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来到孙老的院子,直接推门而入。 “你怎么不敲门?” 面对小师傅的指责,他挥挥手,“我找孙老...” 正在药房忙活的孙老听到他的声音,扬声回应:“让他进来...” 陈最走进药房,直言开口:“来找您要一份药...” 孙老没好气的瞪他,“我给你的药还少吗,又要什么药,治什么的...” “堕胎用的,” 这话一出,孙老捣药的动作顿住, 惊愕抬头,“你..你说什么...” 陈最:“堕胎,您把药给我就行了,” “没有...我从来不做这种造孽的药,” 他幽幽的盯着他,“您其他药造的孽也不少...” 孙老摆摆手,“我这儿,没这种药...而且,你们慕容家不是不让打胎吗,” 陈最蹙眉:“什么意思?” “就是之前有术士上门...指点过慕容家的运势,说过,不要辜负生命,会折损福报...”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放下药杵,认真的看向他,“若是你自己的孩子...最好别打...我们老一辈都说...打胎,是造大孽的事...” 陈最翻了个白眼。 现在就是一胚胎,造个屁的孽。 孙老见他不以为意, 叹了口气,劝慰道:“你们家又不是养不起...有了就生下来,别背负这种业障...” “老话既然流传下来...那肯定都是有道理的...” 陈最内心烦躁,抬手捏了捏眉心,“行了行了,别念叨了...” 本来以为只是一件小事,结果被这老头一说。 好家伙,成他造孽了。 他才想起,跟后世的开明奔放不一样。 在这个年代,好像还真是没几个堕胎的。 可是任悠悠。 真的不适合做他孩子的母亲。 一个玩物,能把孩子教育成什么样。 孙老叹息,“实在不行去母留子,女人可以给钱打发了,但是自己的血脉,还是留着吧...” 他扭头接着捣药,“反正你爷爷你爹都这么干过...” “啧,真的搞不懂你们人,色欲有必要这么沉溺吗,精力多就找点别的事发泄,像我...制药也不错啊,” 孙老突然抬眸看向他,“哎,我不是给慕容家留了避子药吗...事后你没让她喝?” 陈最深吸一口气,摆手:“走了,” 背后,他再次幽幽提醒:“你还是多想想吧,这事要是让你奶奶知道,她肯定不会同意...” 回到自己院子,陈最一脸的郁气难消,让想要上前的虞姬停下了脚步。 “躲什么...” 虞姬悻悻上前,柔声问:“少爷,您有什么烦心事吗,” 陈最看着她。 就在这时,书房的电话再次响起。 他默然走进书房。 电话接起,是秦诏,“嗯,你说...” 秦诏把这段时间的进度跟他汇报了一下。 陈最淡淡道:“有什么麻烦吗?” “有点...” “说...” “渔民找麻烦,被大刘赶走了...事不大,可...帮派那边有人邀请您吃饭...” “嗯,”陈最敲击着桌面,沉吟数秒后,开口道:“不用搭理,一切照旧...我让其他人过去,你回来吧,” 秦诏:“好...” 挂断电话,他靠在椅子上,仰头呼出一口气。 “少爷,吃晚饭了...” 陈最起身走出书房,坐在饭桌前,他看向一直给他夹菜的虞姬,“坐下一起吃,” 虞姬坐下吃饭的同时,一直看他的脸色。 虽然他面无表情,可她还是看出了他此刻很不高兴。 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敢再多言。 暮色渐起,虞姬收拾好碗筷,走进书房。 站在陈最背后,温柔的揉捏着他的肩膀,“少爷...水放好了,去泡一下解解乏...我给您好好放松一下...” 听着她柔美的声音,陈最放下手中的书,淡笑:“你这好像是第一次主动邀请...” 虞姬眨了眨眼,瞳仁里划出柔和清浅的眸光,“少爷...您看着有些不高兴,” 陈最眉眼逐渐凉薄:“别随意窥探我的内心...” 她睫羽轻颤,眸光黯然的垂下手。 他将书放在桌面上,站起身,“走吧...解乏...” 虞姬握了握手,温顺的跟在他身后走进浴室。 陈最踏入浴桶,伸展双臂,任由她站在自己背后擦拭、按压着。 温水浸泡下,他的神情越来越放松。 她乖巧的趴在他后背,蹭了蹭他的脖颈,“少爷...我会一些简单的推拿...” “嗯,床上按,” 陈最拿起浴巾,简单擦拭完身体,穿着浴袍回了卧室,趴在床上。 存着取悦的心思,虞姬没有穿衣服,直接围着浴巾跟了上来。 她双手轻轻落在男人的肩头,指腹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从他的肩膀开始,缓缓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