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看向陈最,“你看着也不是个心软的人,以后这样的事...别问了,” 陈最点头,“嗯,不问了,” 还是那句话,若是他,会做的更过分。 虞芙站在门口唤了一声:“老爷...饭好了...” 陈最扶着慕容恪从躺椅上起身,往饭厅走去。 “别跟你奶奶说我腿的事...” “嗯,可是我不说,就能瞒得住吗,” 慕容恪看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让你别夸大其词,乱说话...懂?” 陈最低头浅笑:“嗯,我肯定不乱说话...” 来到饭厅,看到南初也在这里,正挽着虞归晚手臂撒娇。 看到他们,她站起身,“爷爷...哥...” “嗯坐,” 虞归晚担忧的看向慕容恪,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笑着拍拍她的手,“事不大,已经不疼了,晚晚,我饿了...” “好,那就开饭吧...” 看向饭桌上的菜,她微微皱眉,“...来,把那道鱼肉挪一下位置,南初最近害喜严重...闻不得鱼腥...” 一旁的虞芙连忙上前把盘子换了个位置。 弄好后,她瞪了一眼佣人,交代过的事还会忘。 佣人悻悻的低下头。 南初笑着看向虞归晚,“奶奶...我现在好多了,不吃没事,” “嗯,你哥爱吃鱼,要不然我就不准备了,” “我真没事的,奶奶您喝汤...我看这鸡汤里放了人参?” 虞归晚看了一眼慕容恪,“嗯,给你爷爷好好补补,” “聿珩...愣什么呢,来...喝汤...” “好,谢谢奶奶,” 陈最缓过神,低头喝起汤来,垂下的眸子暗又深。 怀孕? 他眉头烦躁的拧起。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的,快速吃完,陈最看向两位老人,“爷爷奶奶,你们慢慢吃,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嗯,” 慕容恪抬眸看来,“从明天起,每天午后来我书房待两个小时,” “好,那我明天过来,” 陈最起身,冲虞归晚笑了笑,“奶奶,孙子先走了,” 刚走出正房的院子,南初跟了上来。 “哥...” 他回头看她:“别跑,走慢点,” 南初扶了扶肚子,笑着说:“没事,” 她关心的看着他,“哥,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陈最嘴角勾起,“没...” 就是有。 也很好解决。 他步子减缓朝前走着,南初在他旁边跟着,“哥,从祠堂回来的一路,我看见好多人都在议论你的事...” “嗯,你别管这些,” 走出正院范围来到青石砖铺就的小道上,南初扯了扯他的衣角。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几个堂兄弟,正准备从凉亭走下来。 陈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缓步走过去。 “想好了吗,到底去哪过生日...” “实在没地儿去就出海玩...我去找大哥借船...” 距离走够时,石子弹射而出,击中其中一人的膝盖。 “不用找大哥借,我有....哎呦卧槽...” 正下台阶的男孩膝盖软了一下,脚步一个踉跄。 走在最前面的他,也没人能拦住。 下一刻。 砰! 直接跪倒在陈最面前。 陈最居高临下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这位弟弟...怎么这么大礼...” 才十几岁的少年,出了这么大丑,又是在自己讨厌的人面前。 他脸上顿时羞愤的红了,想站,又没力气。 陈最就这么淡然的看着他挣扎了一下又跪了下来。 男孩有些恼怒的回头看向偷笑的几人,“别他妈笑了...过来扶我一下啊...” “呵呵,咳...” 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孩走下来,先是跟陈最打个招呼,“三哥好...” 随后搀着他站起身。 陈最轻笑点点头,“走路小心点...” 他跟南初接着朝前走去。 背后传来男孩破防的吼声:“刚才谁绊我了...” “我说言清...谁绊你了,你自己走路不小心,还怪我们?” “行了,快点看看腿磕的怎么样...” 掀开裤腿查看,膝盖都磕红了,其中一个尤为严重,好像都肿了。 “走吧,找医师给看看...” 两人搀扶着他起身,劝慰道:“言清,你别对三哥敌意这么深,没必要...” “是三堂哥...” 慕容言清满脸不忿咬咬牙:“我亲二哥基本就是废了,而慕容宴礼呢,本来罚的就轻,可他竟然把歌舞厅要了回去...” 提到他二哥,几人都闭了嘴。 也有知道内情的人小声嘟哝:“可那时候他们俩都有错啊,爷爷也罚了,歌舞厅本来就是额外的处罚...” 跟南初分开后,陈最回到自己院子。 虞姬端杯水走向他,“少爷...九点左右有个电话打进来,是一个叫秦诏的人,” “说了什么,” “他说给您汇报进度,我让他晚上再联系,” 陈最把空水杯递给她,斜靠在小榻上,把眼镜摘下来,他捏了捏鼻梁,“这里不用伺候,你去休息吧,” “好...” 他这意思就是不需要待在卧室。 虞姬回了自己的偏房。 陈最起身,反锁了房门,进入牧场。 走进木屋。 他坐在床边,眼神幽深的盯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任悠悠。 陈最点燃一支烟,慢慢的抽着。 可能是被烟味刺激到了,任悠悠睁开了双眼,她迷糊的揉了揉眼,看到他,下意识的撒娇抱了过来,“爷...您来了...” 他深吸一口,把烟夹在指尖。 烟雾弥散,目光随意扫了眼,“你怀孕了?” 任悠悠身体僵了一瞬,缓缓抬眼看他,“没...没有吧,” 陈最凝着她的眼神,平静开口:“你没吃药?” 听着他有些凉的语气,她下意识后退,手指紧紧握住衣角。 她这一切心虚都显在脸上了。 他把手上的烟扔了,眼神陡转,锋利又冷然,身体前倾朝她逼近。 “任悠悠...你从哪生出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