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明月皎皎。 躺在院子里乘凉的陈最看向一直打扇的虞姬,“停吧,” “把我带来的熏香点上,” 点燃熏香,她端着香炉放在他脚边。 “少爷,我想在院子里种几棵驱蚊草...” “嗯,随便...” 他看向一袭吊带睡裙,笑意温婉的她,“虞苗拜了一个师傅...” 虞姬兴奋的睁大双眼,“真的?” “你这么开心?” “我为她高兴,这是苗苗的梦想,” 陈最摇晃着躺椅,看着她问:“你们俩不是都喜欢唱戏吗,你就没什么想法?” 虞姬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少爷...我不是那块料...” “我们从小就一起学东西,我只是绣花精一些,其他的...都是半吊子,尤其是唱戏,我嗓子跟不上...动作也总是慢半拍,跟苗苗差太多了,” 她乖软的伏在他怀里,“少爷...您人真好...” 竟然愿意放虞苗做自己的事。 陈最捏了捏她的脸,“爷当然好了...” “少爷...我能不能给虞苗打电话说声恭喜?” “可以...你问问她什么时候上台,你也可以去现场看,” 虞姬激动的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少爷...您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陈最环上她的细腰,嘴角勾起浅笑。 “你只要听话...我以后会更好...” “嗯嗯嗯,我听您一辈子的话...” 翌日晨。 陈最洗漱过后,来到卧室,一件件穿上虞姬给准备的衣服。 黑色西装,但背后和袖口有两道浅色花纹。 稳重的同时,又添加了一点优雅和矜贵。 “少爷,上午您可能会热,” 他抬手调整了一下衬衣袖口,淡淡道:“嗯,” 头发在虞姬精心的打理下,造型感十足,她拿过放在一边的银色边框眼镜给他带上。 围着他转了一圈,她笑着说:“少爷真是貌若潘安,玉树临风...” 陈最勾唇:“小嘴喝蜜了,这么甜...” 虞姬低头浅笑,垫着脚尖给他整理了一下领带。 领带上偶尔有的装饰颜色,都是她给绣上去的,多了一点颜色,就显得更加贵气和不凡。 “好了,少爷路上慢点...” 他伸手拍拍她的头,“嗯,你给大伯和二哥家里打个电话,就说我马上出门了,” “好,” 走出院子,陈最来到停车场,开出了最张扬的一辆车。 开着走出四合院,往慕容循然家驶去。 路过慕容淮之家门口,看到他已经等在门口,车停在他面前,他笑着开口:“二哥,你还准备了东西,” “嗯,寿礼...” “我可什么都没带...” 慕容淮之勾唇:“知道,所以我才带的...” 陈最笑了,“还是你有先见之明,” “你跟宴礼一样....不记得这些礼节上的东西,” “我是觉得没必要...大伯肯定会带的吧,” 来到慕容循然家门口,他的一个儿子,正各抱着一个箱子站在那里等着。 陈最下车,“予安哥...我这车可搁不下...” 慕容予安轻笑:“不用,辰安去开车了,马上到...” 正说着,慕容辰安开着一辆悍马停在陈最车后面。 慕容循然走出来,看了一眼在场的人,抬抬手,“出发,聿珩你不识路,跟在后面...” 他拉开车门,似是想到了什么,扶着车门看过来,“淮之,你跟他说说江家的情况,” 汽车启动,陈最通过后视镜看到最后还跟着一辆车。 “四个保镖随行...这是爷爷的交代...” 他笑了笑,“看来这江家跟咱们,也不是外面说的,互不干涉...” 慕容淮之捏了捏眉心,“江家需要钱...曾打过联姻的主意...爷爷没点头...虽说没到翻脸那一步,但被拒绝,他们那种自诩清贵的家族,心里能不记恨?还是小心点为好,” “那还去贺寿...” “面子情罢了...几个叔伯,都跟江浔之有过交集,父亲大人,跟他,好像还曾拜过一个老师,” 陈最嗤笑点头,“理解,彻底撕破脸没什么必要,就当个合作伙伴维护着关系就行,” 慕容淮之轻声道:“跟谁打交道不这样...带着一副别人看不清的面具,你不知他怎么想,他也不明白你的心思,” 他扭头看了他一眼。 看出他目光中的迷离和惘然,陈最失笑:“二哥,你这又是从哪来的感悟,” “没什么,” “不让别人看出自己心中所想,这是一个人最基本的能力,若是看一眼,就能猜出来你心里在想什么,二哥,你会跟这样的人做朋友?” 慕容淮之摇头,“不会...” “这不就对了,” 陈最降下车窗,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肘撑在车窗上,嘴角勾起恣意的笑:“二哥,你就是整天想的太多,顾忌太多,总是放不开,搞得自己年纪轻轻暮气就这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