧起一丝暗红色的幽火,唇上一抹腥甜。 旁边这人浑身的郁气都要冲天了,陈最侧眸看了一眼,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别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