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林满载从他们房间走出。 齐冲看向陈最,“我的自行车没想卖,带回京也挺好的...” 陈最斜睨了他一眼,“那你刚才不说....” 刚才谈价的时候他跟人谈的火热。 现在银货两讫了说什么。 齐冲挠挠头,“我...我习惯了,” 习惯了服从。 陈最都有些无奈了,“我有一辆新的,我们两个路上一辆车就行,推两辆?太惹人注意了,” 齐冲笑了,“你有自行车?在哪了我怎么没见过,” “藏起来了,” 陈最摆摆手,一副不愿意多说的表情,“去王家把王平喊过来,我有话要交代...” “好,我这就去,” 王平来了之后,交代了他几件事,回去的时候让他背了一袋面粉。 王安正在陪小钢蛋玩花绳,看到他背上背的东西,纳闷了迎了上去,“这是...” “哦,面粉...” “哪来这么多面粉,” “陈最给的,” 王安拉着他问道:“他为什么给你这么多面粉,” 王平被她拉扯的烦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他要走了...” 看着她愣住的神情,他叹了口气:“他要回城了...明天就走,这是他让我帮忙给的报酬,” “哦...挺好的,他那样的人,本就不该窝在这山窝里,” 王安重新坐在小钢蛋对面。 可是这花绳,怎么总是打结呢。 王平无奈摇摇头,转身离去。 他还是去牛棚找师傅吧。 女孩的心思他不掺和了。 小钢蛋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姨姐姐...你怎么哭了...” 王安微微仰起头,笑着抱了抱她,“小姨没哭,是这个花绳不听话,” “花绳坏坏,小姨不哭...” 她破涕为笑,“好,小姨不哭,钢蛋,想吃蛋羹吗...” “想...” “你乖乖坐着,小姨去给你做...” 陈最和齐冲带着薄礼来村长家道了别。 王国栋场面话说的足足的。 两相满意的道别。 返回知青点途中,陈最看向齐冲,“你先回去,我去看看王老头...” “行,帮我带个好,” 陈最来到老王头家门口的时候从背包里拿出来一瓶好酒。 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老王头的小孙子。 得知陈最要找自己爷爷,他前面带路把他带到偏房里,“爷爷,有人找你,” 说完,哒哒哒的跑开。 陈最轻笑一声,推门走进去。 躺在炕上的老王看了一眼,“是你小子啊...怎么想起来我这了...” “临走前,给您打个招呼,” 老王头笑呵呵的点点头,看到他递过来的是酒,脸上的笑意更浓,“打招呼就打招呼,送什么东西啊,” 话这么说,但他的手可是一点不慢。 陈最眨眼间,酒已经到他手里。 他笑着说:“您老的小孙子,怎么教育的,真懂事,” 还懂礼貌。 农村的孩子,看到陌生人,多少都有些怯生生。 可这个孩子也才五六岁,看到陈最时,眼神澄澈,没丝毫胆怯。 说话做事,也大大方方的。 老王头自得的抬起下巴,“别看我们家穷,教育孩子方面,那可是下了大功夫了,” 他压低了声音道:“孩子的奶奶,当初可是教书先生的后代,对孩子可严了,” 不仅教识字,还说什么必须明理。 当时他一个大老粗不懂,还不以为意,觉得能吃饱才是最重要的。 可被她教出来的孩子,就是比其他人强。 老伴走后,他一个大老粗也学着她之前教儿子的话,开始教导孙子。 他如果不做这些。 怕到了地下,他的女先生不乐意,再跟他吵架。 呵呵呵。 老王头笑着看向陈最,“走吧,走的远点...但是别走歪了,直着走...” 陈最笑了笑。 这老头怕是看错了,他这个人就不怎么正直,怎么走直路。 再次回知青点的时候,陈最把自行车推了出来。 放在房间门口,他推门走进去。 看到炕上乱糟糟的,都是齐冲扔的衣服被子等。 陈最拧眉:“你要拆家?” “回来了...再等等,我把这些裹一下,弄进大袋子里,” “你准备扛着上火车?” 齐冲嘿嘿道:“反正不能扔,这些都是新的,我舍不得扔,也舍不得卖。” 陈最摆摆手,“明天去邮局寄回去,” “好主意...” 看他这手忙脚乱的,陈最真的没眼看,“我出去做饭,” “缸里还剩只鸡...” 陈最能让它剩下吗,拿刀剁成块,搭配辣椒土豆等一锅出。 锅上面放篦子馏几个馒头。 香味刚飘出,杜方林的房间再次打开,他笑着凑过来,“陈最,你们刚搭的这个厨房,能不能留给我用啊,我出这个数...”